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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殿下是打算做顺水人情,放他回齐国去?”顾思卿不自觉叹了口气。

男人眉头微动,似笑非笑道:“你似乎为我不与你联手杀了轩辕羽感到遗憾?”

“殿下想多了。”顾思卿摆摆手,抓了一把果仁吃了起来。

池鸿渊盯着顾思卿看了好一会,见对方状态平淡,才接着道:“与其杀他,不如放他回去,他回到齐国朝堂,必有一争,他到底是杀出重围还是死在夺嫡大业上还未可知。”

既然决定留着对方,池鸿渊的考量自然不仅仅只在忌惮一事上。

“殿下想借刀杀人?”顾思卿吃着果仁觉得有些上火,吃了几颗就没再吃。

“算,但不全是。”池鸿渊慵懒地将衣袖理了理,“轩辕羽未必就会死,等他登上皇位那日,再想对越国出手,须得是多年之后,多年后与他交手,我不见得会输。”

男人的眼底闪着别样的光,那是不甘屈于人下的勃勃野心,能与齐国的国君交手的,自然是越国国主。池鸿渊无意暴露自己内心对算权力的渴望,顾思卿的反应却有些平淡。

池鸿渊就是为争权势才离开冷宫奔赴战场,他的目的,不仅仅是当一个小将军。

“我无意在是非场中多做牵扯,既然公子羽要见的是殿下,那殿下想法子与公子羽接触就是,我要做的仅限于此。”顾思卿表明自己的态度与立场,早早撇清关系。

看出顾思卿对轩辕羽不喜,池鸿渊也不勉强:“既然是合作,我想最好是能从他那得到些好处,我们总不能吃亏不是?不过要求不能太过,不然他不和我们合作,就麻烦了。”

池鸿渊半开玩笑半认真道,自己既然放公子羽离开,就算是帮了忙,可不能白帮。

对这一提议顾思卿表示赞同,公子羽选他们为盟友,自有自己的考量,不从轩辕羽的身上割一块肉下来,顾思卿咽不下这口气。

与池鸿渊辞别后,顾思卿只身离开醉香楼。站在白雪茫茫的长街上,她不知该去哪儿。

她心里藏着疑问与困惑,若是得不到答案,她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将难以入眠。

冷风扑在脸上,顾思卿回过神,换了方向往一旁的宽巷里走去,她要见白子玉。

白子玉独居在巷尾的宅院里,这儿很安静,有人踩着雪来访时,动静不小。

顾思卿走到门前,木门就被人从里打开,对上脸被风霜吹得红彤彤的人,白子玉一愣。

“出什么事了?”他一手提着灯笼,快步走过来握住顾思卿的手臂。

他身上很暖和,体温透过厚重的衣裳传来,顾思卿看了他的手一眼,没抽开手。

“无大事,我就是有一个问题想来问问你。”顾思卿进了院子,白子玉皱着眉将门关上。

“什么问题值得你大半夜的过来找我?若不是性命攸关,何不明日白天再来?”

白子玉见顾思卿也没带着人,自己走到这,只怕脚都冻僵了,不免有些生气。不过生气归生气,还是先把人带进堂屋取暖。

顾思卿走到火炉旁坐下,看着烧得通红的炭火,淡淡地问:“我从前与你相识是机缘巧合,之后我们交好,我不曾在意过,说起来,我还不知你是不是越国人。”

她说话时,抬头看向白子玉,明显看见对方将灯笼放下时背部僵了一瞬。

“你觉得我不是越国人又能是哪国人?”白子玉笑着转过身,说了不算回答的回答。

白子玉的闪烁其辞,让顾思卿脑袋有些懵,愈发觉得轩辕羽那番话别有用心。

顾思卿深深地盯着面前的火炉,炭火的温度将眼睛哄得有些发干,她才闭上眼。

药材不能受潮,所以白子玉屋里除潮做得很好,不过因此屋里的空气也分外干燥。

顾思卿抿了抿有些干燥的唇,没有等到白子玉接下来的解释,知道他是不想说。

她与白子玉之间本是萍水相逢,后来两人才逐渐走近,至少他对自己不曾有所图谋。每个人身上都藏有不可说的秘密,既然白子玉讳莫如深,她何必再追问。

她不愿帮轩辕羽,仅仅是对那人喜欢不起来,至于白子玉,从来是她麻烦他更多。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白子玉看出她的纠结与挣扎,递了一杯姜茶到她手里。

顾思卿看着茶水里映出自己模糊的倒影,摇了摇头:“我的身份暴露了。”

说罢顿了顿,顾思卿才接着道:“他知道我是柳明月,知道我是柳随风,亦知道我是顾思卿。”

她被懂得有些僵冷的手逐渐回暖,可是顾思卿仍觉得自己像是被丢在冰窟之中。

白子玉脑海里第一个蹦出来的人是池鸿渊,神色冷了下来:“池鸿渊为难你了?”

顾思卿意外他怎么会想到池鸿渊,不过也是,能让她在京城里忌惮的人,只此一人。

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不,是轩辕羽,你或许不认识这个人,他是齐国送来的质子。今日我在家闲得慌,就男装出门,本是想散散闷,早知如此,我出门之前就应该看看黄历。”

顾思卿扶额,深觉晦气。她要是知道轩辕羽盯上她,她能让铺子里的账本直接送到相府,一年半载她都不会踏出相府大门一步。

白子玉拨火的手僵了一瞬,神色如常地将拨火棍放到一边,带着些开玩笑的意味道:“此人我略知一二,他找上你做什么?莫不是想和你做生意?”

“不,他想回到齐国,在回齐国之前,他想和九皇子达成交易,我不知他们之间会做何交易,我只知我内心惶恐。”顾思卿用力地按着胀痛地太阳穴,心下烦闷。

“我费尽心思,与曾经的柳明月割席,为的是我母亲。一旦我身份暴露,别人就会顺着我的身份,得知我母亲从前曾为周军远的妾室,于相府、于我母亲,名声都不好。”

在顾思卿看来,周府的一切,对于母亲来说是不堪回首的过去,她不想母亲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