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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姜锦夏身子恢复,御驾亲征时,已是两年后。

青草遍地、万物复苏之际。

夏军连绵数十里,浩浩荡荡而去。

时隔多年,那匹驰骋边疆雪域的烈马又归来了!

当年拉棺而去,今日持枪而归!

【好久不见,沙海!】

【好久不见,北曜!】

【好久不见,那收回和还未收回的大夏土地!】

.............................................

听闻离国换了新可汗,为离国长公主所召贤婿。

那长公主,如今该称作可敦,若在大夏,便是皇后的尊位。听闻骁勇善战,军中莫有不服者。

当年偷袭凌玉沙敌营,致使他们夏军大败,退守紫城,便是她的杰作。如今攻打紫城,她为元帅。

.............................................

紫城。

凌玉沙退守紫城已有两年。

在姜锦夏到得紫城的第二日,那可敦离莺莺已兵临城下。

紫城的春天要比京都来得迟上很多。

此刻二月的天,姜锦夏站于城楼之上,北风呼啸,万里凝噎,时不时有冰渣子卷来,长袍飘飘似要冻上。

城下一位与她年龄相仿的女子,袭一身银色战袍、手中画戟威风凛凛,骑于战马之上。身后千军万马,整齐俨然。

姜锦夏似乎望见了自己。

若是她不曾受过那些酷刑,不曾被囚禁,不曾生下孩子,不曾像如今一般失禁,她或许此刻也能像她一样,身披战袍驰骋疆场,号令万马千军。

可是此刻........

自生了孩子,除却失禁之症永不能好,因着日曲塔中受过夹刑:夹月匈、夹腿、夹手,骨头常有疼痛,身体每况日下,武功也七七八八,不成体统。有时闲了挥挥剑,不到一个时辰,已是累的腰酸背痛。

果真,母亲生来是为孩子续命的。自有了那狼崽子之后,她这雪花也要渐渐凋零了。

一旁便是凌玉沙,在她耳边细语:“姑姑,这位便是离国可敦离莺莺。”

姜锦夏默默点头,见这三军规整,就知此人是个对手。

“侄女守城多年,离军只安营扎寨,从未有过攻城之举。今日这可敦亲自披甲上阵,怕是冲着您来的。”

冲着她来的?离莺莺如何知道她会来?

离莺莺骑马上前,向姜锦夏:“姜将军,别来无恙!”

是........故人?

眼睛眯了眯,望见离莺莺那双眸子凌厉如冰刀。

姜锦夏想起来了,的确是位故人。

二十多年了。

当年她十六岁,便是从眼前这个女人手里将苏幕遮救出来的。

当年她还以为她不过是位小小的狱卒,不料得竟是这离国的长公主,如今的离国可汗。

“别来无恙!”姜锦夏回应。

离莺莺手中挽着画戟:“一别多载,梦中皆是当年将军的那一剑,今日故人相逢,该叙叙旧了?”

当年她虚晃一剑,被离莺莺记了二十多年。

“玉儿,把弓箭给朕~”姜锦夏吩咐。

“诺!”

她姜锦夏与她的情意,也不过是一面,今天是第二面。

第二面,送个见面礼吧!

挽雕弓如满月,姜锦夏将箭瞄准离莺莺........

“嗖!”

箭射出,却并未射向离莺莺,听得一声嘶鸣惨叫,她身下所骑战马应声落地。

忙,离莺莺纵身一跃,一脚踢在马头,一个翻身,已然在地上。

姜锦夏心略紧了些,离莺莺武功不低,单打独斗,绝不是她的对手。

“今日故人相逢,将军便送这样的礼物给妾身,好啊,妾身也正要送姜将军一件礼物于将军呢!”

离莺莺一个眼色,军队之中已转出几个小卒,抬着一个麻袋而来。

麻袋解开,一位手脚筋脉皆被挑断的怪物被拉出来。他周身赤果,已不成人形,身上一个个窟窿中嵌着石块。

姜锦夏注意到,在他尻尾之地,有一颗铁珠映射着冷光。

她一颤,手托住城跺,攥紧。身下有些许小便溢出来。

这铁珠子是曾经她嵌进他身体里的,那些窟窿,也是她的杰作。

“阿........阿九?”这两个字是自一旁的凌玉沙口中说出来的。

姜锦夏脑子忽得被抽空。真的是阿九吗?

此刻她希望是,却又希望不是。

离莺莺摘下那怪物口中的布团,扯住他杂乱的青丝:“噜噜噜,夏猪,快,告诉你师父,你是谁?”

断断续续的字自怪物嘴里奋力吐出字来:“求........求师父一箭射死........射死阿九,求求........求求师父,阿九生不如死啊~”

他确定了,是阿九,是她的阿九。一个人的容貌可能变化,但他的神态却永不会变。

她的阿九,没有死?

姜锦夏身下带了月事带用来吸收尿液,此刻她能感觉到小便喷涌而出,甚至有些溢了出来,身下湿漉漉的一片。

离莺莺道:“当年烈火之中,妾身舍了命的救他,姜将军,今日是否该感激妾身呢?”

舍了命的救他,就是为了今日威胁她?

姜锦夏手捏着城跺几近将那砖墙捏得稀碎,嘴上却是轻蔑:“怎么,离将军如今弄这么个怪物出来,是要学神龟占卜,施法攻城不成?”

这话只惹得周围兵将一阵大笑,道着:

“这身上嵌上几块石头,便是龟背占卜了,贻笑大方啊!”

兵将大笑,大都是笑罪九身上镶嵌着的奇形怪状的石头,却早已忘记多年前,他们曾以折磨一位军妓取乐,用烧红的石块嵌进他身体。

离莺莺并不做理会:“姜将军,你我心知肚明,也不必再多言。今晚,妾身恭候姜将军。”

“自然,若姜将军不来,明日妾身会亲自杀这头夏猪,包好猪肉包子,送于将军品尝。”

离莺莺离去,她最后的那一回眸刺痛了姜锦夏。

她转身要去,听得滴答之声,向下望去,只见到那一滴滴的水渍滴落,已阴湿身下的青石墙砖。

“姑姑,你.........”

“没事,走吧!”

腿有些僵硬住,她用手拉扯,迈开腿,离去。

凌玉沙瞧着,唯有冷风飕飕,沁人肌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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