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充容将沉落雁推到城墙的高处,她戳着沉落雁往外面下压着。
沉落雁看着终于出声道:“宋充容,你究竟想干什么?”
“本宫要求饶,求饶那日没有替本宫求情,所以你也是害死他的帮凶,难道就不该死吗?”
宋充容将一切罪责都怪罪在沉落雁身上。
沉落雁冷冰冰的道:“宋充容,你我非亲非故,帮你是情分,不帮也是理所应当,更何况我在皇宫里多履履薄冰,如何帮的动你。”
“再则,要是当初你没有利用怀孕作威作福,去抢崔贵妃手里的百合花,又怎么会有今日结局,有的时候太高调,为所欲为只会让自己作死。”
宋充容听了沉落雁的话,脸上愧疚凄惨的哭道:“是!是本宫害死了自己孩子,只是你可知害死本宫的还有皇上,皇上每每让人送来那一盒檀香,还有本宫的食物大鱼大肉,炖炖都是毒药,呵呵呵!”
“宋充容,你的悲惨我可以理解,但这不是你拿我当垫背的理由!”
沉落雁狠狠瞪着裴修诚,那个罪魁祸首。
然而就在二人说话之际,裴修诚看了远方弓箭手,弓箭手瞄准了宋充容背部,她疼的下用力一推,两个人朝着城墙上掉下去。
可被崔雪儿狠狠的抓住胳膊,她娇滴滴的道:“皇上,臣妾害怕,你别离开臣妾。”
“滚!”
裴修诚飞快跑过去,想去抓住沉落雁,却还是迟了一步。
沉落雁从高处落下,她没想到自己就是这样死了,眼里陷入黑暗昏过去。
一袭白衣少年一跃而下,接住即将要摔得粉碎沉落雁。
他还未来得及开口,就被从高处下来的裴修诚抢了过来。
裴修诚看眼前男人,是朱国太子朱容月,他感激道:“太子远道而来,朕还未来得及接驾,朕让人先带太子去寝殿休息,等朕将内务事解决下,宴请朱太子。”
“不碍事,皇上去忙吧!”
朱容月淡淡的出声。
他看着昏迷的沉落雁,便抱着沉落雁往里面跑去。
崔雪儿看着裴修诚怀里沉落雁,她没看错,刚刚皇上竟然跟着沉落雁一起跳了下去。
她身子摇摇晃晃的来到裴修诚身边道:“皇上,臣妾身体难受,你陪臣妾回宫好不好,雁婕妤只是晕倒,交给那个人就行,你陪臣妾回寝宫休息好不好。”
裴修诚用杀人的目光看着挡在他面前的崔雪儿,崔雪儿从未见过这样裴修诚,吓得退后几步。
崔雪盈连忙走过来,趁机训斥崔雪儿道:“崔贵妃,本宫本以为你贤惠、大度才将协理六宫的事务交到你手上,没想到你如此善妒,拉着皇上妨碍雁婕妤治病,万一雁婕妤出了什么事,你担待的起吗?”
崔雪儿不得不让开,眼中楚楚可怜的瞧着裴修诚,裴修诚却一眼都没看她。
裴修诚走之前对崔雪盈说了句道:“皇后,往日皇宫之事,还要麻烦你来处理。”
“是。”
崔雪盈笑着点点头。
等得皇上一走,崔雪盈看着趴在地上颓废的崔雪儿。
她笑着道:“崔贵妃,今日之事可不是全都是傻子,你做的那些事皇上虽然面上不说,但心里可明白,没处罚你已经给足你面子。”
“崔贵妃品行不端,今日起收回替本宫协理后宫之权,阿绿你去崔贵妃手里的凤印收回来。”
崔雪盈一脸严肃的命令了下边上的阿绿。
阿绿微微附了附身道:“是!”
崔雪儿一听就着急,她手里的凤印还没捂热道:“皇后娘娘,你有什么权利收回。”
“就凭本宫是皇后,崔贵妃再让本宫看到你干坏事,本宫和皇上都不会放过你。”
崔雪盈心里舒坦要命,她又继续道:“宋充容实在可怜,这样吧!阿绿你让阮尚宫按照九嫔之礼下葬!”
“是。”
*
裴修诚抱着沉落雁回重华殿。
陈永年把脉道:“皇上,雁婕妤只是受惊昏迷过去,微臣开一副安神汤。”
“嗯!”
裴修诚点点头,她靠在坐床边看着沉落雁昏睡。
沉落雁其实刚刚在裴修诚摇摇晃晃的时候已经苏醒,只是她真的不想面对这只恶魔,她本来是可以从宋充容手里逃脱。
只是!她见宋充容要带着马车和银子出宫。
沉落雁心存侥幸,是不是可以趁着这个机会跟着宋充容逃走,可万万没想到她要去城墙上和自己同归于尽。
她差点被摔成肉饼,好像隐隐约约飞来身影救了她。
德凌站在屏风后面,对着躺在沉落雁边上的裴修诚道:“皇上,你猜测的果不其然,宋充容和崔贵妃一样都是崔太后派来的,而且宋充容怀孕的日子和上报的日期不一样。”
“另外,宋充容的父亲在莞城私自铸造假币,送往雍王的封地,只是私自铸造假币地方并没查到,奴才会继续让暗探去寻。”
德凌将暗探来报的消息,部告诉裴修诚。
裴修诚眉头一紧,他冷沉开口:“这件事让他们继续去查,莫要轻举妄动,等这次诸国朝会结束后,朕再只有安排。”
“是。”
德凌退下去。
沉落雁听着二人对话,她似乎错怪裴修诚了,大量自铸造假币做什么,肯定干些不好事,不仅如此,宋充容还给裴修诚带了顶绿帽。
她睁开眼眉头皱,嘴巴干巴巴的道:“皇上,你能不能轻点,你将臣妾的腰嘞得很紧,就不能温柔点。”
“雁儿,有没有哪不舒服。”
裴修诚看沉落雁终于醒了。
沉落雁摇摇头,她翻过身子,抱着暖暖的被子,不理裴修诚的话。
裴修诚在沉落雁耳边道:“雁儿,刚刚朕只是在分散宋充容的注意,在找机会救你。”
“皇上,救不救臣妾无所谓,你要是真的觉得愧疚的话,就放臣妾回椒房殿。
沉落雁从床上站起来,正要朝床下爬。
裴修诚抓着沉落雁一翻身就将她按在床上道:“沉落雁,你闹够了吗?”
沉落雁眼眶红红哭着呕吼裴修诚,身子缓缓颤抖:“裴修诚我真的很害怕,很害怕你用什么手段来对付我,我也不想管你们帝王家什么阴谋论,这些都跟我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