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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自己当真远嫁,不知何时才能与家人见面,那才是眼泪怎么都流不完。

“姐姐,你不在的每一日,我定会万分想念,你喜欢的点心,我都会给你留着。”

殷妙音是真的伤心,有顾思卿陪伴的这些时日,她既高兴又觉温馨,今日顾思卿出嫁,她知道往后不能事事再由着自己的性子去打扰姐姐,哪能不难过。

最后还是红娘一再催促,说不可误了吉时,殷妙音这才依依不舍撒手放开顾思卿。

白子玉的白府,在越国虽不是什么百年世家树大根深,但仰赖其神医之名,他于丞相府外孙女的婚事,前来赴宴的宾客不少。

因相府的缘故,前来赴宴的更是不乏名门望族。

从相府回白府的迎亲队伍,浩浩汤汤有十余里,站在府门前往后看去,迎亲队压根看不到头。

“女儿,嫁到白府后,娘盼着你能与白神医和谐相处,但也无需委屈了自己,娘……”殷瑶欣话未说完,声音已哽咽。

顾思卿心下酸涩,但边上有许多宾客看着,她不能说话,只能紧握着母亲的手以示安慰。

“该上花轿了,把思卿的手交给红娘扶着吧。”一旁的甄氏上前挽住殷瑶欣的手轻声提醒。

殷瑶欣这才抹了眼泪,不舍地将女儿的手交给红娘牵着。

顾思卿盖着红盖头,看不清前路,由红娘扶着坐上花轿。

这场婚礼,远比她嫁到侯府时要热闹体面,不说别的,就说这花轿打得就比侯府的打上两倍不止。

顾思卿坐在花轿内,待起轿后才将红盖头取下来,映入眼帘的是满目的红。花轿里从轿帘到坐垫,都是一应的红色,就连香炉子也系着红绸。

花轿外,伴随着鞭炮震天响声的是红娘听不清的祝词。花轿前方,是白子玉骑着马在引领着迎亲队伍。

因为是秋暮,所以花轿的帘子做得格外的厚,顾思卿看不见白子玉。她还从没有看过他骑马的模样,不知他的此刻,又是何等心情?

顾思卿有些困惑地抚上自己心脏的位置,她的心,与花轿外锣鼓喧天的声响宛若一样,都有些急促。

“我,这是紧张么?”上辈子成婚,已是几年前,顾思卿有些忘了自己当年出嫁时是什么心情。

那时还不知覃卓燕是什么样的人,她坐在花轿里,紧张地手直抖。

说来,她分明是第二次成亲,所有的流程与礼节,她都是经历过的,为何今日再坐上花轿,还是如此紧张?

难道无论成亲几次,只要是与此事有关,都会紧张么?

从相府出发的迎亲队伍,前头到了白府,后头抬嫁妆队伍才紧跟着从相府出发,由此可见这桩婚事之盛大。白府设宴,席上座无虚席。

来观礼的宾客不知,除去越国的人之外,在座的宾客里,还有齐国的人。

迎亲队伍抵达白府门前,白子玉翻身下马,来到花轿前,红娘掀起轿帘,将里头坐着的新妇牵出来,把一条红绸两头分别交到两人手里。

“请新妇、新郎入堂拜堂成亲!”红娘的声音清亮,众人闻声簇拥着新人走进前堂。

顾思卿盖着红盖头,只能低着头勉强看清脚下的地面,白子玉似乎发觉她的谨慎小心,特意放慢了脚步,跟着她的步调带着她往里走。

跨火盆时,顾思卿因为衣裙有些长,跨过火盆时身形一歪,险些摔倒时,一只手伸来扶住她。温柔似水的声音低低在耳边响起:“别怕,有我。”

顾思卿紧绷一路的神经,在听见白子玉这句话时松了下来。顾思卿不禁失笑,是了,自己在紧张什么?有他在,有什么好怕的呢?

两人牵着红绸,在宾客的见证下拜堂成亲,白子玉的父母俱已亡故,所以只以牌位代替。

在红娘的搀扶下,顾思卿与白子玉跟随着司仪的指示拜堂成亲。

和上辈子与覃卓燕成婚的惶恐忐忑不同,和白子玉拜堂时,每一次磕头,顾思卿都格外的诚恳坚定。

顾思卿说不上在内心深处是一种怎样奇怪的感觉,拜堂时,她真心期盼能够得到白子玉父母亲的庇佑,一生平安无虞。

礼成后,顾思卿被送回洞房,白子玉与其行了合卺礼与撒账礼之后,就先到前堂去宴请宾客,顾思卿则在房里等他回来。

顾思卿坐在榻边,直到入夜,才听见屋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她忙将怀里抱着的软枕放好,披上红盖头正襟危坐。

“我与娘子诸礼已罢,你们也辛苦了一日,都退下吧,待传唤时再来伺候即可。”白子玉回屋第一件事就是遣退下人。

下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露出揶揄的笑,沉默地退了下去。

听着下人的脚步声走远,顾思卿略松了口气,眼前的红盖头就被人用杆秤掀了起来,白子玉目光柔和地看着她:“今日累坏了吧?”

烛光下,白子玉一袭大红色的婚服华丽明艳,他头束金冠,与平日里的随性不同,正式地不像话。

若说从前他喜穿颜色素净的衣服,看起来如谪仙,今日就如要诱人献出心脏的妖。顾思卿一眨不眨地看着眼前之人,她从未见过这样的白子玉。

好生妖冶……好看。

“看来娘子对为夫的脸很满意,如此为夫就放心了。”白子玉见她目不转睛看着自己,心里满意极了,帮她把红盖头取了下来。

“咳,我是没见过你穿喜服,觉得,很好看。”顾思卿别扭地夸赞道。

白子玉淡然一笑的,倒是没有再揶揄她,帮她解下头上的花冠:“这劳什子好看是好看,就是太沉,待会我帮你按一按肩。”

顾思卿乖乖坐着,让白子玉将自己的头发散下来。

“在想什么?”白子玉将她头上珠钗取下,小心地收进匣子里。

“没什么,我们沐浴更衣,早些歇息吧。”顾思卿支吾道。

白子玉垂眸睨了她一眼,点了点头,去吩咐人准备沐浴的热水。

两人前后沐浴罢,熄灯歇下时已是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