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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全部解读完毕,开始挣钱好好过日子吧!有饭就吃,有钱就花,有能力就用,该干啥干啥吧!反正自己不说,伪装好了别人也不知道。

只要不被抓去解剖,自己又不会全身长满鱼磷,谁会注意自己一个小渔民。

这样一想也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陈红启锚开船,慢悠悠地向回家的航线上开。

船正“突突突”地行驶在平静的海面上,陈红忽然发现了一道海底奇观,渔船正下方二十多米深的海沟上,像是长了一片丝瓜藤。

一串串一米多长的“丝瓜”密密麻麻遮挡了半个水沟,使得太阳的余晖都照不进去。

这里的鱼类像是提前进入了黑夜,海底隐隐约约有在夜里发出光亮的鱼类生物缓缓移动。

是带鱼,天哪,这么大一群带鱼。这要是能下网,还不得捕上几千斤啊!陈红立刻把船停下,抛了锚。

把三根鱼竿全部换上串钩挂上活饵,先把两根电绞轮设定好出线长度22米,把海钓竿先下了钓。

随后手持抛竿也换了子线串钩,上好活饵甩钩入海。

鱼钩直接带着挣扎的海虾送到了带鱼群中,立即引来了佯装睡觉的带鱼猛烈袭击。中鱼了,陈红抬竿刺鱼,手飞速的转动纺车轮,三条银光闪闪的长带鱼像丝瓜一样被陈红给薅了上来。

陈红手一扬,一串带鱼直接被甩上了甲板,三条带鱼扭曲了几下身体就不动了。陈红本来还想收进空间试试能不能养活呢,这下不用试了,直接死挺了,这鱼气性还很大,宁死不屈哇!

鱼都死了,也用不上控鱼器了,陈红戴着手套直接上手摘。边摘边笑,还真是像摘丝瓜。把鱼摘下扔进泡沫箱,整理好里面的碎冰,底下铺一层,放一层鱼盖一层冰,盖好箱盖。

马不停蹄地挂饵下钩,趁着这次机会,一定要多钓一些,于洋和自己都爱吃带鱼,这下可以吃个够了。

陈红三根鱼竿像拉丝瓜秧,拉上船再摘下来,扔进泡沫箱。挂饵下竿再拉,再摘,流水线机器人又开始工作了。

后来,陈红忙地也不折腾往泡沫箱里扔再铺碎冰了,直接从鱼钩上摘下来就收到空间里的空闲大水箱里,反正空间能保鲜不会变质,附近也没有渔船靠近, 偌大的海面上,只有陈红这一艘小船孤零零的在紧张的钓鱼。

直到天彻底黑了,陈红打开船上的大灯,水里已经只能看清水下四五米的情况,只好遗憾的收起了鱼竿,起锚开船回家了。

这次她没给刘老虎打电话,准备抽空去市里找找其他销路,再开拓两条渠道。

船上只留下一箱带鱼,一箱鲅鱼和一百斤左右的活鱼,其他的都被她收进了空间,还是尽量不能露富,减少麻烦上门的几率。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啊!

到码头已经九点多了,正有很多渔船在连夜卸船,十几个鱼贩正在渔船之间穿梭讲价进货。

看到陈红的船靠岸,围上来好几个人:“老板,收获怎么样,卖鱼吗?我这里价格好,卖给我吧!”

“卖给我,我的价格高,天天在这个码头收。”

几个鱼贩还没看到有什么鱼就已经吵起来了,看来这一行也不好干。

“对不住各位,今天鱼少,已经被订出去了,等下次咱们再交易!”

“那你少分给我点,价格好说,咱再聊聊。”

陈红系好缆绳,回船上把活鱼捞进大水箱,打开增氧机,把活水舱的水舀进水箱里,余下的打开开关放掉,把水箱搬上三轮车。

又把两个泡沫箱也搬上去,把所有的东西拿到三轮车上,把船洗干净锁好,对跟着她喋喋不休的鱼贩说:“大哥,快看,又回来一条船,快去抢鱼。”

那鱼贩一听,拔腿就跑,速度堪比运动会冠军。

陈红启动三轮车就走,刚出码头就看见村长王光福正站在路口东张西望,三轮车的大灯闪得他用胳膊挡住了眼睛。

陈红开到他身边停下车,“叔,这么晚了不回家,在这干嘛呢?”

“陈红,你回来了,我这不是听你公爹说你出海了,不放心过来看看。以后别这么晚回来了,少挣点就少挣点,一个人不安全。”

陈红让村长叔上车捎他回去,码头离村里走路要十几分钟,村长上了车坐在她旁边,挨到村长的衣服,陈红就知道他等的时间不短了,连衣服都冰凉有潮汽了。

“叔,我心里有数,不会回来太晚的,今天是特殊情况,回来的路上发现了一群大带鱼,我没舍得放过,这才晚了。

平常最晚六七点钟就到码头了。以后你可别来等我了,夜里天凉,要是你老人家感冒了,我罪过可大了,没法跟国庆哥交待了。”

“没事,我身体比你公爹好,又不是林黛玉,在家里这个点也睡不着觉。”

“那只许这一次,下次可不行啊!”

“好,下次不来了,你也不能回来这么晚了!”

“这次是我有点贪心了,按照计划早到家了,以后一定改正。”

爷俩说着话,陈红把车开到村长家门口,大门打开,郭婶伸头出来看到是陈红回来也唠叨了几句,要她不要太拼,注意安全。

陈红随口应和着,把水桶里的抄网拿出来,从水箱里捞了两条一斤重的石九公,一条两斤重的花鲈,又给拿了三条带鱼放在桶里拿进院放在树下的石桌上。

上了车和村长郭婶说:“关门睡觉吧,我走了。”开车就离开回家了。

留下老俩口目瞪口呆,“不是,我说的话她听到了吗?”郭婶还没反应过来,还在唠叨。

“听啥听,这话我都和她说一路了。你还不去看看这孩子又给留下鱼了,你说钓个鱼多不容易,起早贪黑,撇家舍业的,也不知道多卖两个钱,给我们吃倒是真舍得。”

“噢,又给留鱼了,你这去接她不成了去要鱼了。这孩子,我都没反应过来,你咋不拦住她。”

“拦啥拦,你认识她六七年了,她起心想给你的东西你拦住过几回?”

“那咋办,明天再给她送回去?”

“送啥送,你信不,明天你要是送回去,不光原样拿回来,还得再拐回来别的东西。送来就吃呗,这是闺女孝敬的,这样想,吃的时候不就安心了。”说着村长也不着急了,反而笑出了声。

“老东西,得了便宜还卖乖。不过亲闺女也就这样了,不行咱认下她算了。”

“千万别,咱们老了,国庆又不在身边,认了亲就是给她添累赘。就这样处着吧,能帮一把尽量帮一把,本来于照华陈红就没给甩掉,要是再加上咱俩,你让孩子怎么管三个老人?”

郭婶听了没再吱声,其实她从心里想认下陈红。可是反过来一想,自己老两口能给陈红帮上什么忙?真认了亲,过几年老两口不能动了不是拖累人家孩子吗?

虽然自己有儿子,可老了去济南跟儿子养老不现实,现在儿子三口人还租房住呢,一共50个平方的面积,老两口要是去了得摞起来住。

这要是在村里养老,儿子在济南上班肯定不能陪在身边照顾,那不成了人家陈红的拖累了。

到时候不管不可能,陈红就不是那样狠心的人,再说还会被村里人笑话。这亲是不能认,郭婶想到以后的老年生活心情也不好了。

提起水桶看了看,这么多鱼能吃好几天,既然给了就不能糟蹋了。把带鱼拿出来剖出内脏装保鲜袋里放冰箱冷冻,留着以后吃。

看水桶里的花鲈和石九公活蹦乱跳地养到明天没问题,那就明天吃掉。看着东西不多也得值小300元,这吃的就是钱啊!

郭婶边收拾边心疼,村长心大,对她说:“明天没事,你早点去她家看看家里有什么活吗,帮她干干,让她脱出手来去出海打鱼。

孩子也没办法,不趁着年轻能干多挣点,指望谁也不行。幸亏陈红这孩子泼实能干,换一般人,海上这碗饭还真吃不了。

你也放宽心,你看到陈红今天的收获了吗,少说也能卖三四千块。去除油钱损耗也能净剩三千多块钱,这要是一个月出海十五天,五万块肯定能挣到,安心挣一年,都能在济南买套房子了。

这孩子有本事,于照华帮她看孩子,咱俩抽空帮她干干家里的活,让她好好干几年,苦点累点过几年就好了。”

“陈红钓的鱼这么挣钱呢?不比别人家老爷们挣得还多?”郭婶有些不相信。

“你没去码头上看,别人船上都是小鱿鱼仔,小雕鱼仔,小虾米,小巴浪,小红娘,上2斤的都少。

又小又不值钱,一大堆卖不了几百块,满船三四个大男人出去一天弄回来两三百斤挣不上两千块钱。

你看到陈红的车箱里,就没有一斤以下的鱼,你再看她给咱家留的鱼,都有三十块钱一斤以上,不值钱的鱼她都看不上,你说这孩子能不能?”

郭婶瞪大了眼睛:“我没注意,还是你眼神好。以前有老人说,吃海上这碗饭也是挑人的。

同样出海打渔,同样在一片海上,有的人就盆满钵满,有的人连根毛都打不到。”

“是呢,这事可邪门了,我这辈子打渔虽说很少爆仓,可也很少空军,当年我爹就说我人品还行。

你知道吗?村头刘老虎家为什么收鱼?因为他家从他爷爷辈就吃不了海上这碗饭,只要他家的男人跟船,跟哪条船,哪条船空军,可邪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