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吓得大呼,纷纷跪地,惶恐不安。他们竟然想取而代之,这件事太过骇人听闻,殿上皆众人震撼不已。
皇帝的脸色渐渐变得铁青,浑身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寒意。
众臣噤若寒蝉,连喘息声都不敢太大,生怕引来杀身之祸。
皇帝冷漠地看着这些人,说道:“你们都是朕的肱股重臣,朕一直待你们不薄。但是,今日之事,你们必须给朕一个答案。”
“陛下,臣等冤枉啊...”
“陛下,臣冤枉啊..”
皇帝冷哼,“既然你们说冤枉,那么,朕便给你们一次机会。’”
众臣听得云里雾里,心里越发惴惴。
皇帝冷厉的眼睛看着那些瑟缩不安的人群,缓缓开口:“你们可知罪?’
众臣愣了愣,“臣等不知。”
皇帝说道:“好,朕现在就赐死一人,再赐死你们。”
众臣闻言,心脏猛烈跳动,差点儿没被吓晕过去。
皇帝继续说道:“你们当中若有人承认,朕可免除死刑,只诛九族。如果没人承认,朕就要按律行事。”
“陛下,陛下,臣等冤枉啊!”
“陛下,臣等绝对没有做过这样的事!”
样。呈帝依旧一副冷酷模
“既然你们不肯坦诚,那就不要怪朕无情了。”皇帝淡淡开口,“来人,将他们拖下去斩了,抄家灭门!”
“陛下!”
“陛下饶命啊!”
“臣等冤枉!
大殿外传来阵阵哀嚎声和惨叫声,伴随着血腥味扑鼻而来。
皇帝面无表情的坐在宝座上,任由这凄厉的惨叫声在殿内回荡。
许久,哀嚎声消失,空旷寂静的宫室里充满浓郁刺鼻的血腥味。
皇帝皱起眉头,吩咐道:“传御医。”
“喏。”
皇帝起身往外走去,走了几步,他停下脚步看向跪地的女官,说道:“这件事,你最清楚。说说看,他们究竟在密谋什么?”
女官战兢地抬起头,哆嗦道:“陛下,奴婢不敢说。”
皇帝挑眉,“你有什么不敢说的?你既然敢说出口,就应该料到后果。\\\"
女官抿抿唇,小心翼翼地说道:“奴婢听说,他们不仅要杀掉杀惠王妃腹中的胎儿,斩草除根,最后刺杀陛下,取而代之,拥翼王为王!
“什么?”皇帝万分惊讶。抓起一把瓜子扔了出去!
众臣听了,同样大吃了一惊。
这些大臣都是皇帝倚重的肱骨大臣,对朝政有巨大影响力!
女官颤抖着说道:“奴婢听见了,他们确实这么说。\\\"
“啪!”皇帝狠狠拍案,勃然大怒,“大胆刁妇,竟敢诬陷忠良!来人,把她拖出去,打五十大板!”
侍卫进来拖着女官离开,很快就传来凄厉的惨叫声,打板子声还夹杂着噼里啪啦的鞭笞声,听着就令人毛骨悚然。
皇帝怒视众人:“你们可有什么话说?”
众人纷纷摇头:“臣等不敢欺瞒陛下,并未做过这样的事。\\\"
”皇帝冷笑:“呵....是吗?”
他转身往外走去,“你们最好祈祷朕查明真相后,会给你们一条生路。”
“陛下,陛下!”
“陛下,您要去哪儿?您不能走!”
皇上头不回,冷漠的声音从远处飘来,招护国尉上殿!朕要查明他们是否真的谋反!
李寻欢跪在大殿中央,抬起头看着龙椅上的男人,只见那个男人穿着明黄色的袍子,脸颊瘦削而苍白,双眼无神。嘴唇却是妖艳的红!他身体虚弱到几乎连说话都费劲了,可却仍旧强撑着坐在龙椅之上,仿佛要用尽浑身力气让自己表现得更加有威严一些。
“启禀陛下,微臣与叶尘已经查清楚,此次谋逆者乃是当朝太师李光弼、右相高思禄以及……”
李寻欢低垂眼眸,将自己所知娓娓道出,每说完一句话,就对龙椅上的男人行个礼。
“很好。”听完这番话后,男人微微颔首,“如果朕没记错的话,你应该姓李吧?”
“回陛下,微臣正是李家之人,名唤李寻欢。陛下得病后,连微臣的名字也忘了吗?”
“原来你叫李寻欢,倒是和你父亲取的名字有点像。”男人的目光移动到李寻欢身旁的三个人脸上,“他们三个分别是谁?”
李寻欢指向左边的高思禄,朗声答道:“这位是当今右相高思禄,右边这位是右相府长孙高士廉。”
闻言,男人微微颔首,“既然你父母已死,为何还留在世间?妻妾不少却多年无子,莫非百年之后,想做孤魂野鬼吗?”
李寻欢心内震动,沉默片刻,方才缓慢开口道:“因为我父亲希望能够保佑本朝江山永固,所以才会给我留下遗书,让我日后继承他的衣钵,重振社稷!
而且微臣查知他们和死城城主被绳杀也有关系。还有,他们为灭口,竟然屠了死城,只为找到死城城主女儿,臣早己查知这背后真相。”
“哦?既然你早己知真相,怎么不早点找朕?”
“微臣本意想等时机成熟,再去告知陛下,但是如今看来,似乎没什么必要了。”
“哦?”
李寻欢微笑,“因为微臣发觉陛下您,并没有传言中的那么英明!”
此话一落,满座哗然,纷纷猜测李寻欢究竟是哪里来的胆量!敢当着皇帝的面前这样大放厥词?
男人眉峰轻扬,饶有趣味地问:“这又是为何?”
李寻欢站直身体,掷地有声道:“因为陛下您根本就不配!坐在这个龙椅上!”
话音刚落,大殿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之声——“快看啊,右相被捉拿归案了!”
李寻欢循声望去,只见高思禄身披枷锁,脚步踉跄的走进殿内,而在他身后则跟随着十数个官兵,手持刀剑,面露凶狠。
李寻欢立即跪倒在大殿中央,恭敬道:“请陛下为微臣做主!右相勾结叛贼谋害先帝,还妄图逼迫翼王交出兵权,实在罪不容诛!”
“胡说八道,本相什么时候勾结叛贼了?”高思禄怒视李寻欢,厉声驳斥。
李寻欢淡定自若道:“不用狡辩了,微臣心里清楚得很。右相您为了拉拢军权,不惜把自己的女儿嫁于微臣为妾。还说我天生异相,他日必发达,贵为国舅,可是,微臣姐姐早己嫁人,并非皇室血脉也并未入宫,如何担任国舅爷之职呢?于是,你便想了一条毒计,利用微臣对你女儿的爱慕之情,来胁迫翼王,使得翼王将兵符交予微臣掌管,以助翼王取代当今天子。甚至,你还让你女儿在我喝的茶中下毒,所以我总昏昏欲睡!”
“你这简直就是血口喷人!老夫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右相不承认也罢。”李寻欢耸耸肩,接着说道,“微臣今天特地带来两位证人,一位是当朝户部侍郎高一禄之妻赵氏,另一位便是丞相高二禄之妾刘氏。陛下请看,此二人皆是当朝重臣之妻,她们平日里都深居简出,不问政事,却同一时间来到右相府中密谋传递消息。右相,您还有什么话可说的呢?”
高思禄急忙跪倒在地,哭诉道:“陛下明鉴啊,臣绝对没有想谋害谁,这件事和臣全无干系!还请陛下明察!”
“是吗?”男人冷冷一笑,“那刘氏呢?她谋害先帝,身为太妃本该殉葬,却易容嫁于高二禄。这等奇事怎么解释?”
“陛下,我是冤枉的!陛下,你要相信臣妾,我真的不曾谋害过先帝……陛下……”刘氏哭喊着扑到龙椅旁边,抓住男人的袖子,“陛下,求你帮臣妾说句公道话啊……臣妾冤枉啊……”
“冤枉?哼,那你为何来了右相府?”男人猛地挥开刘氏的手臂,眼底透着浓浓的厌恶,“刘氏,朕念在昔日情分上,给你留有余地,可是你却不识好歹!”
刘氏泪流满面,“陛下,臣妾冤枉啊……”
“来人呐,给朕将这个贱人拖下去斩了!”
“陛下,臣妾冤枉,陛下……”
刘氏被吓傻了,呆愣愣地瘫软在地上,惊恐万状的望着眼前这个冷酷至极的男人。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千辛万苦筹备的一切,最终竟然毁于一旦!
“陛下……陛下……饶命啊……”
男人冷冰冰的看着刘氏被拖下去的背影,嘴角忽然浮现出一抹嘲讽的弧度。
待刘氏被拖走后,男人转头望向李寻欢,目光阴森可怕:“你的计划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