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雾化成的小娃娃一看自己打不过,只能一五一十地交代了。
“是……是李媛媛,派我过来吸取赵茉莉生魂的。”
“哼,你这个恶食鬼,随着黑雾碎片多少而变大变小,装成这样也没用,就算是李媛媛背后指使,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说着纪凌薇就拿出了法器镇灵剑,把小娃娃状的恶食鬼收进了镇灵剑。
难怪李媛媛周身紫气环绕,一开始她还不能确认,现在鬼脏并获。
想来自己还是大意了,原本以为李媛媛可能只是使用了普通的移花接木之术,转移了赵茉莉的气运而已。
给她贴的护身符也比较基础,只能抵挡住比较低级的术法。
现在看来……她居然使用了血祭这样的禁术,恶食鬼最好食人生魂,李媛媛怕是以赵茉莉至纯生魂为诱饵,引得恶食鬼这样的高等级鬼物与自己签订了血契吧。
这种人为了一己私利毁掉了别人的人生,真的该死!
但她更懊恼的是自己的大意,如果自己再多关注赵茉莉一些,她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纪凌薇想到这里,又气又恼的攥紧了拳头。
只是,以李媛媛的资质,这不是以她的能力就可以办到的,背后一定还有人。
纪凌薇若有所思地眯着眼睛,看来她要抓到幕后之人才行。
看着前面正在勘查的警官们,纪凌薇正准备走,突然被一个从阴影里站出来的男人拦住了去路。
“又遇见你了。”纪凌薇一出现在现场,就引起了江墨砚的注意。
“请问您是?”纪凌薇看着眼前穿着便装的男人,故意装作不认识的样子。
“江墨砚。”
看着眼前明显就是故意装作不认识的纪凌薇,江墨砚咬了咬后槽牙。
“不认识。”纪凌薇一脸淡然,准备从江墨砚旁边路过。
江墨砚更气了,一把将纪凌薇拉到阴影里。
“那这样呢?”
不等纪凌薇反应,江墨砚一只手搂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捏住纪凌薇的下巴,然后吻了上去。
这次没有借位,他低头吻在纪凌薇柔软樱红的唇上,一个极尽温柔的吻落下。
!!!!!!!
又亲!!!
纪凌薇一把推开他,“啪”又一个巴掌扇过去。
“臭流氓!”
“你终于想起来了。”
还是熟悉的位置,还是熟悉的话语。
江墨砚毫不意外,就是这巴掌疼还是真的疼。
江墨砚伸出手指,擦掉嘴角的血水。
原本不用这样的,只是刚刚就连江墨砚也不明白,自己为何突然就控制不住地吻了上去,她的唇如同想象中一样柔软甜美。
“你想要干什么?”纪凌薇后退一步,一脸警惕地看向江墨砚。
“人民Jc借职位之便经常对女性做出这种事,你就不觉得羞耻吗?”
纪凌薇咄咄逼人地质问他。
江墨砚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纪凌薇的眼睛与她对视。
一步步地朝纪凌薇走近,惹得纪凌薇一步步后退,直到后背贴住墙壁。
“你在躲我?”
看着纪凌薇的眼神飘忽,不敢与自己对视,他更加地确认了这一想法。
“没、没有,我们认识吗?你、你凭什么说我在躲你?”
纪凌薇一下子被戳中了心事,本就心虚的她,说话更是结巴起来。
“我刚刚吻你的时候,你没有拒绝,不是么?”
江墨砚毫不留情的戳穿了纪凌薇的伪装,刚刚搂住她的时候她分明没有拒绝,只是事后她才突然推开他,就像想要证明什么一般。
纪凌薇沉默了,虽然这一世,她极力想要撇开与他之间的联系,可是她确实如他所说那样,无法拒绝他的靠近。
会因为和他接触,心中雀跃。
“刚刚,我都看到了。”
见纪凌薇沉默,江墨砚又抛出一枚重磅炸弹。
“什么?”话题陡然转变,却让纪凌薇更是猝不及防。
“你刚刚在那里与一团黑气搏斗,我看见了。”
江墨砚指了指刚刚纪凌薇站立的位置,比划着说道。
“所以呢?”
纪凌薇不明白江墨砚冲着自己说这话的目的是什么。
“所以……我很开心,世界在我们俩眼中是一样的。”
江墨砚冲着纪凌薇粲然一笑,只是那笑中,夹杂着一丝看不懂的情绪。
“宿主,现在有一份江墨砚小时候的记忆,请查收。”
小玖在这关键时刻弹了出来。
一秒钟的时间,纪凌薇接收完了,她抬头看向江墨砚,突然懂了那份看不懂的情绪背后的深意。
在一处豪华的庄园内,有一间四面漏风的草房,里面关着一个衣服破破烂烂,浑身脏兮兮的小男孩。
小男孩双手环抱着膝盖,把自己缩成一团坐在角落里。
周围好可怕,为什么大人们都不相信他说的话。
今天吃饭的时候,他明明看见那位叔叔的身边跟着一位戴眼镜的伯伯,为什么大家会露出那种表情。
好饿,自己被关了几天了,一直有各种各样的人走进来给自己打针,然后又走出去,他们是想饿死自己吗?
小男孩迷迷糊糊的想着,睡了过去。
画面一个跳转。
这次,小男孩不再脏兮兮的,他穿着运动服,站在草地边上,怀里抱了一颗足球向着足球场内张望。
“喂,那边的小个子,把球扔过来!”
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男孩子冲着他喊道。
“那个……我想跟你们一起玩。”
小男孩向着一群和他差不多大的孩子们打着招呼,那群孩子们见状跑了过来。
刚刚冲他喊话的孩子跑到他跟前,一把推倒在地,抢过他手上的足球。
“他是妖怪,我们不和他玩儿!!”
那个男孩子笑嘻嘻地冲着周围的同龄人说着,拿着球跑远了。
只剩小男孩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原地,他看见那个小男孩背后多了一团黑气。
再后来。
小男孩上了初中,一个人坐在位置上涂写着什么。
“害,你听说了吗?最近学校里闹鬼的新闻,就是他搞的鬼。”
“是这样的吗?那也太可怕了。”
男孩听见了后面人的讨论,只当做没有听见,继续在课本上做着练习题。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早已学会把话放在心里,那些中伤的话,早已无法在他心里激起什么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