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河东?!”
“冰冰姐?!”
隔着6000多公里,两人就对着一块电脑屏幕大眼瞪小眼。
李河东直呼好家伙。
冰冰姐真是深藏不露啊!
居然还有这么个牛逼的爷爷!
好歹也是亲孙女了,怎么混得还不如她的远房亲戚韩晓雪,人好歹都混到一线了。
得!
大概是在名气和脸皮之间,冰冰姐选择了要脸,李河东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了,就娱乐圈里面来说,家庭背景越是牛逼的艺人,越不会在公众面前谈及自己的家庭,一个个低调得一批。
“我先进屋了,你自己跟河东聊会儿。”
韩老笑呵呵起身走了。
“嗯,您去休息吧,这茶壶我待会儿给您端进去。”
冰冰姐瞪了眼李河东,然后撇过头,后仰着脑袋,似乎一直目送到韩老进屋,她这才猛地回过头,凑近脑袋,略显紧张道:“你怎么跟我爷爷打上视频电话了?你跟他说什么了?”
李河东笑道:“跟你爷爷老人家说正经事儿呢,冰冰姐你这么紧张干嘛?”
冰冰姐微微歪着脑袋,指着李河东,威胁的语气道:“我警告你哈小李子,你别在我爷爷面前乱说话啊,尤其是那件事……”
“啊?那件事儿啊?”
“你别装糊涂,就找你拍私房照那件事!”
冰冰姐看起来一脸慌张的样子,她自以为手握李河东的把柄,还以为彻底能拿捏他了,没想到他居然悄悄跟自己爷爷搭上关系了。
这可太要命了!
冰冰姐在她爷爷面前可一直都是乖乖女的形象啊,要是被爷爷知道她在网上拍了那么多“不堪入目”的照片,她都不敢爷爷她老人家会被气成什么样!
“小李子!李河东!”
冰冰姐拿了出罕见的认真脸,“咱们现在说好,我不告诉圆圆你的事情,你也不许跟我爷爷说我的事,尤其是我用微博小号发的那些私房照,你知道我小号,你看可以,但不许告诉任何人那是我!”
“害!多大点儿事儿啊!行吧行吧,哥们儿答应你了!”李河东摆摆手,不以为然道。
那头的冰冰姐刚松了口气,忽然看见屏幕里的李河东扭头,对旁边说道:“老沈,你听见了吧,这件事不许泄密啊。”
冰冰姐瞬间僵住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卡了呢。
沈武人都麻了,瞪了李河东一眼,你小子就不能当我不存在?非得把我推出来?
这小子焉儿坏啊!
“咳!”
沈武多尴尬,他往旁边挪了一步,出现在屏幕里,绷着脸色打招呼道:“冰冰,好久不见啊。”
那头的冰冰姐人都要傻掉,下意识回道:“沈,沈叔……”
沈武瞅了眼李河东,然后看向屏幕道:“你们聊,我先出去了。”
沈武走后。
冰冰姐直接炸毛了,“李河东你有病啊!旁边有人你不跟我说?你故意的吧?”
对!
哥们儿当然是故意的!
这货都心眼儿多小啊!
冰冰姐之前耍小聪明威胁过他,这回必须抓住机会,让对方小小社死一波。
乐!
李河东心里乐开了花,但脸上却是一脸茫然:“我干嘛了我?私房照的事儿不是你说出来的嘛,冰冰你那嘴快的,我拦都拦不住啊!”
冰冰气炸了,胸脯都在剧烈起伏,修长的手指头指着摄像头,咬牙切齿:“你小子有种别回来!”
“害!我……这就挂了啊,真生气了?”
屏幕一黑,对面直接断开了连接,李河东咧了咧嘴,这事儿他可不背锅啊,话都是冰冰姐自个儿说的。
他还奇怪呢,不就是跟他爷爷韩老认识嘛,冰冰姐有什么好紧张的,他又不是傻子,还能主动告诉韩老他孙女在网上发了无数私房照?
压根儿没道理啊!
现在再一想!
好嘛!
冰冰姐那纯粹就是心虚在作祟呢。
冰冰姐可是正儿八经的将门之后,家教肯定严格吧,在家人面前表现出来的也都是乖巧的一面,结果私底下呢,活脱脱一微博女菩萨。
冰冰姐是不怕天不怕地,就怕自儿个私底下的形象被曝光,怕家里人知道她反差的一面,所以刚才乱了阵脚,想着提前跟李河东通气儿,哪曾想被李河东戏耍了一回。
关了视频通话的页面,李河东打开锡拉的地图,锡拉全境百分之九十的领土都是沙漠地区,境内没有一条河流,但它却是一个临海国家。
上边靠着波斯湾。
下边则是阿拉海。
瞅了眼他现在的定位,距离波斯湾不远,自由军把大本营设立在这里,是个非常明智的选择,一旦王室军队攻进来,他们就可以乘船撤离。
“嘿,现在是给老朋友打个电话了。”
李河东掏出手机,给一个没有备注的国外号码拨了过去,接通后李河东直接开门见山:“我需要你的帮助,伯恩。”
电话那头的正是杰森伯恩,他作为证人指证cIA高层的恶行,结案后,伯恩被新任cIA局长返聘,像他这样的顶级特工,这辈子都不可能拥有普通人的生活。
那头的伯恩愣了一下:“李,你帮过我,我很感激,但我不能帮你做违法的事情。”
“不违法!”
李河东咧嘴笑道:“你知道号称战争之王的军火贩子,尼古拉斯对吧?”
伯恩:“是的,前几年cIA差点就能抓到证据把他送进监狱,但最后还是让他逃脱了,为什么提起他?”
李河东笑眯眯道:“哥们儿给你送线索来了!”
那头的伯恩心头一震。
……
挂了电话。
李河东长呼出一口气,他离开库房,准备找自由军的领袖,却被告知海丽耶不在大本营。
他还想去看看阿依莎和索菲亚的,但守门的人压根儿不让他进去,人家的地盘,李河东也不好强闯进去,不过想想在自由军这里,总比在外面担惊受怕好。
得!
只能等明天海丽耶回来再找他摊牌!
李河东往自个儿屋走去,他们一批夏国人的屋子都被安排了一块,几乎都挨着,路过杨师姐门口时,他脚下一顿,想着就机场撇下他们的事儿,赔个不是。
男人嘛,不仅得硬,还得能屈能伸。
“师姐?”
李河东敲了敲门,里面没人应,又敲了两下,依然如此,他试着拧了拧门把手,拧得动,没反锁。
“我进来了啊师姐。”
李河东开门溜了进去,房间很小,一眼尽收眼里,就瞅见床上躺着个人。
“这就睡了?”
李河东反手带上门,凑近后,这才瞅见杨师姐那苍白的脸庞,嘴唇也是完全没有血色,还不停打着哆嗦。
这是他第二次看到杨师姐这幅样子。
他想起来了!
之前被迫跟杨师姐切磋的时候,他摸到过杨师姐的手,那时候就觉得冰凉,事实上杨师姐体温一直都比正常人低,当时他就没多想,但现在一看,这是真发病了啊!
“靠!”
“杨师姐你怎么不吃药?”
“药呢?”
李河东连忙找出杨师姐带来的包,一顿翻找,最后就找出一个空的塑料药袋子,“不是,杨师姐你没带点备用的药啊?”
床上的杨师姐已经没法儿说话了,李河东肉眼可见看见她的耳朵泛起一抹浅蓝色,闭着眼睛,但皱起的眉头充满了痛楚,整个身子都开始冻得发抖。
过低的体温触发了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四肢和浅层血管开始收缩,减少热量流失,以保护重要器官,随着远端血管不断收缩,包括四肢、嘴唇、耳朵在内的部位就会变成蓝色!
杨师姐这时候的体温大概只有34度,已经进入低温症的第二期阶段!
“靠他姥姥!”
李河东没辙了,只能按之前的办法,给杨师姐物理升温。
他蹬掉鞋子,脱掉上衣,正准备脱下裤子,嘎吱一声,门开了。
出现在门外的安可可,瞪圆了眼睛。
“我知道你会误会,但你先不要误会!”
李河东愣了一秒,没脱裤子,但还是掀开被子,直接挨着杨师姐躺了下去,然后给杨师姐搂在怀里。
安可可直接一个亚麻呆住,小李同志这么嚣张的吗,当着面呢,他居然还能继续下去?
李河东倒吸了凉气,冷若冰霜的杨师姐,现在是真的冷若冰霜了,整个人都像冰雕似的,他抬起脑袋,道:“小安姐,可以走流程了,你是想直接开骂,还是想听我狡辩啊tui,解释。”
“……”
安可可脑瓜子嗡嗡响了一阵,她看不懂,但她大受震撼,人不能,至少不应该这么无耻……嗯?
“小婵生病了?”
安可可注意到杨师姐不对劲,她走过去伸手摸了摸杨师姐的额头,俏脸一变:“好冰!小婵发低烧了是不是?”
“我也不知道啊!反正杨师姐就有这么个怪病,每天都得吃药,不然一发病就会失温,然后变成现在这样。”
李河东感觉怀里抱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块冰,还是融不化的千年寒冰,给他身上的热量全都吸走了,自儿个体温都跟着嗷嗷降。
“原来是这样,我看过小婵吃药,问她她也不正面回答我……”
小安姐看明白了,李河东这哪里是吃小婵豆腐,这是给他取暖呢,“我去找这里的医生?他们这里肯定有医生……”
李河东:“甭找了,国内的医生都没辙,更何况这边的野医生。”
小安姐微微一愣,随后点了点头,以小婵师傅的能量,国内什么样的名医请不动,要真能治好,她今天也不会发病了,她担忧地看了眼杨师姐,扭头道:“小婵只能这样硬捱过去?”
“差不多,之前杨师姐也发过一次病,就这么熬过去的,但这回感觉比之前更严重,我靠,把我冷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李河东甚至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完犊子!
这回光靠他的体温已经不足以帮杨师姐取暖了!
小安姐反应过来:“我给你多拿几床被子!”
李河东道:“再拿个铁通、铁盆什么的,用来生火!”
“知道!”
小安姐回了一声,出门去了。
李河东看着怀里发抖的人儿,心脏都紧张起来了,他从裤兜里摸出手机,弹去了一个电话:“师傅!杨师姐她又发病了啊,比上回都严重,我这帮她取暖都不顶用了啊!”
他听到了电话的那头的叹气声,然后就是师傅李道陵的声音:“小婵这丫头啊,她那天就该回来的,这事也怪我,没想到她脾气这么倔,明知道药吃完了也要留下来。”
李河东愣了一下,对啊,杨师姐她自个儿肯定清楚,自己的药还剩多少啊,她也更清楚不吃药的后果,可那天为什么不回国要留在这里?
是担心我才选择不回去的?
“河东。”
“啊,师傅您说。”
“那丫头就交给你照顾了,尽量帮她稳住体温。”
“师傅您这话说的,我肯定不能让咱杨师姐出事啊,您放心吧。”
挂了电话,李河东再次看了眼怀里的杨师姐,心里又愧疚又急躁:“师姐,我真看不懂你的心思啊,有时候我觉得你对哥们儿好像有那个意思,但大多时候吧,你又嫌弃我得很,你到底什么个意思啊杨师姐?”
他不知道杨师姐能不能听到,就看见杨师姐那修长的睫毛不停地颤,然后一个劲儿往他怀里缩。
嘎吱。
门开了。
“被子我拿来了,还找其他人借了点。”
走进来的不是安可可,而是李大记者,她抱着一堆被子,快步走过去,一层层铺在床上,“可可去找火盆去了,你看看这些被子够不够,不够我再去借。”
“够了够了!”
李河东连忙点头。
被子本身不发热,而是为了留住人体自身散出来的热量,用不了太多。
李大记者凑过去摸了摸杨师姐的额头,面露惊异道:“这是低温症?嗯,我之前在新闻上看到过,据说这种病很危险。”
“不知道是不是,反正差不多。”
李河东摇摇头,“师傅带她检查过,没查出来。”
李大记者嗯了一声,起身道:“我去看看有没有热水,帮她热敷下额头。”
“行,辛苦了啊!”
“应该的。”
李河东目送李大记者出门,心里很感慨,哥们儿眼光真不错,找到都是古道热肠的女人。
李大记者前脚刚走,安可可就一手抓这个铁盆,一手抱着堆书籍进来了,她把盆放床边,然后撕下几张纸,边点燃边问道:“小婵怎么样了?”
李河东:“不太妙啊,体温一直上不来。”
安可可听到这话,直接把一本书都扔进火盆,“房间里的气温升高应该会好点,我把窗户开一点通风。”
“升起火了?”
李大记者拿着条叠好的毛巾走进来,她坐到床边,放到杨师姐额头上,然后回头道:“可可,光烧书不起作用,嗯,最好是烧点木头,咱们把那个木凳子拆了。”
“好的!”
“不行,拆不开。”
“咱们力量小了。”
“小李同志,你下来把这凳子拆了行不行?”
“行啊,那你们上来个人!”
“我来吧。”
安可可取代了李河东的位置,李河东下床后,直接一脚给凳子踹了个变形,然后用蛮力掰下凳子腿,扔进火盆里。
安可可上了床,把杨师姐搂在怀里,忽然又松开她,掀开被子给她解着身上的衣服,“李记者,帮把手好不好,把小婵衣服脱了,这样效果会好点。”
“嗯。”
李大记者坐在床边,跟安可可一起把杨师姐身上的衣服退了下去。
然后安可可也解开了身上的衣服,拉上被子,紧紧靠着杨师姐。
安可可的块头没李河东大,体温也不如李河东高,取暖效果瞬间大打折扣。
本来杨师姐的耳朵上的蓝色都要褪下去了,李河东一走,隐隐又有变蓝的迹象,她有些焦急了,扭头看向了李大记者。
不找李大记者,难道找李河东啊,想什么呢!
李大记者秒懂,都不等安可可开口,她直接钻进了被子,然后一件件把自己的衣服扔了出来。
两人把杨师姐夹在中间。
“……”
李河东专心致志看着火盆呢,他也不能走啊,火盆要加柴,他也得照看着屋里其他人,免得有人一氧化碳中毒,大概是要守夜了。
他就听着小安姐和李大记者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不知不觉就没声儿了。
热!
热啊!
李河东被火盆烤得皮肤都在发红,他起身看了眼床上,嘿,三人居然都睡着了。
尤其是睡在最外边的李大记者,似乎也觉得热,还把一条大腿伸出了被子。
他凑近了些,瞅见杨师姐脸色恢复了血色,呼吸也正常了,再用手摸了摸额头,有些凉,但不那么冰冷了,这才终于松了口气。
忙活了半晚上,太不容易了。
心里担忧的时候,根本没心思去想有的没的,但这一放下心来,情况就截然不同了。
李河东看着床上的几张睡脸,又瞅了瞅角落的一堆衣物,眼皮不自觉就抬高了几分。
李大记者、安警官、杨师姐……这仨人居然光啾啾大被同眠了?
靠了个靠!
这是他做梦都没想过的画面啊!
老实来说,他梦到过老方跟陈姐,陈姐跟佳佳姐,佳佳姐跟小青跟瑶妹跟毛大嫂……别问为什么毛大嫂乱入,问就是做梦,梦这玩意就是他妈的不讲道理的啊!
反正就眼前这仨的组合,确实超出了他的意料,只能说皂滑弄人。
靠!
记忆宫殿太牛逼了!
做过的梦都能给你在脑子里回放一遍!
李河东别过视线,一手扶着墙,微微弯着腰,瞅了眼窗外翻鱼肚皮的天际线,安慰道:“没事儿,都早上了,很正常的,呼呼呼!行了!”
李河东看了眼火盆,只剩烧剩下的木炭了,他轻手轻脚把火盆挪到远离床的地儿,又把窗户的缝隙开了些通气,这才离开了房间。
初升东曦,咳,这回是字面上的意思,贫民窟没什么高楼大楼,李河东看见道路尽头的晨曦,日出正在缓缓升起,柔光之下,忙碌的锡拉工人们来来往往。
忽然一个唱着歌谣的童声传来:
“前进吧,锡拉的儿女们
我们将翻山越岭
迎得光芒
前进吧,锡拉的男人女人们
暴君正在颤抖
光荣即将到来”
那是一个五六岁的孩童,迎着日出唱着这首阿拉语言的歌曲,声音稚嫩,但激情澎湃。
李河东忽然眯了眯眼,这歌旋律他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啊,凑过去问道:“你唱的这是什么歌?”
孩童看着眼前这张陌生的东方面孔,有些害怕,但还是开口回答道:“我不知道,我听过我父亲曾经唱起过……”
李河东微笑道:“你父亲呢?”
孩童微微垂着脑袋,“他死了,他被王室军队杀死了。”
李河东愣了一下,这孩童的父亲大概也是一个自由军,他露出一个抱歉的微笑,道:“你知道这首歌的后面是什么?”
孩童摇摇头:“父亲说写这首歌的人也死了,所以只有半段。”
“感谢你的回答。”
李河东笑着点点头,虽然这首阿拉歌是个半成品,但从旋律他听出来了,这歌是改编过来的,他知道原作!
……
杨婵猛地睁开眼。
她挪动眼珠子看向左边,又挪过去看了眼右边,最后回过来望着天花板,蹙起了秀眉。
似乎有什么事儿没想通。
有人动了。
杨婵闭上眼睛。
她感觉右手边的人儿醒了,悉悉索索一阵,然后额头就被人用手盖住。
“她怎么样了?”
左边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是那个跟李河东一个姓的女记者。
“有点凉,应该没事了。”额头上的手离开,这是安可可的声音,“我还是摸下心跳吧。”
杨婵心下一惊,接着睫毛一颤,脸颊泛起点点红晕。
“心跳挺正常的,应该没事了。”
“嗯,那就好。”
女记者的声音响起,听动静她似乎坐起来了:“河东昨天什么时候走的?”
听到这话,杨婵呼吸都是一滞。
安可可:“应该是早上才走的,那边火盆还没灭呢,这个小李同志呀,平时看起来吊儿郎当的,没个正行,但实际上啊,他比谁都靠谱,对不对?还在这里守了一晚上呢。”
女记者似乎笑了两声,“算起来我得管他叫恩人了,嗯,加上这次,他救了我两回。”
“这么巧呀,小李同志也救过我一回,这是你的内衣吗?”
“谢了。”
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两人在穿衣服了,女记者道:“是拍综艺那一次对吧,你下水救人,然后半天没上来,嗯,我虽然没看过那节目,但看过后面的新闻报道,你是个好警察,现在也是个好军人。”
“可别夸我了,跟你这位英雄记者比起来,我做的那些事都微不足道,我一直很好奇你在犯罪集团里面是怎么潜伏那么久的,以后有空跟我讲讲好不好?”
“当然可以。”
装睡的杨婵:“……”
两人一边穿衣服一边轻声聊天,然后悄悄离开了房间。
杨婵这才睁开眼,默默穿好衣服,下床,看着角落里发红的木炭,看得出神。
……
小屋子里。
李河东拿着笔和本子,正在写写画画,屋外有人敲门,随后沈武走了进来,“海丽耶回来了。”
李河东手里的笔一顿,转头笑道:“行啊,是时候找她聊聊了。”
沈武扫了一眼桌上的本子,发现李河东手写五线谱,还带着一个个音符,顿时皱了皱眉,这货居然还有心思写歌???
他深吸口气,看着李河东收起本子,道:“你昨天跟韩老说,你会给海丽耶一个她无法拒绝的理由,让她帮助我们救出张院士,我想知道是什么理由?”
“啊!!!”
李河东起身伸了个懒腰,这次眯眼道:“海丽耶她为什么要坚持战斗?她父亲死了,她父亲支持的王室也死了,她就算对这个国家失望透顶,大可以一走了之,世界这么大,她哪里不能去啊?为什么要留在这里苦苦支持?”
沈武愣了一下,沉声道:“为了国家?为了完成她父亲的遗志?”
“对喽!”
李河东笑了笑,道:“哥们儿打算用双手成就她的梦想,老沈,你说这个理由她拒绝得了吗?”
李河东说的话太新潮,沈武一时半会儿没跟上来。
等会儿等会儿!
海丽耶坚持对抗王室,是为了完成她父亲未完成的事业,是改变锡拉,打破桎梏,推翻旧制度……
沈武反应过来了,脸色大变。
卧槽?
卧槽!!
韩老是让你说服海丽耶帮我们救出张院士,你竟然想反过来帮她揭竿起义?!
李河东你小子要疯啊!!!
*
大的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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