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真的怀孕了吗？”
“怎么才能怀孕呢？”
一群小姑娘紧紧围住三人，猴子石可受不了，直接跳到沈果果身后。
“是呀，和我们讲讲怎么才能怀孕吧。”
“看老爷那么高兴，我们也想怀孕。”
沈果果：...
屈付的胳膊都被女孩子们抱住了，享受着罕见的温软。
他表情正经，眼神飘忽，“哎，真的是年少无知，来来来，这种事让我教你们。”
咳咳。
沈果果咳嗽一声。
屈付瘪瘪嘴，收回乱飘的眼神，“算了，你们还小，等年龄到了就懂了。”
沈果果不紧不慢开口询问，“夫人说你们都是买来给张大人的？”
“才不是呢！”
最开始倒茶的小姑娘小嘴一撅，“夫人是那么说的，但老爷从来都不正眼看我们。”
其他小姑娘也七嘴八舌，倒豆子一般。
“还不是夫人心善，从黑市把我们买过来，其实就是养在身边，我们只是做点下人做的事。”
“对呀，老爷和夫人都是好人。”
“我们还算幸运的，黑市其他的姐姐们，听说都被拉去生孩子去了。”
“可是生孩子能让老爷高兴哎...”
沈果果抓了一个小姑娘问，“你们几岁被买过来的？”
“八岁！”
“十岁！”
“五岁！”
...
怪不得一个个如此单纯，至少看上去单纯无害，原来是从小就买回来的。
偌大的张家，只有一群天真的女孩子？沈果果不信。
不然如何能在这吃人的北城活下来。
果然，一番观察之后，被她发现在各个角落里，都站着有不少配枪机器人。
齐东方出行时候配备的带枪机器人，也才六个。
而这里，只是一个角落，就有四个。
啧啧...
一个小时的时间，沈果果挖了很多家长里短的消息，不过都是关于老爷和夫人如何恩爱的。
听着这些，她有点想霍涛。
也不知道大哥和大嫂现在如何了...
到目前为止，张家或许靠得住，一会儿自己不要谢礼，拜托张经恒帮忙找个人，应该可以。
耳边叽叽喳喳，她的思绪早已飘远。
“畜生！”
沈果果耳朵一动，她在八百只鸭子中间，捕捉到了一个苍老虚弱的骂声。
似乎是在附近传来的。
接着就没了动静。
屈付已经靠着三寸不烂之舌把小姑娘们迷得不要不要的。
此时也不动声色把胳膊抽出来。
“下次，下次我再来给你们讲。”
“我去喝口水。”
他一溜烟朝着楼上跑去。
看来他也发现了此事。
沈果果一边听姑娘们聊天，一边耐心等着。
猴子石躺在亭子的躺椅上，翘着二郎腿看天。
屈付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刚好张经恒夫妻二人回来，女孩子们一窝蜂似的散去。
看他若无其事的样子，沈果果觉得，大概率是没有什么发现。
“哎哎哎，慢点慢点。”
“这才两个月，我什么感觉都没有！再慢点就去地上爬好了！”
“那不行，医生说了，要多注意。”
“我想吃那个什么西红柿。”
“好好好，我这就派人去风土城买。”
张经恒扶着美妇人踏进内院，先把妇人送上楼，又疾步来到沈果果这边。
“多谢百香神医，果然厉害。”
沈果果都不好意思了，不过高人就得有高人的风范，她只能笑着点头。
“如此一来，张大人可以放心了。”
是是是。
张经恒笑得合不拢嘴，“三位请跟我来，我们去库房挑选东西。”
沈果果笑着拒绝，“不用了。”
“啊！不行不行，公子和姑娘都是我们的恩人，谢礼一定要送。”
“礼物就不要了，你想您或许可以帮我一个忙。”
张经恒问都没问，直接摸着胡子回，“可以，可以，只要是张家能力范围之内，都可以。”
“哪怕是张家做不到，我也会尽量想其他办法。”
“那是小事，走走走，去挑东西。”
沈果果仿佛看到前世那种大土豪，孩子考上了清华北大，满城撒钱的样子。
她直接被带到了另外一栋楼的地下。
指纹、虹膜、语音、二十多位的密码。
比风土城的指挥中心还要严格好几分。
看着缓缓打开的地库大门，沈果果摸了摸小布兜里的枪，又给霍涛发了个消息，才跟着踏进库房。
一排排金属架子，一望无边，每个至少有三米高，每一层都塞满铁箱子，外面有的贴着纸条，有的挂着贴牌，上面写着是什么。
有的则什么都没有，就横七竖八塞在那里。
沈果果两辈子加起来，也没有见过这么大的仓库。
不对，见过。
当年她逛宜家商场的时候，有类似的场景，到处都是架子和梯子。
怪不得张经恒一开始说每人挑一件，后面直接说随便挑。
太多了。
都逛完怕也要一天一夜。
沈果果没那么多时间，只是象征性的扫一眼。
有很多东西她都见过，还体验过。
比如液晶电视、按摩椅、五仁月饼的金属盒。
电饭锅、滚筒洗衣机、陶瓷杯、电动缝纫机、成套的瓷器、同仁堂六味地黄丸...
各种茶叶...
竟然还好几箱果果牌肥皂。
猴子石和屈付都看眼花了，只不过他们二人还记得自己的主要任务，时时刻刻跟在沈果果身边，寸步不离。
“咦，我喜欢这个。”
猴子石拿起一个魔方，花花绿绿的甚是好看。
历经三百年，保存依然完好。
沈果果：“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猴子石摇头，“但我觉得它肯定好玩，就它了。”
行吧，少爷您开心就好。
沈果果不管他。
也准备随便拿一样东西就算了，她的主要目的是让张家帮忙找人。
突然，一个放在角落里的东西，吸引了她的目光。
那是一个被裸放的机械臂。
她一直和机器人打交道，这个机械臂接口处密密麻麻的电线，是常见机器人的很多倍，明显不是机器人使用的。
张经恒笑着上前，“百香神医好眼光。”
“这是你们联邦最棒的人类机械臂。”
人类机械臂？
沈果果自诩来自联邦，此时必然不能露怯。
默默听张经恒解释，“数年前，张家帮了联邦基地一个人的忙，他送的谢礼。”
“可惜，这东西对医术要求颇高，一直在这里落灰。”
“百香神医喜欢的话，可以带回去。”
沈果果看到那个机械臂，第一想法就是，这玩意好配沈二花。
她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