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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海到家的时候快九点了,进门换了拖鞋,先去卫生间洗了手。

进卧室看了看媳妇和孩子,看娘俩都睡着,又进厨房转了一圈,到处都干干净净的,不由得点了点头。

自己不在家,他们三个人也都忙活的开,看来孩子越大越好带,一切都已经步入正轨。

本想晚上在主卧睡的,刚脱了衣服上了钢丝床,听到儿子又醒了。

赶紧搓了搓手,给孩子换了尿不湿,一看这小子又拉了。去卫生间兑了温水,回来给孩子洗屁股。

这时,刘兰也醒了,也起床洗手擦干净胸部,又给孩子兑好奶粉。

边喂奶边和于海说起摆酒的事,“于海,你想好摆几桌了吗,都请谁啊?一桌定多少钱的标准?”

“你别操心了,我都打电话通知完了, 就定六桌, 一桌加烟酒三百块钱,两千块钱就全办下来了。

饭店菜式也都订好了,到时候你抱着孩子露个面就行。”

“那这次咱们总共能收多少钱?不会赔钱吧?”

于海不由的疑惑:“你这是咋了?生个孩子把脑子都生傻了?

这么简单的账都算不过来,赔钱咱还费劲摆啥酒席呀!

你以为是结婚酒宴呢!钱都花到婚纱、仪式、租车、录像和摆谱上了。

这次酒席咱光提供酒菜,那些只花五十、一百的又都不让他们来。

这样要是还赔钱,谁还热衷于天天大事小事的摆酒宴客啊!

你娘家姑、叔、舅、姨的过事摆酒,咱们都花了一千。

他们就是不给咱涨点也得还一千吧,光你娘家这三桌,就得两万多。

还有你的同学,咱俩的同事,最少每个人也得随一两百块,三桌也得八九千。

弄好了,能剩两万八九,等摆完酒,咱们手里就能宽松点了。”

刘兰忍不住感慨:“打从工作,我一个人每年花出去的份子钱也得小一万。

再加上你的,虽说你家不在济南,老家亲戚不多,光单位同事每年最少也得花个五六千。

咱俩花了一二十万才能收回两三万块钱,真不划算!”

于海也很是感慨:自己家的人情都是女方占大头,他家还真是没啥亲戚朋友!

也就是自己店里的同事们有往来。老家村里,就是他们爷俩撒信,最多也就是大伯和表叔两家会来。

其他的乡亲邻里,都是陈红花人情维护,他结婚人家都一分钱没花,更别说孩子满月了。

人情就是人脉,这可能就是自己不愿意回老家,陈红不愿意离开于家村的原因吧!于海终于找到了一个离婚的最大借口。

“咱家事少,加上结婚,才摆了两次酒,你看别人,嫁闺女,娶媳妇,生孩子,孩子考学。

老人过寿,老人丧礼,盖房温居,买房温居,甚至生病住院割阑尾炎都要摆祛病酒。

你记得咱们后勤部李经理去年摆了几次酒吗?

六次:刚过完年买房子温居一次;到了三月份他爹六十六大寿一次;

七月份他闺女考上大专升学宴一次;九月份他骑车摔倒住了七天院祛病一次;

十月份他大儿子定亲宴一次;到了十二月就娶进门了,结婚又一次!

当时我们部门的年轻人花人情都花蒙了!

要不是茶水间的王大姐记了个小本本,我们都不知道钱花哪儿去了!光陪着随人情份子了!

新员工一百两百,我们老员工都是三百五百。

我算了一下,去年,仅仅李经理家就收了我三千块钱的份子钱!

我好歹做为一个底层小领导,花五百块钱还捞着吃上酒席了。

那些新员工花了五百一千,一年都没喝上他家一口水,陪着一次次随份子,连他家门朝哪都不知道。

李经理还特别损,每次摆席都避开假期,都定在工作日,光收钱不用管饭,名声可不好了!”

刘兰两眼冒光:“名声好不好的不重要,反正都是底下的员工,他们也影响不了人家的工作职位。

有利可图才是关键。于海,你和饭店确定了日期没,咱也学学李经理。

放在工作日摆酒,那到时候肯定来吃饭的人少,咱光收份子钱就行了!

不光城里上班的同事来不了,农村的亲戚也来的少。

带的孩子也都是不上学的小娃娃,能省好几席的开支。

咱也不用挑客人了,有来往的都给撒信,肯定会有很多人只捎钱不来人!”

于海有些无语:“刘兰,你以为我比你大七岁是白吃饭呢?

这事我早想过了,不过不适合咱们干!”

“为啥?别人能干,咱凭啥不能干?”

“凭啥?凭身份地位不对等!

人家李经理手下管着几百号人,我们这些人都要巴结他,愿意不愿意都要随份子,不然就得被穿小鞋。

咱们呢!谁归咱管,咱能拿捏谁?来咱家的都是咱花出去的,能囫囵个的还回来就不错了。

有的同事离职,关系早断了,这一部分人的人情钱肯定收不回来了。

剩下的同事们老员工和新员工各占一半,这就是流水的兵。咱要这样干,你信不信,人家有的都不和咱来往了!

而像李经理这样的领导层,咱这次摆席肯定不能给人家撒信,我这些年花的钱等于白扔了。

我还指望着和他搞好关系再往上升一级。咱才办了结婚宴请了他们,时间不长生孩子再请。

接连让他们破费两次,他们能立马和我断绝来往,我以后还怎么在他们手底下干,更别说妄想升职了!”

刘兰听后吓了一跳,仔细想想,还真是这个道理,不由得又冒出一句话,“他们这就相当于受贿了吧!”

于海忍不住笑了,“刘兰,你今年都快三十岁了,也在迎来送往的服务岗位,工作了十几年,不应该还这么幼稚啊!

这算什么受贿?现在连农村的农民,孩子生日娘满月,都要摆酒请客收礼金,谁家还没个人情往来?

哪条法律也不能算人家受贿啊?人家摆酒,你爱来不来,又没人强迫你。

也没摆台面上讲条件,你送礼我给你办事,这也没有任何受贿的事实依据。

何况你家办事人家也回礼啊! 具体真回不回,执法部门还能逮捕人家?

所以现在这个社会,越有权的越有钱,越有钱的越有权!

大多是摆在明面上的人情往来,大家心知肚明,国家纪检部门也拿人家没办法!

咱普通老百姓也没那个本事当官,咱尽量好好工作,争取多结交人脉。

能干个企业部门中层领导,从哪算都比底层员工有前途!”

刘兰听了于海的一席话,真是胜读十年书!平时看着于海斯斯文文的,整天笑呵呵的。

工作中不争不抢,和所有同事都相处得很好。

没想到这人胸有丘壑,城府很深呀!把事情想的这么透彻,人又很能钻营,以后肯定前途无量!

看来还是她的眼光好运气好,不惧年龄差距,主动出击,把这只潜力股勾到了自己的手中。

以后只要她自己稳住,把这个家的篱笆扎牢,不被人偷家,她和儿子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打铁还要自身硬,她一定要在这个家里扎稳脚跟,掌握财政大权,坚决不允许于海有一毛钱的小金库。

想拿老娘的钱养小情儿,别说门了,连窗户也没有。

于海可不是立场坚定的人,一点儿也经不起诱惑,他可是有前科的人。

只要他做不了钱的主,也没办法去讨小女孩的欢心。

出了满月,她就赶紧去做身材皮肤护理,保养好自己,再紧盯住他的一举一动,决不给他二次出轨的机会。

听邻居王大妈说,于海的前妻比她还漂亮,就是太信任于海了,放他离身边太远,才让她得手。

人家不是说了吗,“丈夫,丈夫,”一丈之内是夫,出了一丈距离就不知会成了谁的“丈夫”了。

于海和刘兰夫妻正在苦思竭虑,想办法捞钱,而陈红却正在头疼刚刚捞到的钱。

夜深人静,陈红在空间里正在仔细整理查看这次钓鱼岛之行的意外收获。

本来,她最后一次下海潜水,是为了清除红珊瑚的生长潜在威胁。

她在海底好像看到了疑似棘冠海星,这玩意可是所有珊瑚的最大天敌。

世界上所有的死亡的珊瑚除了毁于地球气温增高之处,就是亡于棘冠海星之手。

以防自己的心血全部白费,陈红临走前一天,又潜下海底仔细搜寻铲除这种几乎没有天敌的珊瑚害虫。

她在海底寻觅了两个小时,只找到五只棘冠海星。

范围太大,陈红的眼睛都感到,有些疲劳了,实在是太无聊了。

百无聊赖中,出现在她视线中的海胆和海参,鲍鱼,陈红也收了不少。

这样收、收、收的事情,她干的太多了,已经引不起她太大的兴趣了。

她忽然想到,前世听人说这附近的海域,海底有金矿存在。

有浙江,广州等地的渔民,曾经打捞到过狗头金。

现在她也没有其他重要的事,正好空间里还有以前买的金属探测器。

陈红想到就做,立刻回到空间,把金属探测器装上电池。

幸亏她老爱往空间收集储存东西,网购了很多自家能用的各种型号电池,也不怕没有电池备用。

安装好设备,陈红就拿着金属探测器出了空间。还别说,这探测器长长的杆子,正好还可以当做打草惊蛇的棍子用。

这里远离海岸,海底几乎没有生活垃圾,海水清澈干净,最适宜鱼类生存。

当然,也使得海底的视野清晰开阔,更适合海底寻宝。

陈红在海底寻找了半个多小时,没找到任何金矿的踪迹。

却意外的发现了几把日式武士刀和残存的尸骸。

陈红观察了一会尸骸的身高体长,发现都没有超过一米六。

这肯定是小日本没错了,都说日本人是东洋小矮子,他们普遍都是五短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