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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该是会玩物丧志的他,他始终是鹰,一直翱翔在天际,不曾、也不愿停下脚步。

宋初语想到他为了这件事奔走各地,跟多方周旋,极力说服龚尚书的样子,嘴角不自觉的溢出一抹温柔的笑意。

他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努力多少次,又费过多少口舌,才能不依靠破碎的战事、累累白骨,将这件事推行下去。

宋初语伸出手,拂过初春刚刚长出的花苞,她以为的为它筑起的暖房,从来都不影响它第二年春天的绽放,甚至都要忘了,它其实还不惧去岁的寒冬。

大夏这片国土,欠他的何止一个公正的评判,还有他极力相护的心。

宋初语静静的看着盆栽,手指忍不住弹了一下翠绿的叶子,目光越发温柔。

“老爷回来了。”

宋初语没动,依旧珍视着自己眼前春日的颜色。

林清远在台阶上停下脚步,随着她的目光看了一会,又忍不住疑问:“看什么呢?”一盆花,还不是她平日钟爱的品种,今日有什么不一样吗?

宋初语抬眸,他站在初春的阳光里,一席海蓝色束腰对襟华服,上面绣着同色系密密麻麻的浅竹纹路,只有在阳光下才会折射出来,华丽、精致。

她也是第一次见他穿这些春日的衣衫,本来以为已经价值连城的布料,如今看来还是配不上他万一,更衬不起他的气质。

林清远下意识打量自己一眼,他今天没去施工场地,没有弄脏才对。

宋初语见状招招手:“来。”

林清远走过去:“怎么了?”

宋初语的手抚上他巴掌宽的腰带,手心里衣服的纹路和他的腰线都在她感知中,他身体的温度透过衣服传递过来,散发着勃勃生机。

宋初语的手一点点往上移,沿着腰身感受着他血脉的跳动,炙热又充满力量,轻轻使力,也扞不动他肌肤的纹理。

林清远捉住她的手,不让她乱动。

宋初语轻轻扫开,手掌一路向上攀延,手心虔诚、真挚,眼无欲念,她只是突然想触碰他,走过他每一寸肌肤,探嗅他的气息,感知他的存在。

就是想这样摸摸他,便觉得没有辜负这样美好的季节、平和的时光里,他存在的痕迹。

林清远再次抓住她的手,声音隐忍、克制:“郡主……”

宋初语触上他脖颈,血液跳动的力量,让她手指颤了一下,焦躁透过指尖传入心底,灼热如火。

“郡主!”她最好知道这里是哪里!她怀有身孕!

宋初语突然抓住他衣襟,拉下他脖颈,唇干净的碰触到他的命脉,又慢慢松开。

林清远怔愣在原地,一动未动,两人什么没做过,但又不一样。

宋初语伸出手,抱住他,头靠在他胸口,便觉得今天的落日都比往日绚丽。

林清远也没有动,手轻轻搭在她背上,让她就这样抱着,仿佛这一刻可以站到天荒地老。

庄嬷嬷过来叫郡主、老爷用膳,见状,又退了回去。

如意刚刚进院,远远看到台阶上的一幕,他渐渐停下脚步,站在廊柱后看了很久,转身离开。

落日沉入屋檐,天色已然黑了。

林清远的手抚上她的头,另一只手托住她的重心,声音温柔的仿佛今晚柔美的落日,宠溺诱哄:“总站着对你身体不好。”

“嗯……”

“我们进去好不好?你坐一会。”

“嗯。”

但两人都没动,林清远的手托着她的腰,撑住了她全部重量。

……

清晨。

宋石看着跑马场上精力旺盛的林清远,想了想,他还是退到了一旁休息:“你们家老爷今天状态格外不错。”

阿寿也觉得老爷格外精神,平日随意穿的骑马服,今早还特意挑了一下,不过他们老爷怎么穿都好看。

……

阿寿陪着老爷当值回来,发现本来就堆积如海的老爷用度又生生涨了一个台阶,新增春日衣衫一百多套,老爷那一侧的书房全部换上了老爷心爱之物,每一样都价值连城;平日搭配的发簪首饰水涨船高,他甚至在玉佩匣子里看到了无数古玉和宝石。

郡主这是,这:“老爷,郡主不是没什么银子了吗?”多宝阁上随便摆的一件卖出去都有上万两了吧,还有这些竹简,都是孤本,明晃晃的放在这里真的好吗!

林清远也看到这些东西,一时间哭笑不得,但想到这些都是郡主为了他费的心思,又觉得每样都很不错。

宋初语并不觉得这些东西贵重,如果是配他,就更平平无奇了。

……

后院内。

敏正伺候完主子睡下回来,进了屋,坐下,活动下不中用的老寒腿:“一年不如一年喽。”

如意给他倒一杯茶,洗脚水已经给敏正打好了,放在敏正脚边:“爷爷又妄自菲薄。”在同岁的太监里,敏正地位高,绝对是保养最好的一个。相比于那些动不动挨罚,做惯了粗活累活甚至被上过刑的人,敏正算得上身强体健。

“你怎么又给我打水,这不是在宫里,再说,现在我算跟着你在主子面前伺候,你不用给我打水伺候。”虽然他觉得如意杞人忧天,不在老爷在的时候伺候。

但又觉得如意担心的不无道理,老爷没有见过太监,不习惯内宅女眷身边有太监伺候,如意太年轻,长的……还可以,他以前真没注意过如意的长相,不周正的也不会被选进宫里来,再说了他们一个太监,谁在乎脸长什么样子。

可现在看,如意的年龄确实不合适明晃晃的出现在没用过太监的老爷房里,可老爷又天天宿在郡主那,哎,自己先去让老爷适应适应也好。

敏正虽然觉得如意在这件事上心细,但还是觉得他多此一举,他们两个太监,有什么好适应的,男不男女不女的玩意,谁把他们当男人看是怎么了。

“郡主今天交代什么了吗?”如意铺着床,故作漫不经心的问。

敏正将脚泡进去,不以为然,他们回来都会问问郡主的情况:“没有特别重要的事,就是我出来的时候,老爷说有一批货过两天从北疆到昌淮,要走外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