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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红硬塞给他,特意留给他们家吃的,不收咋行?还让他给村长家捎去两条,让村长家也尝尝今年的银鲳鱼。

二虎叔实在推辞不下,只好提着鱼回家了。望着他们三口人的背影,陈红微笑。他们家都是好人,自从嫁到于家村,没少帮助她干活。

不能打乱村里发工钱的秩序,陈红只能在其他地方补贴他家。等以后有外地人进来就好了,陈红就可以跟随外地老板的工资幅度给他家提高工钱了。

现在只能跟着村里的价格走,陈红也没有别的办法。总不能因为二虎叔家搅乱了村里的用工市场,让村里人都敌视自己。

时间过得飞快,陈红觉得自己的钱包还是很瘪的时候,转眼之间就该回娘家了。

这次回去,陈红不打算带太多东西,领着孩子,一路上又是汽车又是火车的,倒腾一路,空着手也不轻快。

只带了十斤鱼干和五斤虾干,陈红就领着孩子回了济南,到济南还要倒一趟汽车才回了家。

这一趟从家六点出门,先坐汽车又坐火车,中途又换乘了一趟火车,又坐汽车,这才到家。

到家都快三点了,光路上等车坐车的时间就用了九个小时,孩子半路上还睡了一觉。抱着个睡着的孩子特别累人,陈红觉得比她在海上打三千斤鱼还要累。

也难怪现在的人都不太爱出门,哪像后世,动车高速动车全面铺开,再远的城市一两个小时就到,多么快捷方便!

现在倒好,带着孩子出趟门能扒层皮,太累人了。

到家把带回来的鱼干虾干交给妈妈,陈红就不管了。她爱自己吃自己吃,爱送人送人,都由她去分配吧!

爸爸抱着于洋,对陈红说:“带着孩子,怎么还拿那么多东西呢,多累呀!回自己家还搞这些干什么?”

陈红也只是笑笑没说话,说是这么说,回娘家不带东西,左邻右舍都会笑话,还以为和娘家闹矛盾了呢。

农村就是这样,邻居之间最有人情味,有事都互帮互助。可是也多了很多的是是非非,家长里短,一点小事传的满村皆知,根本没有秘密可言。

明天就是宴客的正日子了,妹妹还没到,她的孩子今年刚满一周岁。本来爸爸不想让她来的,妹夫在北京当兵,也不是自由身,不能陪她娘俩回来。

她自己带着个小孩子路上也不方便,又是尿布、又是奶瓶、又是换洗衣服的都够她折腾了。小孩子太小,一路上又是拉又是尿的太麻烦了。

妹妹也想家了,想着回家一次,姐姐也回来,全家都能见到面。已经好几年没聚在一起了,这次摆宴也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爸爸说已经打了电话说下午六点能到家,也说了不让家里去接站,她会打车回家。

家里现在挺忙的,村里来帮忙的厨师,正带着本家的老爷儿们和妇女们,在做着明天开席的准备工作。

妇女们择菜洗菜,刷盆子洗碗。男人们各种菜改刀切菜。厨师把鸡鱼肉肘该炸的炸,该煮的煮,该蒸的蒸。都提前准备好,明天这些大菜一加工就可以上桌了。

农村自己家摆宴就是热闹,头一天就开始人来人往的忙活起来。满院子都是烧菜的香味,引得附近的小孩都馋的来家门口转悠。

大菜是不敢分给他们吃的,厨师有办法。把咸鱼剁碎,和一大盆面糊倒在一起搅匀。下油锅炸成小面鱼,每个孩子来了分一把,如果多了大人也可以分到一把。

吃在嘴里,又香又酥,还有一股浓郁的咸鱼味,是当地深受大家喜爱的酒宴食品。

这是济南地区很多人小时候记忆中最爱的味道,虽然在现代的人看来,这道菜纯属滥鱼充数。可是在济南附近的五零后,六零后,七零后,八零后,九零后甚至零零后几代人的记忆中,这是最美味的酒席大菜。

陈红也爱吃这一道菜,也曾自己在家做过。不过怎么也做不出来大锅做出的味道。其实很多菜都是这样,在农村酒席上吃到味道特别好的菜式,回家复制。

材料用得比人家好,油也用最好的,下料的顺序也一样,可是做出来的味道就差太多,不是那个味。

家里热热闹闹的准备宴席前期工作,妹妹终于在六点半回到家。今天晚上家里人特别多,来帮忙的人都留下来吃晚饭,大家一共坐了三桌。

二十多个人一起吃饭,有男人们喝酒,聊着明天安排,都由谁接待,谁记账,谁管茶水,谁管烟酒,几个人端菜上菜。

陈红姐妹只管看好孩子,吃完饭抓紧休息,坐了半天车都累了。碗筷自有来帮忙的婶子大嫂们洗刷,用不上陈红和妹妹这两个出嫁女。

今天晚上陈红娘俩和妹妹娘俩睡一屋,家里是自建房,住得很宽敞,她们往的是一个二十来平方的大房间,屋里有两张一米五的床。

她们姐妹俩各带着孩子睡一张床,也很舒服了。家里的被子都是妈妈自己做的夹被,因为家里比荣城要热得多,陈红还真盖不住被子。

屋顶的吊扇呼呼地转着,想着看到嫂子坐月子的房间连窗子都不能开,屋里闷热的气味特别大,奶腥味,尿骚味特别呛人。

尤其是陈红闻惯了海边的海水咸味,还真是一进那屋就上头。这个月子,赶得时间真不好,再晚一个月,不冷不热产妇和孩子都舒服。

陈红和妹妹聊着天,孩子们都累坏了,很快就睡着了。聊了一会儿新生儿,妹妹问陈红:“姐,姐夫怎么没来呢?他还在济南打工吗?现在干的怎么样?”

陈红听了听外面帮忙的人都还没走,还在乱哄哄的喝酒聊天。轻声对妹妹说:“小芸,我和于海离婚了,没告诉你们。正好趁这次回家,把这事告诉家里,以后在济南遇到于海你们都当做不认识吧!”

妹妹吓了一跳:“我说怎么这次见到你有些奇怪,于海就在济南,怎么也没来家里呢?你们为啥离的,是不是他在济南有外心了,勾搭上别的女人了?”

陈红笑了笑:“你小声点,别一惊一乍的,再吓醒孩子了!我告诉你,不是什么大事,我们离了三个多月了,早就各过各的,各不相干了。”

妹妹声音哽咽了:“那你这么长时间怎么过的?怎么不早点给家里信呢?你以后怎么办呢?孩子归你吗?”

妹妹问了一大堆问题,陈红知道她担心自己,可是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过的很好:“小芸,你伤心啥呀?你姐我现在过的可舒服了,现在我们那片海域快被你姐承包了。想吃啥鱼出海去打啥鱼,你姐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

“知道什么,你千万别仗着自己水性好就胡作非为。你这是不打算回家吗?准备就留在那个小渔村一辈子了?”

“留在那一辈子有什么不好?那里比咱家里资源好多了,海里想要什么没有?我离婚把房子,果园,渔船都留下了。

以前于海爷俩不让我出海,我也不想出了大力还惹的家庭不和,老老实实地种了几年地。可地里收入太少太慢了,还是大海适合我。”

妹妹沉着脸问她:“我听咱妈在电话里叨叨,说你给咱爸买了很贵的蜂蜜,让咱妈送人了,因为这事你俩又吵架了。是不是因为咱妈,你才不愿回来的,今天就咱两人,你跟我说句实话。”

陈红笑着说:“你别沉着个脸和真事似的,我和你说,还真不是为了咱妈。你不知道,那边政策越来越好了,今年都要给渔民补贴了,每条船都能补个最少一两万,像我家的船,一年也能补两万块。

我听说有的地方钱已经发到渔民手里了,我们那也快了。以后旅游业发展了,再接待一下游客,我们那就会比在济南好挣钱,就是现在你姐也不少挣。对了,小芸,你们没想在北京买房子吗?”

妹妹叹了口气,“北京房子太贵了,稍好点的地段,房价动辄一两万,我们现在还买不起。我听你妹夫说,他们驻地准备出土地和部队联合建一批楼房,留几栋楼,专门出售给我们军属,房价不会太贵,我们准备攒钱买一套。”

陈红点头:“买房子是正事,小芸,你回去帮我打听一下,我要是在北京买房,贷款好办吗?得需要多少钱?”

妹妹睁大了眼睛:“姐,你想去北京买房子?就是银行能办贷款,首付也不是小数?你有那么多钱吗?你也太敢想了!”

陈红无所畏:“有啥不敢想的,没钱就出海,海里值钱的东西多了。你给我好好问问,我是认真的。首付大约多少,我想办法凑凑。”

妹妹被陈红逗笑了:“姐,别逗我了,你知道现在北京房价最低六千多,高的两三万。买套百十平方的六七十万,上哪凑去?”

陈红高兴了,还没涨得没边:“那你给问问,我有资格买吗?最好是能货款,咱们两家都买,我告诉你,先别攒钱了。

你攒钱的速度赶不上房子涨价的速度,咬咬牙贷款买它两套,万一压力大,以后卖一套就纯赚一套。”

妹妹被陈红说的心里慌慌的:“真能涨,不是说都当房奴了,以后租房住最合适吗?要是真想买,我们园长老公就是北京市建委的,门路很广,帮忙买房贷款各种事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