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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依的信息素中满是不快,伴着包厢内熏人的酒香,让钟泊不赞同地扫了陆予盛一眼。

“你怎么回事?”

他拿起酒杯,将纯冽的酒水一饮而尽,感觉喉咙火辣辣的。

虽说中间有乌龙,但分个手这么拖泥带水,令人家误会许久,让他同样无语。

陆予盛受到omega的批评,挫败地摸了下鼻子:“我怎么知道,我从来不过愚人节……”

只能说,一切太过巧合。

斐依还在嚷嚷:“狡辩!你就是存心看不起我!我会缠着你?追我的人那么多……”

这时,乔宣的一通电话将Alpha从窘境中解放。

陆予盛说了句“抱歉,稍等”,便跑去阳台上接电话。

钟泊只好替陆予盛道歉,毕竟这件事多多少少和他有点关系。

可能是酒精的作用,斐依打开话匣子,源源不断说起陆予盛的缺点,言语犀利而幽默。

钟泊心平气和地听着,没有感到吃醋或生气。

相反从这个前任口中听见陆予盛的“恶劣事迹”,他觉得还挺有意思的。

他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这个Alpha女孩,很快,他意识到对方绝对是一位千金大小姐。

她看起来自信又洒脱,直率到有什么说什么,不会顾及旁人的看法。

或许这一特点会被诟病为自负或任性,但她有令旁人乖乖闭嘴的资本,也绝不会在乎。

简单来说,是个绝不拧巴、光芒四射的女孩。

难怪外网不少人说他们相配,不提内在,他们给人的印象是蛮相像的。

——这样的人,应该不会是叶宇凡的同谋吧?

钟泊一边附和,一边冰冷地想。

海岛上,他与斐依的通话结束后,还留了个心眼,翻了陆予盛的通话记录。

因为他清楚记得,陆予盛在自己被袭击、看完医生后,没有第一时间给自己包扎。

对方了去阳台,在凌晨与某人打了长达十分钟的电话。

一开始钟泊以为是乔宣的电话,但后来想想不对,乔宣才刚来过,当面说不是更好吗?

当然,不排除有一些突发情况。

总之,联想到斐依白天一连打了两个电话,钟泊心中生出了一些莫名的猜忌。

当打开通话记录,他发现自己的猜测成真,那一晚陆予盛确实在与斐依通电话。

不止是在叶宇凡袭击他之后,在此之前还有一通——

时间正好卡在午夜12点,差不多是叶宇凡才摸进自己房间的那个时间段。

钟泊顿然一阵胃痛。

因为他意识到,陆予盛既然有时间与斐依打电话,说明线上会议已经开完了。

他们打了近三十分钟的电话,而当时的自己正在挨打,甚至有被杀的风险。

这么碰巧的时间,难道只是上天开的一个玩笑?

如果斐依不打那通电话,陆予盛应该可以早一点回到自己的房间吧?

这个想法像一根卡住的鱼刺,每动一下都让他生出一种尖锐的痛。

同时钟泊意识到,叶宇凡的那个同谋——如果真的存在,可是就是斐依。

这也是钟泊在之前听陆予盛提起对方时,那么不舒服的原因。

不是因为嫉妒,而是因为对方可能是意图谋害自己的歹人。

当时钟泊以为斐依与陆予盛很亲密,也不确定陆予盛是否真的爱自己,所以他选择隐忍。

只是……

先是叶宇凡、然后是斐依。

天知道陆予盛还有没有其他爱慕者,打算将自己拆骨入腹。

钟泊在海岛上没有任何安全感,总觉得有人会拿一把刀子,一点点划开他的喉咙。

为一时贪欢丢了性命,太不值得。钟厉在天有灵,能笑话他几百年。

所以他逃了,逃离海岛,逃离陆予盛。

至于如今与陆予盛和好,又是后话。只能说,天有不测风云。

钟泊思来想去,又问了一句:“你参加的选美大赛,是什么时候结束的?”

他怀疑过斐依,但现在看下来,她不像那种会使阴招的人。

但为理清思路,他还是打算问详细些。

斐依的眸子有些迷蒙,不清楚钟泊为什么问这个,但还是很快报出了一个日期。

果然。这正是叶宇凡袭击他的那天。

斐依之前说,在大赛结束后醉酒给陆予盛打电话,持续到了凌晨,应该就是这次。

如果斐依是叶宇凡同伙,打那通电话是为了拖住陆予盛,让他不能及时回卧室,那么她没道理这么坦率,一开始就主动提及这件事。

而且,斐依提起这事时,看上去没有任何的心虚与回避。

所以,那通电话真的只是一个残酷的巧合?是自己多心了?

钟泊垂下眼帘,无声一叹,从口袋中摸出了烟盒。

而当他再摸时,却发现自己没带打火机。

哎,差点忘了,家里五个打火机都被陆予盛当成作案工具,给无情没收了。

斐依见状,拿出自己的打火机,抛给了钟泊。

“多谢。”

钟泊看了一眼阳台上正背过身打电话的陆予盛,这才叼起一根烟。

斐依注意到这点,有些鄙夷与怜悯:“你不会抽根烟,还要看那家伙的脸色吧?”

钟泊面上挂不住,强行辩解:“其实抽太多也不好,他是为了我着想。”

斐依不以为然。

她平时最烦有人用这种借口管教自己,可有几个前任就不信邪,偏要撞枪口上。

结果就是分分分,谁稀罕对自己生活指手画脚的人啊,又不是她父母。

钟泊袒护的态度,还让她想起了自己的好友兼经纪人蓝宁。

年前蓝宁交了个烂货Alpha男友,成天管东管西,还让蓝宁把工资交给他保管。

搞得蓝宁一个月薪上万的omega,连打个出租车,都要伸手问她借钱。

斐依火得要死,直接放出威吓信息素,把那个烂人吓得屁滚尿流,直接落跑。

蓝宁不领情,和她关系僵了一阵,不过好在之后终于想通,不在执着于对方了。

“这个打火机上刻的花纹挺特别的,是定制的?”

钟泊不想多谈论这个,所以随便扯了个新话题。

“是啊,蓝宁……我一个朋友送我的大学毕业礼物,他学艺术的。”

“我知道他,上次通过电话。他也是你经纪人对吧?”

“嗯,我们学校里一个系的。后来他找不到工作,我让他当了经纪人。”

斐依从钟泊手中接过打火机,看着上面的花纹,面上忽而出现几分忧色。

“他喜欢油画,上周还说准备在这里开个画展,可……”

“发生什么了吗?”

“我们入住的是同一家酒店,可我已经三天没见到他了,手机也打不通。”

“报警了吗?”

“报了,我也拜托Alex去找了,不过目前还没有下落。”

钟泊一时无话,坦白讲,他对蓝宁没什么好感。

上回与之通话,这人话语暧昧不明,让他产生了不好的联想。

过了一会儿,陆予盛拉开玻璃门,从阳台上回来。

看见茶几上七八个空酒瓶东倒西歪,烟灰缸里满是烟蒂,他不由目光一沉。

斐依已经红着脸,脑袋后仰,轻飘飘地在说胡话了。

钟泊没在抽烟,但他桌边的一点点烟灰暴露了他的罪行。

没一个省心的!

陆予盛走上前去,没有抱怨钟泊,而是低声说了另一件事——

“蓝宁有下落了。”

“在哪儿?”

斐依一个激灵,强打起精神。

可接下来陆予盛的话,却令她头脑再次一蒙。

“警方在江边发现了一些碎尸,是蓝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