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道家天宗。而且这三卷竹简的来历也极其不凡,其中一卷为道家某位老祖对《道德经》的注解,一卷为道家庄子所着《逍遥游》,而最后一卷则是列子所着《冲虚》......”
尉缭的话,让护卫在嬴政身侧不远处的盖聂暗自心惊。
这三卷竹简光听名字,就知道来历不凡,这道家天宗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这等手笔恐怕就连儒家见了都会自叹不如。
“大王,臣以为道家天宗献上这三卷竹简,定有不小图谋。据臣所知,这三卷竹简无论哪一卷放在道家都是无上典籍,其中妙法无穷,只要悟性足够,都有机会从中领悟武道功法。”
尉缭的学识很渊博,他对诸子百家的典籍都有了解,自然知道这三卷竹简的价值。
“嬴玄可有说明这三卷竹简是何人交于他?”嬴政问道。
尉缭摇摇头,“逍遥侯并未言明,但逍遥侯武道通玄,想来这三卷竹简价值几何,他应该是清楚的。”
“寡人知道了,国尉可还有其他事情?”
尉缭躬身一礼,道:“臣此行进宫面见大王,唯此二事,并无他奏。”
.........
嬴玄没有一丝预兆的归来,杀得咸阳城内所有权贵一个措手不及。
尤其是原本就和嬴玄不大对付的昌平君芈启,他此时是最为郁闷的一人。
其他朝臣除了儒家出身的人外,基本上都和嬴玄没有交恶。
昌平君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嬴玄会对他有一种莫名的抗拒,甚至有时还抱有莫名的敌意。
“父亲,您还在为逍遥侯突然归来一事惆怅吗?”
一袭蓝色衣裙的少女芈涟出现在芈启身后。
芈启听到自己女儿的声音,脸上的惆怅之意,转瞬即逝,脸上露出一抹笑容,“涟儿,天色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休息?”
“父亲其实你大可不必担心逍遥侯会对您不利,只要父亲不做出危害大秦的事,逍遥侯就算是想对父亲您下手,也没有名正言顺的理由不是吗?”芈涟低声说道。
芈启摇摇头,道:“涟儿,你还小,很多事情都不懂。”
这般浅显的事,他何尝不知道,可他一直弄不明白嬴玄为什么会对他抱有敌意。这敌意不化解掉,等秦国扫灭剩余几国,估计就会轮到大秦朝堂上的众臣了。那时,他估计会成为第一个清理的对象,谁让他身上流着楚国王室的血脉呢?
韩魏两国王室一脉近乎灭族,这就是一个很明显的预兆,这天下大秦若一统了,王室仅有秦国嬴氏一脉,其他国家的王室一脉唯一彻底杀绝,才能让百姓归心,让有心人找不到造反的旗号。
“涟儿你先回去休息吧。放心,为父不会做傻事的。明日的朝会估计会比以往的都要长,为父也要早点歇息了。”
芈涟乖巧地回应,“哦!”
望着芈涟离开的背影,芈启也不由暗自担忧自己女儿的未来,他女儿身上流淌的也是楚国王室血脉,嬴玄真要赶尽杀绝的话,不管是他还是他女儿,估计都是目标。
芈启不是没想过叛逃,但他不敢,他知道大秦太多东西了,他要是跑了嬴玄有很大可能会亲自追杀他,他可没有把握在武道大宗师的追杀下活命。
再者他打探到嬴政和嬴玄两兄弟手上,掌握着一张庞大无比的情报网,这天下就没有一件事是能逃过这两人视线的。
他记得很清楚,前些日子带着楚国使者进咸阳宫时,嬴政对楚国使者的到来,对楚国所割之地都不感到惊奇,甚至脸色平淡地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
.......
逍遥侯府。
此时此刻,嬴玄换上了一袭黑色锦袍,脸上也恢复了以往的温雅,深邃的眼眸闪着亮光,嘴角微微翘起含着一丝玩世不恭的笑意,俨然一副纨绔子弟模样。
看着眼前近乎判若两人的嬴玄,端木蓉等人一时间都看呆了。她们实在想不到,嬴玄换上自己原来的衣装,气质能有如此大的变化。
“看到你这个样子,我有点相信你就是传闻当中,那个给嬴氏一族丢脸的纨绔子弟了。”紫女开口打趣道。
“纨绔子弟?那又怎么样,起码本侯有当纨绔的资本,他们没有这个资本,除了抹黑本侯,还能如何?”
有一个勤奋上进的大哥,他当一个纨绔不好吗?
这种躺平的乐趣,别人享受不了,自然会眼红。
难道非要像那些大冤种一样,把自己累得人不人鬼不鬼才满意?
“你就不能有点上进心吗?”端木蓉很是无奈地问道。
这么多年过去了,嬴玄这家伙好像比以前还要散漫了。她本来还以为嬴玄是因为要隐藏身份在外面浪,才表演得散漫,没想到那已经是对方认真做事的样子了,一回到家,原形毕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