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们这有玫瑰吗？”程余清环顾四周。
“有的，不过种类很少，我们老板喜欢洋桔梗，所以我们店主打桔梗花，玫瑰只有平常几个种类。”
“有金枝玉叶吗？”
他查过，金枝玉叶的花语是“为爱道歉”。
他想买来送给冉冉。
但…不知道她会不会接受…
“抱歉，没有，后面可能会有，我们老板刚刚嘱咐我们，快到情人节，可以进一些特别的玫瑰花，您可以过段时间再来。”
“好，谢谢你。”程思清有些失望。
“不客气，您把花放这吧。”店员指着一处地方。
“嗯。”
程余清放下花，大小刚刚好，仿佛这地方是为这束花量身定制的。
“一会儿我再来拿，麻烦帮我看好，谢谢。”程余清眼眸闪烁着担心，再次叮嘱。
“好，一定，您慢走，”店员笑着说道。
……
蒋冉冉跟程思有在路上闲逛，前面有个地方围了很多人。
俩人经过那，蒋冉冉驻足停留。
“怎么了？冉冉？”程思有抱着花问道。
“没什么，忽然想凑热闹，我们在这站一会儿吧。”蒋冉冉盯着人群缓缓开口。
“好，只要你高兴就好。”程思有站在她旁边，桃花眼微微弯起。
一个女孩挽着朋友的手挤出人群，她俩手上拿着不同的花。
“这花真好看。”女孩闻了闻手中的郁金香，笑着说道。
女孩朋友拿着芍药花，特别兴奋，“那两个男人也很好看啊！虽然戴着墨镜跟口罩，但我觉得他俩很帅耶。”
“我也觉得我也觉得，特别是手细细长长，白白净净的男生，真的绝了，又瘦又高，声音还好听。”
“你说他俩怎么那么大方，在路上送花。”
“他不是说了吗，要给战争中受苦的人送去祝福，顺便感谢我们国家如此强大和平，祝愿我们祖国繁荣昌盛，我们平安快乐。”
“啧，真善良，不过他好像生病了，感觉声音有些沙哑。”
“嗯，可能感冒了吧。”
女孩朋友遗憾地道：“可惜，没能拿到那朵白桔梗，我最想要的就是那朵花了。”
女孩拍拍朋友后背，安慰道。
“别想了，人家不是说了吗，那朵花要留给有缘人，他可能有喜欢的人，想趁机把那朵花送给喜欢的人吧。”
女孩朋友眼睛立即发光，“不会吧不会吧，这么浪漫？”
“我也不知道，瞎猜的。”
女孩朋友拉住她，“要不我们在这看看？”
“又来？你忘记我们猜一个漂亮姐姐男朋友是河童还是帅哥，被别人当作智障的事啦？”
“哎呀，那次是因为嗑瓜子，这次我保证，只是看看，我发四。”女孩举起四根手指发誓，表情一本正经。
“好吧好吧。”女孩朋友牵着女孩的手，站在不远处观看。
拿花的人群渐渐散去。
李乐为吁出一口气，累得摘下口罩喝水。
“好多人，挤得我都没见到冉冉。”
程余清握着那朵白桔梗，脑袋低垂，嗓音沙哑，“可能已经回家了…”
“别气馁，你先喝点水，我们再等等。”李乐为递饮料给程余清。
程余清接过喝了口，没留神，水流太快，溢出嘴角，他抬手轻拭，余光瞥见一抹熟悉高挑身影在不远处，正朝他俩走来。
他迅速拉上口罩。
蒋冉冉跟程思有走到他俩面前，望着前面的小白板，嘴角勾起淡淡的笑。
“愿世界没有战争，愿祖国繁荣昌盛，愿你我平安喜乐。”
她声音清脆动听，如昆山玉碎，芙蓉泣露。
仿佛许久没听过她的声音，程余清怔愣在原地，眼底莫名涌上一股潮意。
她伸出白皙修长的手，轻声问道。
“可以给我一朵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