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抓进派出所是因为什么?虐杀小动物?”蔚然有些不解。
“不是,因为他当街伤人。”孟小小说。
“嗯?”这又是怎么回事,蔚然有点搞不懂了。
“你怎么对这个这么了解?”晁将看似不经意的问道。
孟小小却顿了一下,“平时工作不忙的时候我就喜欢看这些八卦,正好这个作者的书我看过嘛,就格外了解了一下。是不是在餐桌上说这个扫大家的兴了。”她越说到后面,声音越轻,言语间有些不好意思和委屈。
解怜是个怜香惜玉的主,加上这还是自己的女友,他出来打圆场,“我们都是公安系统里的,这种事没什么扫兴的,你说是吧晁队长。”加重了最后三个字。
“就是有点好奇,别在意。”晁将白了某人一眼,也就不再说这件事了。
他们谁也没想到饭桌上的谈资会在一天之后成为他们手中的案子。
次日清晨,荣瑾宁是被安洁给吵醒的。自从她姐姐的案子破了之后,安洁就整天来她这里,像是怕她离开这里似的。
“祖宗你干什么?”她顶着乱糟糟的卷发看着已经站在她床前的女人,她发誓,从今天开始一定要关门睡觉。
安洁一本正经的说道:“老板,你欠了我两个月的工资了,什么时候给我?”
“啊?”荣瑾宁如惊弓之鸟一下坐了起来,“我怎么欠你钱了?不是定期给你的卡上打钱的吗?”
“老板,自从你破了碎尸案之后,你一直都在警局帮忙,已经很久都没有接病人了。”
她哑然,面色不太正常的说道:“我现在就用另一张卡打给你。”
安洁抢过手机,严肃道:“不是这个的问题,现在情况是你完全不顾诊室了,一心都在刑警大队上,考虑过关停诊室吗?”
这个问题让她心里咯噔一下,关停?这是她从来没有想过的。
“我应该不会关吧。”
安洁松了口气,可怜兮兮的抱住一脸懵圈的她,“呜呜呜,还好你不关诊室。我可还打算一直跟着你的呢。”
“我还以为怎么了呢。”荣瑾宁被她吓的不轻。
“既然不打算关,很好,我给你找了一单生意,现在赶快起床洗漱跟我走吧。”
节奏太快,她有点跟不上。
“谁啊,这也太早了吧。”
“你跟我去了就知道了。”
两人一路开车,最终停在了一栋大别墅前面。
这是一栋独立别墅,周围几百米内没有其他居民。它的后方有一个很大的花园,但里面看起来并没有种花,非常荒芜的样子。
再往后面看,还有一个很大的露天游泳池。
“干嘛带我来这里?”
“嘿嘿,这位大佬出价一个小时5w,想让你救救他,我一下就答应了。”安洁笑道。
虽然对安洁选择病人的安全性她是放心吧,但是这次她是不是太激进了。
她狐疑的看了安洁一眼,“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嘿嘿。”安洁心虚的傻笑,“不会潜水的鸭子你知道不?”
“什么?!”荣瑾宁瞪大了眼,“你是说写小说?暗行者?的那个作家?”
安洁开心的说道:“你居然知道,那不正好嘛。”
“什么就正好啊。”她有点转不过脑筋了。
“网上最近不都在议论他么,说他可能疯了。他就想让你给他看看。”说着她已经带着荣瑾宁进去了,硕大的别墅,门口一个人都没有。门铃响了以后,过了五六分钟才有人来给她们开门。
一个形容枯槁的男人穿着睡衣就这么出现在她们面前,胡子拉碴,一点精气神都没有。。
“进来吧。”他的声音很沙哑。
就在安洁想要进去的时候,荣瑾宁拦住了她,“等等。”
“怎么了?”安洁不解。
她轻声说:“不是说他可能杀人么,就我们两个人去不好吧,很危险。”
“放心吧,我很早之前就和他认识。他不可能杀人的,这次来就是想让你给他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她做保证,荣瑾宁才安心的走了进去。
进去后她才认真看了这位作家的样子,黑眼圈重,身体虚浮,眼神空洞,就像是一具丧尸一样。
“你好,我是荣瑾宁。”
“安洁跟我说了,我叫不会潜水的鸭子。”他有力无气的说道。
“我没记错的话您的真名叫唐旬吧?”
“那不重要。”唐旬提到自己原名的时候带着一些不屑。
“为了方便我还是称呼你为唐先生吧。”
他毫无神采的目光扫了一眼她,“随便你。”
“好的,让我们进入正题吧。”她叮嘱安洁架好录像的东西。
谁知这让唐旬变得格外激动,“你们干嘛?”
“我的治疗都是全程录像的,为了保护我们,也更是为了保护你们。放心,一般情况下我们是不会把这段录像给别人看的。”荣瑾宁耐心的解释。
安洁也在一旁安抚,唐旬这才冷静了下来。
彻底没有别的事后,荣瑾宁开始了正式询问。
“您有什么诉求?”
“我每天晚上都做噩梦,睡不好觉,而且有时候感觉自己会梦游,梦里我会做一些不好的事情。”
“就是你微博发的那种?”
“嗯,对,就是那件事。太可怕了,我怎么可能会杀我自己狗,那条狗陪我十年了,我怎么可能杀了它,还摆成了那种样子。”唐旬神情慌张。
“那你记得当街伤人被带到派出所的事情吗?”
“说起这个更恐怖,明明是那个人一个劲的嘲讽我我才打他的,警察问我我却想不起来他骂了我什么,这太可怕了,就感觉有人把我的记忆给提取出去了。”唐旬惊恐的说道。
这种情况倒是少见,荣瑾宁见过这种的基本上都是多种人格导致的。但他好像不太一样,只是缺失某些记忆,但是事情还是有连贯性的。
她在考虑,有没有可能是外伤导致的?
“你最近头部有哪里受过伤吗?”
唐旬先是想了想,然后瞳孔一缩,“是那件事?!”
“哪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