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去把自己的衣服换上了,然后跟大伙打了个招呼,以太困了撑不住为由,逃离是非之地回去休息。
“学姐是明天要工作早休息,你走什么走?”身后,夏尹优不满的声音。
储行舟低哼,“我没工作?”
“那我给你误工费。”夏尹优缠着他不让走。
不过,夏尹优也没有跟他们继续玩,而是拉着储行舟到旁边喝东西,一边试探的看他,“你跟那个姐姐,认识很久吗?”
储行舟表情很淡,“为什么这么问?”
夏尹优挑眉,“就问问。”
其实她也看不出来什么,储行舟的性格本来就不冷不淡的,但是女孩子心思总是不一样的,夏尹优总觉得他对那个学姐就是不太一样。
那姐姐穿制服的样子,别说男的,连她一个女的看了都觉得鸡皮疙瘩起来了,他却老僧入定一样?
反常。
“差不多我也去休息。”储行舟看了时间。
——
舒宓倒也不累,她今天没做什么,在校园逛了逛,听了一节课,之后就来了这里,所以洗了个澡躺在床上并没有睡意。
躺了可能半小时左右,手机震动个不停。
看到储行舟的号码,她是不想接的,奈何他太执着。
“又怎么了?”她还是接了,几分不友好。
“夏尹优受伤了,能不能帮忙跟前台要个药箱过来?”
他声音听起来确实带着几分担忧。
舒宓坐了起来,如果是真受了伤,她也不可能真的坐视不理,只好起身。
不过还是不太情愿的应了一句:“你自己怎么不去?”
“走不开。”他言简意赅。
舒宓也能想象出来,夏尹优对他那么黏,如果真受了伤,肯定不可能让储行舟走开的。
没办法,只能代为跑腿一趟。
出门了发现她身上还是睡衣,懒得换了。
几分钟后,她拎着药箱按照储行舟说的楼层和房间号去敲门。
夏尹优看到来送药箱的是她时,有点意外,看了一眼储行舟。
他是故意的吧?为了避免跟她独处。
夏尹优还是乖巧而歉意的看了她,“不好意思啊学姐,是不是打扰你睡觉了?”
舒宓淡笑,“还好……伤得严重吗?”
夏尹优蹙着眉毛,“膝盖可能破了。”
膝盖……
是个比较暧昧的部位。
舒宓也不想这么认为的,只是,她这会儿站在夏尹优的这个房间里,看到了她房间也还是个主题房。
不少奇奇怪怪的道具,小床,凳子之类的。
夏尹优还特地给她指了指那边那个半人高的小床一样的台子,“没抓稳,不小心从那儿摔下来了。”
舒宓看了一眼,没说什么。
她没用过,但是作为成年人,大概也能想象那东西是做什么用的,跟谁用就更不用好奇了。
“那我先回去了?”她是看着夏尹优说的。
“留几分钟。”储行舟开了口,神色淡淡,也没看她,“搭个手。”
夏尹优的膝盖确实磕到了,其中一边蹭得还不轻,快破皮了,就是那种待破不破,刚好最疼痛难忍的边缘状态。
储行舟在给她消毒,顺便把一些翘起来的皮肤给撕掉,于是,房间里的味道就变了。
“啊啊痛!轻点轻点……”
舒宓站在一旁,帮忙递棉签什么的,听着夏尹优这个娇滴滴的声音,很明显带着刻意的夸张,听得她说不出哪不得劲儿。
储行舟表情如斯,倒是抬头看了她一眼。
夏尹优略委屈的噘噘嘴,“瞪我干嘛?人家刚刚把第一次都给你了,不太会才摔下来的!”
男人终究是蹙了一下眉,语调平平,“别胡说八道。”
夏尹优眉毛动了动,“本来就是!”
她第一次尝试这种主题房间,第一次用那个什么床,有什么不对的?
可惜是想勾引他没成,反倒把自己摔了,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痛痛痛!”夏尹优又开始了。
储行舟这次没客气,直接把棉签按上去,表情毫无波澜,“柬埔寨小电影的女主都没你能叫。”
舒宓猝不及防的差点失笑。
夏尹优毕竟女孩子,被他这么直接怼,脸也有点红了,幽怨的瞪他,收敛了不少。
弄完伤口之后,储行舟让夏尹优自己休息。
女孩当然是不肯的。
舒宓没打算看他们纠缠,招呼都没打,反正打了也没人有空理她,就直接走了。
储行舟看了一眼一言不发就走的女人,皱了一下眉。
差不多半小时后。
舒宓刚刚有点睡意,又被人敲了房门。
她忍着脾气过去开门,看着门外站着的男人,“又受伤了?你跟人家小姑娘玩花样就不能悠着点?”
储行舟瞧着她的脸,“你在生气。”
舒宓笑了,“我不能生气?”
他就那么盯着她看了好几秒。
说:“能。”
看他作势进门,舒宓眉头紧了紧,“干什么?”
可储行舟已经进去了,反手帮她关上门,又顺势扣了她的手腕,把她往身前带。
在他另一个手想捧她的脸时,舒宓就习惯性的知道他要干什么了,立刻推了他。
“储行舟!”
男人正低眉望着她,还问她:“怎么了?”
舒宓有点难以置信,他有女朋友就算了,刚刚跟人家小姑娘玩完也算了,他是喝假酒了吗,他们之间早就没什么了。
他居然问她怎么了?
“你不是生气么?”他薄唇动了动,盯着她。
如果对他没什么,她生什么气?
她直直的盯着他,“我订婚了,有夫之妇,你别忘了。”
他之前不是挺嫌恶、挺正直的态度?
“但是你生气了。”男人却继续看着她,脑子里忍不住全是她刚刚穿制服骚弄的那一下。
舒宓无语。
她今天最开始就应该严词拒绝的,来了之后直接被困在这儿了,这都后半夜了,想睡个觉这么难。
还不能生气吗?
“你不是故意到学校找我的么?”他继续说着,“都是成年人,我都没装,你再装多没意思?我知道别人让你舒服不起来。”
舒宓眼睛里终究是凉了几分,“你把手松开。”
他非但不,还埋首下来,嗓音蛊惑深浓,“松不了,想*你了。”
他的嘴唇碰到她的时候,舒宓没多想,直接抬手扬了过去。
储行舟的脸偏了偏,然后回过来看她,好像清醒多了。
再然后,眼底浮起了淡淡的薄痛和自嘲,“那是我理解错了?”
舒宓看着他,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