“是我的错。”他很平静的看着她,“我的过失,当初不该被你刺激,不该自私,怕你真的和别的男人好,更不该心软。”
又道:“高估了自己的身体素质和恢复程度,跟你继续下去,我于心不安。”
她捏着平板的手紧了紧,“和我继续,于心不安,就这样把我踹了,倒是心安理得?”
“长痛不如短痛。”他说得义正言辞。
舒宓好像不认识他了一眼,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
他的理由,她是不信的。
除了精子质量太差,他的身体明明已经很好了。
要不是他最近不举,他的精子质量也没有差到完全不行,他完全不用这么悲观。
她一直想着,等他把所有疗程的药用完,他的精子质量也许自己就好起来了。
这些又算什么问题?
她在努力的想,他到底为什么非要一刀两断,然后缓缓看向他的眼睛。
几分笑几分讽,“是跟你那个女学生有关系吗?”
储行舟听完像是不可理解,看了她得有四五秒。
看他这个样子,舒宓依旧是半笑半不笑的表情,“怎么了,我这么说,是冒犯到你的为人师表了,还是玷污到你学生的纯洁了?”
他半天不说话,舒宓笑意更甚。
“你这么看着我,是不是觉得我现在居然像个怨妇一样,说话没一句好听的?”
舒宓也是突然发现的。
发现他们现在像真正的情侣了,居然会吵架,也不知道算不算好事。
她放下了平板,拿了包准备往门口走。
储行舟看了她,“去哪?”
舒宓笑笑,“跟你聊不出所以然,你不是一直不说话么?那我只能试试找你学生聊聊了。”
她话音刚落下,人还没到门口,没想到他从客厅大步而来,把她手腕一扣,拽了回去。
“你在闹什么?”
舒宓是有些愣的。
她被迫骤然拉近和他的距离,仰起脸看着他此刻涌着情绪的眸子。
是愠怒吗?
舒宓是真没想到,这么长时间,他对着她的时候,无论任何事都不温不火的,这会儿,居然会因为她提到他的女学生而这么激动?
她刚刚说去找他学生的时候,也不过是故意,从开始,她就没打算今晚留宿。
夜宵也是看他吃的太少,给他叫的。
这会儿要走,是真的走,找什么女学生,她回去躺着休息不好吗?
却没想到,把他刺激成这样。
她笑了,“怎么了?一提到你的女学生你就这么激动?我不能去找她?”
男人眉心留出一条细细的沟壑,语气倒是均匀,“我们之间的事,牵扯别人做什么?”
舒宓总觉得,这台词好熟悉。
有点像男人保全小三儿。
那这么看来,她像个闹事的原配。
这种事,她以前向来不屑,四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不是满街跑?
现在也是。
就是因为她不屑,她本意没打算闹,所以做起来反而挺有意思。
干脆顺势而为的问着,“你好像很怕我去找她?”
他再一次沉默的时候,舒宓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猜对了。
要是换个人,不是他,她肯定以为他出轨了。
但他不可能。
她也懒得这样吵,很幼稚,直接看了他,“不如我们明天就把证领了吧。”
储行舟皱起了眉,好像她说的是什么疯言疯语一样。
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此刻的模样,是怕,还是厌?
看不清,舒宓干脆就再做绝一点。
她不走了,转身往回,放了包,一边问着,“我帮你把身份证和户口簿找出来吧,是放在卧室抽屉,还是书房?”
她想了想,回头看他,“我记得上次你拿到书房了?”
说着,她就往书房的方向走。
储行舟有自己的户口簿,他虽然很早就被认回了储家,但是很奇怪,一直都没有把户口合并过去。
身份证的户籍也是蒙城的。
这些应该是他来国研院工作的时候定居下来,都是那时候办的。
“舒宓。”
她进书房门的时候,听到他在身后喊她了,声音低低的。
舒宓听而不闻,继续往里走,径直往办公桌。
在她准备拉开抽屉找他证件的时候,他终于跟进来了,手还没碰到抽屉,就被他拦住了。
舒宓也不恼,被他捏着手腕翻了个身,背抵着桌沿,顺势就那么看着他,“怎么了?抽屉里该不是还有我见不得的东西?”
他看她的眼神,带着一丝丝的难以理解,不知道在想什么,总之不是令人赏心悦目的表情。
“干什么?”舒宓突然被他带着往旁边走。
他步伐略宽大,整个人气息透着一些野蛮。
在舒宓还没得到答案,甚至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就被他扔到了旁边那个沙发上,紧随而来密集强势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