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修诚带着德凌走了一半又回来,可在屋子里等到下半夜,都未见沉落雁归来。
该死的!真不该答放她出宫三日。
一出宫门就野疯了,还喜欢夜不归宿,他满脸愤怒的带着人到四处寻。
紧接又听闻去了大理寺。
德凌打探完消息,连忙给马车里的裴修诚小小声道:“皇上,大理寺的人说小主天没亮就离开了,估计是哪个地方好玩,忘记回家。”
裴修诚还有一丝丝不安道:“继续找。”
“可皇上,待会儿您要上朝了。”
德凌看了下天空,现在马上是早朝时间。
裴修诚摸了摸后脑勺道:“就说朕病了,在重华殿养病,里外将消息封死死的。”
他们二人来到街道两侧,德凌注意到前面翻了的马车道:“主子,那不是雁婕妤坐在马车,怎么会翻了。”
他想难道雁婕妤遭遇不测了,德凌快速的跑过去掀开车帘。
德凌见到靠在边上昏迷不醒的翠芝道:“翠芝姑娘,翠芝姑娘。”
翠芝在摇晃中苏醒了过来:“凌侍卫,快——快去救救我们家小姐,我们小姐被坏人掳走了,求求你救救她。”
站在门口外面的裴修诚心中一紧道:“德凌,你将她送回去,朕去寻她,还有将街上这些痕迹清理干净,不要让任何人看到异样。”
“是”
德凌点点头。
裴修诚翻身上马去寻人。
*
沉落雁感觉浑身滚烫滚烫很不舒服,她睁开眼睛想动一动,却全身无力。
“醒啦。”
沉落雁头顶上传来声音,她朝着头顶上望去,黑衣人虽蒙面,但瞎了一只眼睛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她道:“彩儿,你就算蒙着面我也认识你。”
彩儿眼前沉落雁认出了她,直接将蒙面掀开:“沉落雁,有没有人告诉你,一个女人太过聪明,不会有好下场,求我呀!求我就勉强留你一条性命。”
“要杀就杀吧!”
沉落雁不畏惧的对彩儿说。
彩儿看着她那双桀骜不驯的眼神,就非常讨厌道:“沉落雁,本座原本是想让你死,可如今发现一刀将你杀死,太便宜你,所以我改变主意了。”
“你如今是不是感觉浑身无力,十分难受。”
沉落雁有种不好预感道:“彩儿,你对我做了什么?”
“你昏迷的时候,本座喂了解春蚕,这个毒会让你日日想着男人,就算再纯洁的小姑娘吗,都会成荡妇。”
彩儿看着她浑身难受的样子,看来这个药效发作了。
她又继续笑道:“这个毒,无药可解,除了找男人缓解,没有第二条路可走,顺便本座还送了你一份礼,进来吧!”
安承羽从门外走进来,卑微的跪在地上:“草民参见彩儿姑娘。”
彩儿抬手看着安承羽笑了道:“哎!人虽然窝囊了点,但确实是个不错的美男子,倒是便宜了我们的雁婕妤,放心,等替本座办好事,昭仪娘娘一定为你向皇上美言,然后在皇上面前当差。”
“谢昭仪娘娘提点,草命愿意效劳。”
安承羽看了地上的沉落雁一眼,一想到昨日这女人对自己的羞辱,他要十倍百倍的还回来,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就是要好好折磨眼前这个女人。
彩儿瞄了下地上的沉落雁一样得意道:“行了春宵一刻值千金,本座也不打扰二人的好事,出去了。”
彩儿踏出门,将门锁上。
沉落雁从前只觉安承羽自命清高加宝马男,可没想到他居然会和崔昭仪勾搭在一起,如今对自己行不轨之事。
她白白的牙齿咬破嘴唇,好让痛感时刻保持清醒。
她抬起头,咬牙启齿的看着安承羽道:“安承羽,你要是赶过来,我会一刀杀了你。”
安承羽大长腿朝着沉落雁走来,以往的温文尔雅消失不见,取代而知的是阴狠、贪婪,还有情欲。
他俯身,看着她狼狈不堪的样子,嘴角裂开一抹嘲讽:“四四,你觉的自己此刻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将军嫡女,就算在高傲、刁蛮,说到底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你攀上皇上成了妃子又如何,还不是落到我的手上。”
他一手就将毫无抵抗能力的沉落雁给拉过来,压在身下,看着眼前这张倾国倾城的容貌,贪婪的吻下去。
沉落雁却避开,手指一阵一阵划着地板,浑身颤抖的。
她因为中毒说话也有些不稳:“安承羽,你要是敢碰我一根手指头,父兄不会放过你的。”
下一秒,她就被安承羽推开甩远远的,她的额头重重磕在墙壁上,鲜血从额头处流了下来,她转过身想逃走,却被她一脚拖了下,再次回到安承羽身下。
沉落雁一副头晕目眩。
安承羽犹如噩梦搬声音再次从传到沉落雁耳边:“四四,这里是汴京最大的男馆院,过了今日,你会成为整个汴京的丑闻,堂堂大将军嫡女,皇上的雁婕妤,在男公馆红杏出墙不慎而亡,不仅是你,就连你们整个沉家都会陷入丑闻,到时候皇上不仅不会重用你们沉家,说不定还落到个满门抄斩的下场。”
“安承羽!为什么这么做,沉家对你有恩。”
沉落雁有些震惊。
安承羽伸手抓着沉落雁的领口道:“哼!你们安沉家表面上收留我们母子,实际上却瞧不起我们,这些年在沉家受的窝囊气已经够了,凭什么要对你们感恩呀!”
沉落雁就在他失神之际,转动了下手腕上的手镯,手镯立马出现了细细长长的匕首,别看她身上这些首饰普通,实际上都是暗器。
她一刀插入安承羽的腹部,鲜血流了出来,紧接着使出浑身力气一脚将安承羽踹开。
安承羽一辈子都不会想到,会死在沉落雁的手里。
沉落雁看着躺在地上死了的安承羽,第一次杀人,让她很恐惧浑身汗水流下来,可她却站不起来,连逃走都是奢望。
彩儿站在门口走来走去,听到房间里面没动静冷哼道:“刚刚还打的很激烈,看来一切都成了,就说嘛,再刚烈的女子,也逃不过解春蚕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