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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隐约隔着耳机也听到了她舍友的声音,应该是找阿程有些事情吧,阿程着急忙慌地就把他“扣”在桌子上了。

“这是我的私事儿!”程心已经收敛笑意了。

季微微在心里不耐烦,表面上还是一副八卦好朋友的样子,故意大声地说:“啊哟,肯定是男朋友了,程心你藏的这么深啊!”

也不知道任总听没听见自己说的话,没错,她想传达的重心就是程心有男朋友这件事,她也是好心,万一任总不知道怎么办?

季微微说完看程心面色不和善也不参与,反正达到目的就好:“行,你害羞不愿意说,那我就不打扰了,洗衣服去。”

看她离开了,程心才把手机拿出来,面对社长开屏的暴击美颜,有些脸红。

“什么朋友,你有朋友要来看你了吗?”任斯辰关切地询问。

程心摸了摸耳垂,低着头小声地说道:“社长,我今天被人缠的没办法,说我有男朋友,你能不能帮我这个忙啊,如果被问急了,能不能……能不能……”

说到这里,程心舔了舔嘴唇,楚楚可怜地皱着眉头:“能不能就说你是我男朋友啊?当然,就是假装的,他们有些人的问题,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出此下策了。”

任斯辰看不得程心落寞,而且就是假装男朋友嘛,没什么大不了的,他赶紧点头:“没关系的阿程,而且我还特别荣幸能成为你的第一选择。

你今天受到欺负了?是不是那个叫叶司的又欺负你?”

“叶司是犯神经了,不过社长你了解我的,我怎么可能会乖乖被人欺负。”程心抬起脸洋洋得意地说,其实她也在暗自观察社长的表情。

任斯辰险些笑出了声:“是啊,阿程你可不是弱女子,我记得你高中还有个外号叫做:小魔女,咱们男生都怕你,我还以为你上了大学就变弱了呢,开始走林黛玉的风格了。”

程心听到这里已经开始面无表情了,什么叫做走林黛玉的风格,她在社长的心里到底是什么样啊?

“那社长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不娇弱吗?”

“不不不!”任斯辰连着三个否定,而后又凑近屏幕偷偷地说:“阿程,你不会忘了你把骚扰过你的小混混打的鼻青脸肿的了吧?你身上的功夫那是一般人能惹得起的吗?”

任斯辰突然说起这个她就有了印象:“你当时不是说你没看见吗?”

任斯辰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有些害羞:“那我不是当时有点害怕吗?你问我看见了什么,我就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哦,我的天哪!

程心觉得还不如别让自己知道这件事情呢,一想到自己事后在社长面前装柔弱,一直在抹眼泪,程心为过去的自己都要尴尬地扣出三室一厅了。

“不过,阿程,你不要轻易和别人起冲突,我还记得你那时候打完人虚弱了好几个月。”任斯辰好像没发现打完人了的程心是在矫揉造作,还以为她受到了伤害。

“哈哈”程心干笑了两声,她能说什么?能说自己其实打完人之后心里特别舒畅,能干三碗饭?

只不过被心上人撞见了,虽然说没看见,自己也下意识地装柔弱?

不行,这个话题太危险了,只要一想到当时自己每天虚弱地咳嗽,走一步喘三喘地,程心就忍不住捂脸逃跑,与世隔绝,实在是丢死人了。

程心的眼睛左顾右盼,不敢跟社长对上:“放心吧,社长,我又不是那总是找麻烦的人,只要别人不惹我,我一般都很好的。

我就是不明白,这些事情怎么总是要找到我身上,明明我!程心!是个大好人啊!”

任斯辰摸了摸下巴深思了一会儿,明明程心只不过随便转移话题说的话,他都认真对待:“阿程,你很好看,大家都向往美丽的东西,但是,有些的选择是默默守护,而有些人则是想野蛮的采摘带回家。

无论他们选择什么样的方法,都和你阿程没有关系的,只要你快快乐乐做自己就好!”

程心没有想到社长会这么认真地开解她,连忙认真地点头:“我知道啦社长,你今天有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吗?今天家里的大厨做了什么好吃的啊,好可惜我没吃到……”

两个人隔着视频一对一答,也不尴尬,就像是相处了好长时间的老友,完全没有被岁月冲谈痕迹。

程心和任斯辰已经习惯每天晚上给对方打个电话,聊会天,他们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在外人面前看起来有多么地黏糊。

任斯辰放下手机,从书房里走到楼下客厅,任父正在悠哉悠哉地看新闻联播,瞥见儿子脸上的笑意忍不住开口试探:“又和那个叫程心的小同学打电话呢?什么时候能带回家里面玩玩看看?”

“爸!”任斯辰都无奈了,老爷子现在不上班天天就热衷于给自己介绍对象:“你少听点八卦,我和程心只是朋友,而且……”

而且人家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他们俩个根本就不可能!

“而且什么?”任父就要滑落的眼镜往上面推一推:“朋友怎么了?朋友也可以带回家里玩,而且你要好好找个对象,成个家,这样你妈妈在天上也会安心点。”

提到任母,父子俩都沉默了,任斯辰想到他留学也是妈妈一手安排的,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母亲已经癌症晚期了,如果知道……他绝对不会出国,浪费两个人为数不多的相处时间。

可是,任斯辰也不知道怨谁,他一开始想怨父亲的,但是母亲给他留下的信,让他不能怨……

初听到妈妈去世的消息时,任斯辰只觉得荒谬,怎么可能呢?他那优雅如栀子花般的母亲怎么可能是这个枯黄瘦小躺在病床上皮包骨的这个人呢?

但她就是啊!

任斯辰不知道自己父子俩人那段时间怎么过来的,反正自从母亲去了之后,父亲也大病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