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君言从县里回到市里的时候已经临近6点多了。
而宋父他们也想让儿子和未婚妻多独处,所以都很识时务地走了。
所以他进屋的时候,屋里静悄悄的,昏暗的客厅里,有个纤细的身影正躺在沙发上沉沉睡着。
他进房间拿了件薄被盖在她身上,伸手把她黏在在她绯红娇颜上的头发拨开,静静地看了她好一会儿,才进厨房把晌午还剩的饭菜加热一下。
江惜月闻着空气中的饭菜香,眼眸半阖半开。
宋君言把菜端到餐桌上,注意到她醒了,走过去,见她刚睡醒的脸颊红扑扑的,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她,低声道:“醒了,饿不饿?”
江惜月半睡半醒地嘟哝了下,抱住他靠过来的身子,在他怀里蹭了蹭又阖上双眼。
宋君言见她似是一只猫咪般依赖的动作,一颗心早已软成了一滩温水,怕她又睡过去,把人半抱起来,柔声道:“月月,先起来吃点东西,不然晚上肚子会饿。”
江惜月抬手揉了揉眼睛,问他,“现在几点了?”
“快7点了。”
吃过了饭,两人去了趟纺织厂宿舍楼拿些换洗衣服。
从纺织厂回来后,宋君言便让江惜月去洗澡。
见她洗完澡出来,头发湿漉漉的,便接过她手里的毛巾帮她擦,心里想着找个时间去百货商场看看有没有吹风筒。
帮她把头发擦干后,又给她切了点水果,宋君言才去浴室洗澡。
等他出来,见她撑着下巴呆愣愣的,以为她困了道:“是不是很困?那你去休息吧。”说着就要带她进卧室。
“没有,现在不困了。”江惜月摇头,洗完澡她已经精神多了。
宋君言见她说不困了,便道:“那要不要看会儿书?”
不知道为什么听他提起书,她就想到被放压箱底的那本《钢铁是怎样炼成的》。
不过等他把一本全英文的《傲慢与偏见》拿过来的时候,她两眼放光,爱不释手地抚着书皮,一脸惊喜道:“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本小说?”
见她很喜欢,宋君言暗暗松了口气,之前送的书她并不喜欢,他就怕重蹈覆辙,他也是问过叶锦岚才知道她喜欢看这类小说,而不是……
“你喜欢就好。”
“喜欢,我可太喜欢了。”江惜月忍不住抱住他的脖颈亲了亲,道:“你知不知道,这个版本很有收藏价值的。”
“我决定了,宋秘书,这就当是你给我的赔偿了。”
宋君言揉了揉她的头,笑道:“好。”
两人在沙发上挨坐一起,手里都捧着本书,寂静的客厅里时不时传来翻书声。直到晚上10点多的时候,江惜月才开始不停地打哈欠,“我困了。”
“那去睡吧。”
宋君言带她进卧室,只是刚进门,见到卧室里的各种红,他眸光闪过抹不自然,知道肯定是他舅妈的手笔,又有些无奈。
江惜月看着床上布置好的红色的鸳鸯被子和枕头,目光也呆滞了下。
宋君言垂眸看她,道:“你要是不喜欢,我去换了。”
江惜月反应过来后,脸上难得闪过抹红晕,道:“不用,怪麻烦的,免得你还要多洗一次被子。”
“好,那你休息。”宋君言给她盖好被子,便准备起身离开。
江惜月眨了眨眼,随即扯了扯他的衣角,小声道:“你……要不要一起?”
像似想到了什么,讪讪地又补了句,“你……你别误会,只是单纯的睡觉。”
见他没什么动作,以为他要保持君子之风,只好松手。
只是她刚松手,宋君言便坐在了床沿,双手和她的十指紧扣,撑在她的头上方,她还来不及反应,他便低下头,唇覆上了她的唇。
他吻她吻很动情,漆黑的深邃眼眸还泛着微红,像只不知餍足的狼似的,愈尝愈觉得饥渴难耐。让她染了霞的双颊变得更是粉嫩诱人。而他越发不想放开她。
直到她喘不过气了,才稍微侧了侧嘴唇,等她缓和了下后,又覆了上去。
过了好半晌,宋君言才放开了喘着粗气的女孩,见她双眼迷离,面色酡红,他声音暗哑道:“月月,我没你想的自控力那么好。”
江惜月感受到了他身体某处的欲望,顿时怂了,仰头亲了下他的脸,道了句晚安,便扯过被子盖过头。
宋君言看她这样子,不由莞尔,怕她憋气,帮她扯下被子,柔声道:“我在书房睡,有事就去书房找我。”
“嗯。”
第二天,江惜月难得起个大早,她轻手轻脚地起身进厨房,打算做一顿简单又营养的爱心早餐给宋秘书。
她洗米熬粥,又煎了几个荷包蛋,看到还有些黄瓜便做了个凉拌黄瓜。
等菜都做好了,她刷牙洗漱出来,粥也熬到差不多了。
宋君言醒来的时候,先去卧房,见她不在,走到客厅,才见她在厨房忙碌,唇角扬了扬,走过去抱住她的腰,闻着她身上的香气,一脸满足,“月月,你饿了。怎么不叫醒我给你做早餐?”
“你昨天开车来回几趟肯定很累,我想让你多睡会儿。”江惜月被他偷袭了下脖颈,有些酥痒,推了推他,道:“你洗漱去。”
“好。”宋君言听话松开她去洗漱。
吃过早饭,宋君言有些眷恋地看了看她,道:“早上起那么早,要是累了就回屋补个觉。中午我给你打饭回来。”
“嗯。”江惜月见他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有些好笑,“宋大秘书,你要是再不出门,可就要迟到了。”
“那我可以要个早安吻吗?”
江惜月噗呲一乐,想了想,故作神情严肃道:“不行哦,我怕某人自控能力很差,把持不住怎么办?”
宋君言脑海里闪过昨晚的吻,神色有一瞬不自然,轻咳了声,“那我先上班去了。”
“等等。”江惜月踮起脚尖,双手揽着他的脖颈,仰头亲了下他的脸颊,又轻触了下他的唇,笑盈盈道:“满意了吗?”
宋君言见她笑得像只干了坏事的小狐狸似的,宠溺地蹭了蹭她的鼻尖,轻声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