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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昔儿成为席家的钢琴老师后,每周末去上课,持续了一年左右。

六月的某一天,她突然被解雇了。

根据资料显示,是席夫人出面做的,席全民没有说什么,只有席铭在挽留。

毕竟只是事后调查,很多东西只能靠猜测。

钟泊想,如果当时白昔儿是被包养的,席夫人知情吗?

想必一开始是不知情的。

席夫人娘家情况不说大富大贵,也是小有名气的。

而席夫人虽说外表柔弱,一心依赖丈夫,但实际上性子强势,没道理容忍这种事。

她忽然开除白昔儿,可能是已经发现自己的丈夫与对方有染了吧?

席夫人并不迟钝,至于为什么在最初不阻止这个年轻美丽的omega进门……

只能说,在不触碰原则的情况下,omega绝大部分是会依顺Alpha的。

席夫人如果阻止,又没有好的借口,只会落得一个善妒、小性的名声,形象尽毁。

这样一来,本就有异心的席全民,正好可以顺理成章地冷落妻子,没有人会横加指责。

对现在的钟泊来讲,席夫人的想法其实无关紧要,关键在于席铭。

席铭知道,他喜欢的这个白月光,可能与他的父亲有一腿吗?

哪怕只有一丝的怀疑?

钟泊想了一下,觉得应该是没有怀疑过的。

席铭当时也不过十来岁的年纪,情窦初开。

席全民作为父亲,又是他从小的榜样,没道理会进行这种龌龊的揣测。

不然,席铭不会挂念白昔儿这么多年,也不会时常怀念起他父亲席全民。

今天之前,席铭每次在钟泊面前提起白昔儿,纠结的都是对方结婚了,嫁了个富老头,年纪都可以当她爷爷了云云,完全没提过她与他的父亲之间有什么腌臜破事。

对啊,白昔儿都结婚了,她怎么会来找席铭?

难道,她离婚了?

既然来了,莫非当初她与席铭就有暧昧?而不是席铭单方面的年少暗恋?

关于白昔儿被赶出席家后的事,钟泊没有深入调查,也没有一直跟进,只知道她嫁人了。

毕竟在那之后,她就与席铭断了联系,他认为没有继续调查的必要。

至于后一个问题,资料上没写,他也不知道席铭当初,有没有在和白昔儿交往。

钟泊本以为,白昔儿是个席铭生命中的路人,无足轻重。

所以,他一直没去理会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

但万万没想到,她居然是一颗埋藏已久的地雷,还被陆予盛挖了出来。

——够能找事的。

钟泊看席铭坐在沙发上,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心里没有同情,只有烦躁。

“你忘不了她,然后呢?你有考虑过其他事吗?”

“我会给你补偿。”

钟泊闻言,气不打一处来。好啊,连补偿都说出口了。

看来为了这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白月光,席铭是铁了心,不和自己复婚了。

这就是真爱的威力吗?

钟泊一想到这两个字,就觉得讽刺。长这么大,他还没见识过有真心相爱的人呢。

外祖父母痴迷数学,结婚不过是因为互为同事,知根知底,婚后日子平淡如水。

父母更不必说,开头美好,结局惨烈,给他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心理阴影。

周围的一圈人,离婚的离婚,出轨的出轨,没有一对恩爱的。

许然已经换过好几任了,钟泊当然希望好友可以稳定下来,但他和张雅交往不久,以后的事,谁说得准呢?

总而言之,这事荒唐得很。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白昔儿已经结婚了!你该不会忘了吧?”

钟泊没有死心,即便席铭方才已经公然宣布了他们离婚的消息,但白昔儿是个不稳定因素,席铭可能只是一时被情绪冲昏头脑,冷静后应该就会恢复理性。

看席铭皱眉,钟泊再接再厉——

“席铭,你有那么多情人,他们都比不上一个白昔儿吗?你愿意放弃他们,甚至放下尊严,去当白昔儿在外面的情夫?”

席铭握紧双拳,眼眶泛红:“她嫁给那种人,一定是被迫的,她有苦衷。”

钟泊见对方顾左右而言他,还为自说自话地白昔儿找理由,差点被气笑。

他没了耐心,说辞也直接起来。

“好,你说她嫁人有苦衷,那么她当初进席家,会不会一样有苦衷?”

“你什么意思?说清楚!”

席铭感觉钟泊话里有话,但绝不会是什么好话。

他此刻一颗心吊在白昔儿身上,下意识开始排斥。

钟泊说:“钱。她有个出车祸的父亲,很需要钱。”

席铭不明白,这明明是件正常的事,有什么可拿出来搬弄的:“那又怎么样?”

“你还不明白?她当你家钢琴教师,一周只工作两天,加起来不到六小时,哪怕席家薪水高,又能高到哪里去?一个月两万顶多了,够她支付治疗费?更别说,她还欠了一屁股债!”

钟泊说了一长串,看席铭还是没发现重点,忍不住反问——

“可你记得,她除了教你们钢琴,还有其他工作吗?”

他让人调查后的资料显示,白昔儿当时只有这一份工作,其余时间大部分都在医院。

席铭面色一变,也发觉了不对。

他记得白昔儿过去对自己半开玩笑地说过,没了这份工作,她就要去喝西北风了。

言下之意,应该是没有其他工作的。

白昔儿的经济收入,全出自席家。

既然如此,那么一大笔的治疗费用,是从哪儿来的?

正当他沉思之际,钟泊的话语,再一次幽幽传来——

“你知道,当初你母亲,为什么不顾你的强烈反对,执意要开除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