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钱只有放在我自己口袋里我才放心。”
姜温婉上前把存折抢过来,又把那十张大团结也抢过来,那十张可都是大黑拾,据说后世一张都能只2-5万。
见张翠芬还要歪缠,就问她。
“你今天在家吧!为什么不来帮我?
如果今天的事成真了,你觉得我还能活么?
我要是死了,你开心么?”
张翠芬张嘴嘴,眼神闪躲。
“我,我没听见,而且你胡叔是喝醉了,他平时不会这样。”
见她越说越小声,姜温婉冷笑一声,拿着钱走人。
回到她的小屋里,把钱放进空间里,将摔碎的凳子划拉到一旁。
就听外面一个九岁的男孩儿,站在院子里喊:
“大姐,我要吃排骨,我要吃肉!”
是同母异父的胡留柱,半大的小子被胡建邦夫妇当成宝贝。
原主不爱说话,他倒是跟胡青华关系更好。
胡青华身上经常有零钱,会给他买好吃的笼络。
有奶就是娘,这道理千年不变!
记忆里,他有一次差点把原身害死。
那是冬天,他缠着原身去河边溜冰,结果冰层开裂,原身为了救他差点没有上来。
他自己跑回家告状,说原身害他掉的冰水里。
原身一身湿寒回到家,被亲妈和后爸来个男女混合双打。
从此以后原身的心就也冷了。
姜温婉可不打算去拯救什么小树苗。
门被撞开,一米三的胡留柱冲进来,抬手就往她身上打。
“你竟然敢不给我留排骨,我打死你个拖油瓶。”
姜温婉伸手挡开他的胳膊,抬手掐住他的脖子给提溜起来。
“胡留柱,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留不住!”
“你,你放,开我。”
喘不上来气的小子伸手扒着她的手,脸色一下涨的发紫。
这个时候哪里还有刚才的嚣张,眼中全是惊恐。
他这个平时,十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姐姐这会儿怎么回事?
胡青华跑去把张翠芬拉过来。
“妈,你看她要掐死弟弟,弟弟可是咱们家的命根子,她简直就是失心疯了!”
张翠芬过来一看,赶紧冲上来就要打姜温婉。
温婉把手里已经翻白眼的小子扔她身上。
“带出去,再来烦我,直接掐死!”
“咳咳咳,呼,妈,妈啊打她,她要掐死我,我脖子好疼,哇啊~”
“不疼不疼,妈去给你买肉吃。”
张翠芬现在是打怵这个女儿,抱着儿子就出去。
胡青华站在门口一脸古怪的看她一眼,也转身走了。
当晚那边夫妻两口子就商量。
“温婉这孩子今天是受了刺激,这要是以后都这样可咋办?”
张翠芬躺在炕上叹气。
一旁胡建邦眼神沉了沉,想着温婉以前那逆来顺受的样子。
觉得很有可能只是受了刺激才会这样。
“明天再看看,她要还这样,就给她报名下乡!
她的工作之前说好了要青华的,这个不能变。
她要是下乡了,婚事也由青华来。
我看王建国对青华是有那心思的。”
张翠芬有些犹豫。
“那她要是下乡回来发现,”
“下了乡她还想回来?做梦!
你也别说我心狠,明天看她表现,她要是不好好的,你就去给她报名。”
第二天一早。
往常都是姜温婉一早起来做饭,今天早上姜温婉从空间里起来。
洗漱过后,溜溜达达的出门去饭店吃早餐了。
吃完她就直接去纺织厂。
跟厂里的陈主任说了声要卖工作的事。
让她一个那么有冒险精神的人,去工厂里踩缝纫机,她有自知之明,做不来。
不如将岗位卖掉,前世空间里是屯了不少好东西,一下就拿出来用不合适。
陈主任听她要卖工作,当即眼睛就亮了。
这两年的名额可是越来越不好弄,他还想着怎么给二叔家的侄子的堂舅家的闺女弄进来。
听姜温婉一说,当下就乐了,态度热络不少。
“小姜啊!你的名额打算怎么卖?”
姜温婉早就想好了。
“陈主任,我不要大团结,我就想要票。
各种票据都行,粮票、肉票、酒票、糖票、布票、尿票等,反正价格要在六百以上。”
她有张翠芬给的三千块存折,可是却没有票,这会儿要票正好可以用来买东西。
“六百?!六百全要票的话有些难。
不过你放心,我来想办法。
你这个岗位我就留着了,正好家里有个亲戚想来。
这样,你明天下午过来,我把东西给你准备好。”
六百快是市场价,纺织厂女工一个月的工资也就二十多块钱。
一年二百,不到三年就能回本,赚个铁饭碗,买的人不亏。
姜温婉和陈主任说定,慢悠悠的溜达回家,看着路上来来往往的人。
有人骑着自行车,有人走路,穿着都很有这个时代的特色,就是黑白灰蓝。
只是一个个脸上都是朝气蓬勃的。
浓厚的时代气息,她以前也只在书上和电视上看过。
她晃悠回家已经中午。
张淑芬看到她就气闷。
胡留柱的脖子上青紫一圈儿,看着很吓人。
见到她就恶狠狠的瞪她。
“你去哪儿了,一早上没见你人影。”
“我去纺织厂里说工作岗位的事了。”
她漫不经心的嗑瓜子,话说的轻描淡写。
张翠芬却是一下急了。
“你干什么?那岗位,不是说好了给青华的么,你以后嫁去王家哪里还用出来辛苦干活。”
姜温婉被她一提醒,想起来还有个王家没去霍霍,不对,是去串门。
就王建国她娘那德行,自己嫁过去不用干活?
这话她自己信不信?
“我说了不给就不给,别烦我,我去睡觉了。”
“这大中午的睡什么觉,你饭还没做呢!”
张翠芬说完就听姜温婉道:
“我在饭店吃过了,你们要吃自己做!”
张翠芬愣在当场。
“你还去饭店吃饭了,为什么不带我?”
“滚!”
胡留柱这小子还有脸怒声质问,得到一个滚字,瞬间气鼓了脸。
想要像往常一样上去动手,想到昨晚那种要窒息的感觉,他又顿住。
转头去看他娘。
张翠芬也是气,却只能自己去做饭,下午姜温婉又出去,晚上回来一问。
又在饭店吃饱了。
胡建邦的脸彻底黑下来,对着要回屋的姜温婉道:
“给我端洗脚水过来。”
姜温婉怀疑她幻听了,不过还是点头答应下来。
“好。”
转身去了厨房烧水。
她不找事,这些人就烧高香吧,还找她的事。
烧了一锅开水,舀到盆里,端着热水去到他们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