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云中城来信了!”
“川泽的信?”
“对,是五皇子派人送的信。”
“送信的人呢?”
“已经回去了!”
萧未央打开信,这次倒不是薄薄的一张纸,摸起来似乎信纸中还夹带了什么东西,沉甸甸的!
她打开一看,不禁全身一颤。
竟是萧家军兵符!
这个李奕承、乃至全大召都在找的东西,如今赫然就躺在她手中。
原来当年阿爹早就将它交给了五皇子,可为何川泽要把它送到她这里来?
心里急,拆信纸的手也多了几分颤抖。
可那厚厚的几页纸上竟一个字也没写!
她又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仍是没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萧未央第一次觉察出事情的不对劲。
如果真如向南风说的一切都好,那么川泽给她送兵符来干什么?
“翠柳,送信之人你可认识?”
“不认识,是个生面孔,当时奴婢以为只是一封信,就没多问。”
“嗯!”
萧未央点头,略有所思!
“翠柳,明日我想回趟云中城看看祖母!”
“姑娘,如今安平王在云中,您回去奴婢不放心,要不让奴婢和您一起回去吧!”
“你放心,我这次回去不会暴露身份,只是暗中看一看祖母他们,若云中真的没什么事,我很快就会回来。”
她略略停了停,又接着说道:“我这次回云中不想让二王子知道,一来他知道后不会让我回去,二来我怕他淌进这浑水中,两国战事才刚刚平息,我不想因为我,让两国再起战火。”
“所以翠柳,你跟戈吉海日都不能去,你们得留在这稳住二王子。”
“可是姑娘,二王子每日都要宿在长乐殿,您走这事如何瞒得住?”
“放心,明日他会去布达拉城处理些军务,估计得住上几日,我尽量赶在他回来之前回朝歌。”
拓跋木今日进了宫,因北齐那面来了信,说风雨柔并未回北齐,风衍反咬一口,说是因拓跋木喜新厌旧才会休了他皇妹,现如今他皇妹生死未卜,限瓦剌十日内将他皇妹送回北齐,否则就兵戎相见。
“木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拖把勒泰气红了眼,他这嫡子近几年让他操碎了心,本以为终于娶了王妃,他可以安心等抱孙子了,谁知这才几日,就写了休书将人休了,这是要活活气死他啊!
拓跋木不能说他中毒之事,否则就会牵扯出海日,海日的血能解毒这件事万不能说,就算是他阿塔也不行。
其实在他写下休书时,就已做好了被他阿塔骂的准备,但唯一意外的是凤雨柔竟然没回北齐,风衍在这件事上绝不敢撒谎,那她人去哪了?
对于凤雨柔的死活拓跋木不感兴趣,于是他只是略想了一下,便说道:“阿塔,并非是儿子想休了那个女人,而是她擅自出府不告而别。”
“你、、、”
拓跋泰勒被他气的胸口上下起伏,他不知道凤雨柔下毒的事,所以主观上就认为是自己儿子在强词夺理。
缓了几缓,他这才又开口问道:“木儿,你跟阿塔说实话,那北齐三公主是不是你让人处理了?”
“没有!”
“那她人现在何处?”
“这个儿子不知,也不想知道!”
“你、、、”
“阿塔放心,风衍若是真想借此出兵,儿子倒很想会他一会,毕竟我们俩还有些账要清!”
拓跋勒泰无奈的闭上眼,如今瓦剌兵强马壮,区区一个北齐他还没太放在眼里,他只是着急他这嫡孙什么时候能生出来。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眼中亮了亮。
“你跟那大召的郡主感情如何了?”
“回阿塔,很好!”
“嗯!”拓跋勒泰点点头,好在还有一个在,那他这嫡孙还有希望。
但一想到那大召郡主他心里就堵的慌,以前不知她就是那个开茶楼的女子,还以为木儿弃了那个市井女人呢,他们成亲后他才知道这大召郡主就是那个开茶楼的女人,不仅如此,她还婚前不洁,与人生下两个野种。
这事气的拓跋勒泰连长辈茶都没让她进宫来敬,但无奈自己儿子喜欢,又护的紧,他也只能认了。
要是那个女人能给瓦剌家族生个嫡孙,那她以前做过的事他也可以不过问,就是她带来的那两个野种不得不除。
拓跋木回府时已经过了晚膳时间,今日他在宫里用了膳,所以回来的晚些。
如今那风雨柔已经不在府内,拓跋木觉得府中空气都新鲜了几分。
他再也不用担心央儿会因此事跟他闹,也不用担心她会离开自己回大召了。
“央儿?”
推开卧房的门,发现里面竟一个人也没有。
他沉声喝道:“进来!”
“主子!”
“王妃人呢?”
“回主子,应该是在小主子们的屋里!”
因拓跋木没有公开说过戈吉他们身份,所以这府上的人都称他们为小主子,而不是小王子和小郡主。
还没等他出门去找,萧未央就推门进来了。
见她眼睛微微泛红,他不禁疑惑的问:“央儿,你怎么了?”
“没事,就是刚才风大,眼里进了沙了,阿木,今日进宫可还顺利,皇阿塔找你是有什么事么?”
“没什么大事,就是商议一些军中的事。”
“哦!那你可用过膳了,我让厨房给你做些?”
“在宫中用过了!”
“央儿,今日进宫皇阿塔催咱们生个小王子呢!”
“咱们不是已经有了戈吉。”
“可我觉得还不够!央儿可愿为我再生几个?”
“不愿意,我又不是猪,哪生的了那么多,要生你找别的女人生去吧!”
拓跋木佯装生气,作势要走。
“这可是你亲口说的,那为夫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你敢?”
直到两人已在床上滚到一处,萧未央还在问:“你刚才要去找哪个女人?”
拓跋木眼中沉沉,用嘴堵上她那诱人的红唇。
他这媳妇,真是一点玩笑话都开不得,不过,他喜欢!
那张梨花木大床又开始摇晃,窗外星光几许,格桑守在门外,庆幸今日守夜的只有他自己。
可远处一抹淡粉色的身影越走越近,格桑的心也开始扑通扑通乱跳。
不会吧!怎么今夜翠柳也来守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