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个,楚念笑得更甚,“楚画就是那个最好的帮凶了,我对她丝毫没有防备,因为在那之前,我不知道楚画喜欢储行舟。”
她喝下了楚画给的东西,也被人上了。
楚念一直记得事情发生后,储行舟看到她时候的眼神,眉头紧锁,不看她的眼睛。
大概是觉得看她一眼都觉得太脏了。
楚念摇着手里的咖啡,笑着看了舒宓,“舒总,你怎么今天突然来了呢?我这么多的故事,咱俩应该喝酒聊的,喝这玩意好无趣。”
舒宓:“……”
说的都是她的伤心往事,她看起来倒是挺有意趣,这么些年,她可能真的内心很强大了。
至于舒宓,她今天之所以来这里,还是因为上午在酒店看到了楚画。
之所以会看到楚画,还不是韩存突然找她送饭一起吃?她也不是刻意。
“我接着讲吧。”楚念勉为其难的样子,将就的喝了一口咖啡。
“我发生了那样的事,加上本来身体确实不好,可能确实成了他离开我的契机,他那么个顶尖的专业,谢绝了不少国外高薪研究院,报了蒙城的,连储老都瞒着。”
“我呢,一直都在拒绝治疗。”
那段时间,回想起来,楚念还是记得那种绝望和愤怒,完全不配合医生,她有一段是真的想死的。
楚念笑着指了指自己的手腕,“你也看到过我这个疤的,我曾经真的一心寻死,现在想想真是蠢。”
“直到我知道楚画帮他给我下药的时候,我才觉得一切那么不值,凭什么是我死?”
“舒总,你应该看出来了,我没表面那么柔弱善良,其实我挺狠毒的,也很阴暗。他负了我,负了也就罢了,不应该那样伤害我,让我丢了清白,所以我不可能轻易放过他的。”
“我当初是假死,可也真的割了手腕。我亲眼看着他终于对我生出那么一点点的愧疚。”
直到她“死”后,楚念也确实能看到储行舟和楚话对她的那点忏悔。
可是她不需要。
如果她真的死了,他们忏悔能改变什么?
幸亏她是假死。
“我假死,其中有储老帮的忙,他想让储行舟彻底告别过去,为他所用,所以跟我这样的过去断开也是挺好的了。”
“储行舟来蒙城工作之后挺长时间,我还在病床上半死不活,跟植物人差不多,他也不见得看过我一眼。所以我更加知道他是一个多狠的人。”
那段时间,在外面传言看来,储行舟跟她还深情着呢,为了她,储行舟才没跟储家断裂等等。
实际上,储行舟已经在蒙城,他只不过是需要储家那个底气,为自己增长势力,方便和舒宓更近而已。
听到这些,舒宓想起来,她跟储行舟那次在酒吧碰见的时候,施润也去找她了。
后来施润跟她说过,说那一层的卫生间不让用,谁也不给进,连傅司遇来了也没能。
可是她进去了,而且后来唯独储行舟进来找她了。
难怪,他那时候就有储家势力的便利了?所以才能刻意安排好接近她。
舒宓喝了一口咖啡,发现已经冷了,勉强咽了下去。
楚念看着她,淡淡的笑了一下,“其实我说了这么多,在你的角度看起来,反而显得他对你情根深种,十几年不变,为了你不惜放弃我们多年的情义,不惜忤逆储老,不惜放弃国外更好的工作机会等等,反而显着他了吧?”
“但是站在我的角度,他就是冷血无情,不念情分的。”
舒宓抿了抿唇,“你说,他是因为我突然出现,才想一下子跟你断了关系,我怎么不记得?”
楚念挑眉,“你的工作履历我不是很清楚,但我肯定你去过威尼斯水城,没错吧?”
她这么一说,舒宓当然就知道了,毕竟,她没出过国,那是唯一的一次例外,跟肖岩升还有公司另外一个人一起去的,算是半工作,半旅游。
那时候,还开过玩笑,说以后要跟肖岩升去威尼斯度蜜月。
“他在那儿看到你之后,就没办法安心跟我在一起了,可能每一晚都能想到当初在学校青涩又漂亮的你,那种青涩的遗憾会显得更加美好,更让人忍不住的想去拾起。”
而储行舟确实那么做了。
舒宓却皱了皱眉,“但他第一次靠近我,是我二十五岁了,不是你说的那一年。”
楚念挑眉,“那当然了,你忘了你那时候是名花有主的人,你跟他又不一样的薄情,他那时候就算跟我谈着,看到了你就逼着我分开。你呢,就算那时候储行舟出现,你也不可能为了他抛弃男朋友,无缝衔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