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柔唇微微抿着。
他不说的话,其实舒宓自己都没有找到根源。
他这么一问,她还真就觉得就是这么回事了,虽然过去半年多了,但是当初看到的视频画面到现在想起来,她还是会觉得恶心。
以至于今晚,她是做了很强烈的思想斗争才来的。
他握了她的脸蛋,捏着她的下巴,低眉看着她此刻的表情,在找寻自己的答案。
可惜,她眼睛里一片清淡,没有他想要的东西——吃醋,或者不高兴。
舒宓手里的衣服突然被他夺走,直接扔到地上了,然后把她抵在门边,没有像以前一样亲密的吻她,只是气息抵在她耳际,很暧昧。
“何必呢?”舒宓没有挣扎,只是被迫仰着脸。
她看着他,“你现在明明也挺讨厌我的?”
他在把玩她的发丝,“何以见得?”
“我是人,有感觉。”她淡淡的道。
储行舟像是扯了一下嘴角,“你是在控诉对刚刚的不满么?”
舒宓抿了唇,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觉得他现在的表情挺刺眼的。
他把她的脸扳了过去,四目相对,语调显得不疾不徐,“那不然?对你不爽,总不能让你继续风生水起?……想让你低声下气呢,也就这么个办法最好使,不是么?”
舒宓是真没想到,他对她这么大的仇么?
“你不嫌膈应。”她淡淡的看着他。
储行舟笑了一下,“眼睛一闭,不都一样?跟你反而合拍,但又懒得正经谈,要花精力经营不说,免得三天两头闹分手,所以……不是这样困着你最方便?”
舒宓无意反驳。
“我洗个澡就走。”她看了一眼地上的衣服。
反正大晚上的,穿的狼狈一点也没人看。
“是么?”
舒宓看着他又露出了那种不爽的表情,淡淡的,又冷冷的,然后她被拽了过去,换了个位置跟他亲密接触。
她看出来了,刚刚说“没意思”的人,这会儿又想把事情继续做完。
舒宓下意识的避开了一下。
“转过来。”储行舟的嗓音几乎在头顶,透着深沉的不悦,“不想看我脸?”
她确实是不想,会勾起他跟李珠的那个视频,但又不能实话实说。
招之而来的,是他接下来对她有点惨无人道的索取,显然是真的不高兴了。
“半年都没有过?”他扣着她的腰沉沉的问。
舒宓不回答,咬住唇,尽量克制着,把脸往旁边侧了侧。
但是因为他的变本加厉,她不得不回答问题,“哪能跟储总比?”
她这带着几分讽刺的声音刚落下,就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中途她的腿磕到了旁边不知道哪儿,有点疼,但是舒宓也没吭声。
直到几乎结束了,她才靠着墙慢慢蹲下去,真是有点疼,不太受得了,也可能是心理上某些矫情被勾出来了。
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居然越混越惨,到现在这样被人当玩弄。
看来,她这心理也不见得多强大。
她把头埋了起来,安静了好一会儿,储行舟估计以为她只是累了,没搭理她,在一旁冲了个澡就出去了。
好久,舒宓才挪动身体,也简单的冲个澡。
这种事,说实话,她居然有点吃力和陌生,以前都是他帮她。
也不知道洗了多久,浴室的门突然被敲开,储行舟站在门口,阴着脸,“有那么脏?”
他还以为她晕死在里头了。
舒宓几乎背对着门口的,略侧了个脸,声音不大的应了一声:“快了。”
她以为储行舟走了。
但是过了几秒,花洒的水突然被关了,她的身体整个被翻转过去,对上男人一身干净的睡袍。
他正低眉睨着她,眉峰有一点褶皱。
舒宓只得笑了一下,让水浇到脸上,然后抹了一把,顺便笑了笑,“眼睛进水了。”
“我不瞎。”他说了一句:“你要觉得委屈,可以不答应。”
这话让舒宓笑意浓了一点,说话也相当直白,“所以刚刚白让你*了?”
又道:“储总要是觉得没爽,再来一次也行,半途而废反而显得我很亏。”
虽然是有点膈应他睡过别人,但是都已经这样了,她还有退回去的道理?
然后她笑着,抬手摸了摸他英峻的脸,“好了,我没说委屈,储总怎么这个表情?就这么个交易,我确实不亏,对么?”
说完,她扯了一块浴巾裹上,今晚大概也回不去了,干脆把衣服洗了烘干再说。
房间里好像平静下来了。
舒宓洗完衣服,去阳台的躺椅上靠了一会儿,没什么睡意。
转头看了不远处的男人。
“你现在很有钱?”她问。
他看过来,面无表情。
“什么人居然放心把整个亚洲区的总部交给你?让你这么霍霍?”
她是觉得挺不可思议的,半年的时间而已,他这么个私生子,居然能接手这么大的公司。
储行舟压根不搭理她。
他这个三缄其口,难怪圈子里有关的传闻也只是传闻,具体的谁都不知道。
“我困了。”好一会儿,她斯文的打了个哈欠。
也不管他了,自己爬上床睡觉。
——
第二天,舒宓醒来的时候,床头柜上有一份文件,很厚很厚。
她脸都没洗就仔细看了一遍。
收购合同。
真的就是对她百利无一害的类型。
舒展来了,给她递了一支笔,“您要是同意的话,直接签了就行。”
舒宓狐疑的看了看他,“照这个样子看,我等于是被他买了,大树底下好乘凉,他图什么?”
就真是这样的,受winner庇荫,她只管安心搞业务,亏了都是储行舟那边兜底。
舒展说了一句:“这点钱对winner来说不算什么。”
舒宓认真的又看了一遍,然后才放心的签了。
“他人呢?”
“储总很忙。”舒展收起合同。
她稍微清了清嗓子,“我是想问,合同签了,那关于我跟他之间的交易……”
“有需要他会联系您。”
听明白了,她只要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就好了。
“我不可以联系他?”舒宓还是多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