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郡王府
饭后,舒老大夫也不似从前和常寿一起时那般,痴迷的讨论医术了,而是拉着尔溪说话:“丫头,你知道这青梅的小花儿有什么用处吗?”
尔溪是学过生物的人,答道:“有花才有果,花落了会长果。”
闻言,舒老大夫颇为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庸人,庸人啊。”
哈?说她俗人便罢了,如何还庸了?尔溪倒是不恼,请教道:“那请问舒老大夫有什么指教吗?”
译垚冷着脸道:“什么指教,他是有求于你。先给你个棒子,再给你个红枣,这老头奸诈的很。不理他,溪溪,走,去我书房玩会儿。”
译垚说着便拉住了尔溪的手,就要将人带走。
舒老头急了,连忙扯住了尔溪对译垚说道:“哈,哈哈,你家郡主不是庸人,是小仙女成了吧?哎,丫头,我跟你说,这青梅的花虽然没几个人爱看爱赏,但它确是做香精的一种好料啊。制香,懂吗?你丫头不会吧?”
尔溪明白了,老大夫这是钓鱼呢,不过,这鱼饵下的不错,她上钩了。
遂尔溪拉住了译垚,说道:“你要教我调香,我给你酿酒,对吧?”
舒老大夫夸道:“哎呦,正是正是,老头子我最喜欢跟你这般冰雪聪明的姑娘打交道了。”
尔溪看看他,摇摇头,又摇摇头道:“可我不喜欢跟心眼子长了800个的人打交道,太危险了。 ”
“你这小女娃,说什么危险,这缺心眼的人才危险,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他坑了。丫头,怎么样?你给我酿酒,我教你调香,”舒老大夫说着,小心的瞄了眼译垚,声音极低的说道,“日后你把自己弄的香香的,看迷不死他。”
尔溪也悄悄看了眼译垚道:“成交。”
正牵着尔溪一只手的译垚......,你就是不会调香也把我迷得死死的了。
译垚看着尔溪,看着她与舒老头击掌为盟后,便将他未来媳妇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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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锣巷
晚饭后,五阿哥筷子一放就要跟在小燕子后面去她的屋里。
欣荣坐在饭桌,身子一动不动,但眼睛却有些红了,她是妻子,丈夫撇开她,带着小妾出去踏青游玩也就算了,可回到家之后,依然对妻子不闻不问,只想着与小妾厮混,这,还像个上进的好男人吗?
“永琪,你等一下。”欣荣出声道。
永琪身子一顿,停了下来,小燕子也停下了脚步。
欣荣看小燕子也留下了,再一次对她的没有眼色不满,但这一次她没有再因为永琪而客气,语气不太好的说道:“燕姨娘,你出去,我们夫妻之间有话要说。”
燕,燕姨娘?小燕子瞬间炸毛了,第 一次被人这么喊,她的肺都要气炸了,正要顶嘴呢,五阿哥立即拉住了她的手,说道:“欣荣,你知道我想娶的是谁,私下里,我们就不必说什么姨娘不姨娘的了,令人不适。”
“不适?”欣荣的眼晴立即就红了,她柔弱的看着五阿哥,凄苦的说道,“你放着正妻不闻不问,带着小妾游山玩水,其乐融融,你有没有想过我有多难堪?在外人面前,你连面子都不做的吗?宠妾灭妻,对你们又有什么好处?燕姨娘她一辈子都只是个妾,那是皇上的旨意啊!”
一声皇上的旨意震住了两人,片刻后,小燕子一脚踢向了桌子,桌子上的碟子啊碗啊,全都哗啦啦的掉到了地上,噼里啪啦的摔了个粉碎。
欣荣吓得花荣失色,扶住了桌角,身子抖如筛糠,这个小燕子,太放肆太肆无忌惮了!
佟妈妈赶紧冲过来护住了欣荣:“你放肆,在少爷与少奶奶的面前也敢摔盘子砸碗,你反了天了!”
“你放肆!你一个奴才,怎么敢指着小燕子的鼻子骂?欣荣,你若是教不好的你奴才,那我就不客气了!”五阿哥将小燕子拉到了身后,紧紧的护住了她。
这个老虔婆,上次踢了她一脚,把她疼的死去活来的,找到了机会,她一定要踢回来!
欣荣软软地说道:“永琪,你这么凶做什么啊?佟妈妈护主有什么错啊,你不愿意听我说话,我们走了便是。佟妈妈,我们走吧,回房去。”
“是,少夫人,老奴扶着您。”
“嗯。”
看她们俩走了,五阿哥牵着小燕子的手也回了房。
两人好不容易到了家,本来身体就不舒服,自然倒头便睡了。
可是欣荣却在自己屋里坐立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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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日子岁月静好的缓缓向前,烂漫的春天早已过去。
此时已快入秋了,令妃娘娘的预产期也过去几天了。
尔溪一直在延禧宫守着,尔溪在延禧宫了,那塞娅便也在了。
晴儿也是时时从慈宁宫过来,老佛爷也常来,常寿更像是住在了延禧宫。
皇上下了朝就往延禧宫而来,时常问常寿道:“娘娘到底何时发动?”
常寿便会暗地里翻个白眼儿,明面上却是恭恭敬敬的回答:“该发动时便发动了,请皇上不要紧张,更不要将这种紧张的情绪传给娘娘,这对娘娘很不好。”
有的话不能说,在宫中是大忌,常寿点到即可。
皇上便会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盯着常寿说道:“滚滚滚。”
等常寿要滚时,又急忙喊道:“别滚远了,随传随到。”
“是,皇上。”
这天,尔溪正如往常一般,扶着令妃在御花园散步,突然,令妃紧紧的掐住了尔溪,道:“啊,肚子疼,肚子好疼,尔溪,快,扶我回去,我,我怕是要生了!”
“啊?娘娘您忍住!哦不是,这种事忍不住,小姨你别急,我抱你回去。塞娅,快,快回去通知,都准备起来,娘娘要生了!”尔溪说着,打横将令妃娘娘抱起来就跑。
塞娅家里有好些侄子侄女,也不是没见过孕妇发动前的样子,并没有多慌张,听尔溪一说,她立马撒开腿就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