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锡山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笑笑,“你还知道这个?”
舒展也没说什么。
最锡山接着道:“既然你知道韩存找我谈生意是这么个条件,我也不妨告诉你,先前有人联系我,说是找到匹配的女孩了,后来又说数据错误。”
“你这个工作,应该有一些人脉,能不能帮我把蒙城最开始说的那个女孩找出来?我认她当女儿,到时候生意谈下来,利益上,你跟我七三分,怎么样?”
舒展不在乎什么利益,就是有点好奇,“不是说数据错误,你找她干什么?”
最锡山笑,“这应该是韩存的一步棋,我想要生意,他想要那个女的,那我就把那个女的弄过来给他就好了,皆大欢喜。”
舒展:“这么说,你不在意回来的人是不是真女儿。”
最锡山笑,根本不承认当年的事,“我女儿在家好好的,外面怎么可能有?”
最锡山当初只想要个儿子,争取生个最氏的长孙,可惜,被大哥最锡河抢先生下了最青城。
后来,最锡山夫妻俩生下了现在的女儿,原本他们是想再生的,好歹要个儿子,可惜,因为在这个女儿之前流掉了太多胎,太太已经不能再怀了。
最后就落得只有一个独生女的定局。
舒展点了点头,明白了。
所以,储行舟一直不让舒宓回来是有道理的——按照最锡山这根本不承认她存在的样子,舒宓回来,多半也活不了几集。
“你就说这个生意,你做不做?”最锡山问他。
舒展这才笑了一下,“我没有理由冒险。”
最锡山也笑了,“你才是最氏真真的长孙,你没有理由冒险吗?”
好像这些年所有人真的都忘了这个叫最慎之的,才是最氏真正的长孙。
舒展原名是叫最慎之的,而他父亲是最长圣的长子。
原本,舒展确实是长孙,只可惜父亲去世得早,没了父母,舒展在最家不被任何人待见,包括最长圣。
舒展一直不信,同样是儿子,爷爷最长圣却独独偏爱最锡河。
一直到他父亲没了,爷爷对他不闻不问,直到最青城出生时,他对外声称最青城是长孙,看到那种爱屋及乌,他才信了,作为父母,对子女并不是均匀的爱,人可以偏心偏得没有理由。
可能,他的父亲在他出生的时候,就知道自己不被爷爷喜欢,他这个儿子也不会被疼宠,所以只喜欢他谨慎、平安的生活,不去争抢。
才给他取名最慎之。
也是明白这些后,舒展彻底离开最家,跟着储行舟走了。
到现在,外界恐怕已经没有人记得他是最氏的人。
“我对这些,没什么兴趣。”舒展语调淡淡,兴致缺缺。
最锡山没打算就这样结束通话。
“你帮我这个忙,我帮你回最氏,未来你做最氏掌权人,这样你也没兴趣?”
舒展看了他,还是兴致阑珊,“小叔,我虽然不做生意,但也不傻,你拿下这个生意,生意逐渐做大,你在家族里的地位逐渐升高,等盖过二叔,那掌权的也是你,怎么也轮不着我?”
最锡山笑,“你不想想我比你大几岁?我总要死的吧,你婶婶就生了你堂妹一个,女人掌不了最氏财团,不就剩下你了?”
舒展若有所思的。
舒宓掌管过winner亚洲总部,现在手里握着win、研究室、艺声广告,她应该掌得了权。
最后,舒展还是拒了,“做不了。”
舒宓只有一个,他弄不出替身给韩存。
何况,要拿回最氏掌权,也犯不着花这些心思,到时候,他可以自己来。
舒展去酒店是第二天了。
舒宓睡得晚了,早上撒了个懒,起来的时候,储行舟和舒宓已经在阳台上煨着阳台对坐,不知道在聊什么。
看她起来,储行舟看过来,“早餐热着的。”
舒宓浅笑,点点头,“你们聊。”
这会儿,舒展坐得端正,表情也是四平八稳,却说了一句:“我昨天,有那么一瞬间,想把楚画塞进最氏,她嫁给韩存,恶人磨小人,倒是挺有意思。”
储行舟弯着眉梢笑,“亏你想得出来。”
片刻,才道:“没事,她的资料,别人也拿不到了,不可能跟最最氏匹配到一块儿,除非韩存把她绑过去硬扎手指头。”
舒展点了一下头。
那他只要把原料那一块继续卡着,家里暂且随口应付,拖着就行。
生意最怕拖,过了这个热劲儿,他们估计也没有谈下去的心思了。
舒展看了他,也几分开玩笑,“主要还得你们尽快完婚,不给韩存机会,蒙城当小三不犯法,这边可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