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入校都是有新生欢迎会的。
秦司珏和室友们一块儿去礼堂看迎新会。
“哎,秦司珏我从刚才就想问你了,你兜里的这个公仔不是装饰品吧,你咋走哪儿都带着它呢?”
一号室友发出提问,二号,三号室友纷纷盯着秦司珏。
那眼神分明在说“是啊!为啥揣个公仔。”
秦司珏捏了捏公仔的小耳朵,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转瞬即逝的笑。
“这个公仔是一个老婆婆送我的,它可能对你们来说只是一个玩具,可是对我来说它对我的意义非凡。”
室友们看着秦司珏讲到公仔的时候,眼底浮现的温柔,顿时在脑中脑补出了一部可怜孩子爹不疼娘不爱,善良老婆婆见孩子可怜送公仔陪他的戏码。
顿时,室友们看秦司珏的眼神都带上了些许怜悯。
这娃子,真是太可怜了。
正躺着吃烧烤吃的满嘴都是辣椒的流年看秦司珏捏了捏公仔的耳朵,忍不住皱眉头。
“这孩子咋回事,这么喜欢捏公仔的耳朵,从哪儿学来的坏毛病。”
“这烧烤火候掌握的不错。”
正卑微的在烤肉串的血战哭着个脸。
呜呜呜,能不好吗?
再烤的不好,屁股都没了。
不过这烧烤还挺香的,偷吃一个没事吧。
血战的小眼睛滴溜溜的转,偷偷看向流年的位置,悄悄的拿起一串烤肉塞进嘴里。
刚烤好的肉串,还呲呲的响,血战像是不怕烫一样直接咽进肚子里。
艾玛,别说,还真好吃。
正在看迎新晚会的流年嘻嘻哈哈的笑着。
“哈哈哈,这小姑娘真逗,这小伙子舞跳的不错。”
“哈哈哈”
“血战,给我拿点烤肉来。”
“血战”
“血战”
“咦,咋半天没人应?”
流年一扭头就看见血战吃的满嘴流油,盘子里的肉都快见底了。
流年不可思议的盯着盘子里的肉。
“我去,那么多的肉,这小东西全造作了。”
血战似乎也感觉到了自己主人的视线,抬起头来就看见主人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自己。
害怕自己屁股遭殃的血战一溜烟的跑了。
她跑,她追,她俩插翅难飞。
大学都是一周五天的课,秦司珏周五下午没课,正好室友们想去泰山玩,秦司珏也和他们一起去。
这还是他第一次,不对应该是第二次出远门。
第一次出远门是上学。
真是好笑,自己家里明明是个中产阶级,家里闲钱不知道有多少,结果他从小到大手里没摸两分钱就算了,距离家中两公里的地方都没去过。
一天到晚的都是上学,放学,吃饭,洗澡,睡觉。
寝室长订好了民宿,坐高铁很快就到。
傍晚到达泰山,休息一会儿,天还没亮又爬了起来。
晚上的泰山黑漆漆的,看不见周围的山峰,可见度只有自己眼前的几米路。
秦司珏以为寝室长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为什么要大晚上的来爬山。
结果一来,不止是他们四个人脑子有问题,还有一堆的人,挤的人山人海,一眼望去全是头。
开始爬山的时候到处都是小桔灯,手电筒,小手灯,小头灯,这些灯光一打开像是坠落凡尘的繁星,它们和路边的夜灯宛如一颗颗闪耀的钻石把夜照亮也给爬山的人们展示了一副无与伦比的美好画面。
“乖儿们,咱们走,我们的征程是泰山顶端。”
寝室长一把揽住其他三人推着他们往上走。
“我去,这人咋这么多腻!”
“真挤。”
“妈呀!我有点累了,不想爬了咋办?”
“累啥累啊!这都快到顶了,累个屁。”
“走走走,你们就不想感受一下‘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感觉吗?”
“大儿,二儿拖着他,拖也要拖到山顶,咱们是一个整体,必须一起到山顶。”
“老狗,走吧。”
“啊!不行了,我不行了,我不走了,死都不走了。”
“老狗,别客气,咱们拉着你走,出发喽。”
“哎哟,我的妈呀!救命啊!”
到达泰山顶,太阳也出来了。
“哎哟我去!这站在高处往下看的景色真是不错,当真是‘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嘿嘿老子真高,下面的都是一群蚂蚁。”
“老狗,你是不是就会这一句诗啊!”
“嗐,这不是高考都考完了嘛,卷子交上去了,顺便把脑子也交了。”
“嘿嘿我给你整句诗‘千峰争攒聚,万壑绝凌历。’怎么样?我说的好吧。”
“行了行了,别以为就你会两句酸诗,我去百度一下,一大堆的诗句等着我抄呢!”
“好了,别哔哔了,太阳出来了。”
太阳从山顶上跳了出来,慢慢地透过云霞,露出了早已胀待通红的脸庞,像一个害羞的小姑娘张望着大地。
阳光从云缝里照射下来,像无数条巨龙喷吐着金色的瀑布,柔和的光芒照在我们的脸上、身上,顿时身心暖和起来。
慢慢的太阳离开山缓缓上升,顿时霞光石道,好像天空也被燃烧起来了,真漂亮!
白云在山间飘荡,远处的峰顶在云间若隐若现,像一幅淡淡的水墨。
而我们所在的山峰和大地都穿上金色的大衣,一切清新壳丽。
“我去,牛逼。”
“快快快,赶紧拍照。”
“朝阳真好看,赶紧的,以太阳为背景给我拍个好看的照片,一定要美美的。”
“妈耶!我咋感觉有点冷呢?我是不是感冒了。”
秦司珏也拿着自己的手机,把公仔举在肩膀上,以朝阳为背景咔嚓咔嚓一顿拍。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半夜都时候一群人哗啦啦的上山,现在又是一群人拖着疲惫颤抖,几乎没知觉的腿下山去了。
闹了一个晚上没睡觉,到了民宿,倒床就睡,都不洗洗。
“啊啊啊啊。”
正在睡梦中的秦司珏被一阵大喊吵醒。
其他两人也被着杀猪班的叫声吵醒。
“我的腿呢?我的腿呢?我的腿咋没知觉了。”
“大儿,你吵啥吵啊?你爹我累了一晚上,想睡个觉都不安生。”
“是啊是啊!没事的话,我就睡了,吃饭不用叫我了。”
旺泰抱着自己抬都抬不起来的腿呜呜呜呜的大哭。
“哎哟,我的腿啊!我的腿啊!”
“难道是昨晚累坏了?没知觉了。”
“嗯,肯定是这样,再睡会儿。”
然后又倒下枕头上呼呼大睡。
秦司珏抬了抬自己的腿,又麻又疼,还贼重,像是灌了铅一样。
可能是太累了,休息休息就好了。
“噗通”一声倒在枕头上,一秒入睡。
四个人睡的昏天暗地,没想到这一睡就是一天,到了晚上天都黑了。
孙宝眯着眼看了看外面的天,“咦,天亮了。”
秦司珏看了看手机说:“不是天亮了,是天暗了,现在是傍晚。”
两外两个迷迷糊糊的人一听是傍晚了,吓的眼睛都睁大了。
“啥,都傍晚了,咱们睡的这么长时间吗?”
“哎哟!我的腿啊!好重,一点都抬不起来。”
“我也是。”
“我的也是。”
“那咱们还去吃饭吗?”
“吃啥吃啊!腿都断了,不吃了,睡觉吧。”
其他三人:好主意,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