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子,我,你,那个,就是,”
宁正凡粉着脸,站在钱宝珠屋子的窗口,转头看了看身后满满一堆人,深吸了口气,闭着眼睛:
“呆,呆子,你愿意死掉和我埋一个坑里吗?”
面对钱家人的多人会审,他不紧张。
可是面对呆子时,他不但紧张,还害羞呢!
所以紧张加害羞的宁正凡,根本就没注意自己将“死后”说成了“死掉”了。
咔、咔、咔、下巴掉一地的声音。
慕文昊和莫狼,莫虎:文采斐然,惊艳绝伦的大世子的表白居然如此、如此与众不同!
啊???
钱宝珠目瞪口呆,啥意思?干啥子要死掉。
见钱宝珠没有回应,宁正凡顿时觉得不好了。
这呆子是不愿意了?
“你,你都被小爷睡了,你还不愿意?”
钱老汉和钱家兄弟瞬间黑脸。
钱宝珠:“?胡说,明明是姐睡了你。”
哒哒哒,众人刚捡起来的下巴再次掉了一地。
宁正凡急了:“那小爷都让你睡了,你想不负责?”
“负责啊,不就睡了一觉吗?多大的事儿啊!你的清白名节还在呢!
再说了,姐就睡了你一次,你就让姐死掉?这代价也太大了。”
宁正凡听后急了:“那你要睡多少次才愿意?”
众人再次赶紧托着下巴,再掉地上都不能用了。
喂喂,你俩不就是求个婚嘛?能不能不要如此劲爆、露骨啊?
“睡多少次,姐都不愿意!”
她又不是有病,睡睡就要去死掉,还死掉埋一块?
玩双双殉情吗?
自家人不同意,还是宁正凡家里不同意?
不同意还可以私奔啊?
殉情?傻子才干!
这呆子分明是摆明了想吃白食嘛!
宁正凡看了看一院子的人,转身冲进屋子,背着钱宝珠,一溜烟的跑出了院子。
早早就被大人们打发去割猪草的钱钰琴,这时候恰巧带着小家伙回来,看到了这一幕。
狗蛋小爪子指着两人的背影,大喊道:
“啊~啊,爹爹,又又又,好多又的,把娘偷走了,爹爹大坏蛋。”
狗蛋嘟着嘴,委屈的跟哥哥抱怨,娘睡了那么久不陪着他们玩,不给讲故事,还老是被爹爹偷走,醒来后还被爹爹偷走,爹爹是坏蛋。
几个熊孩子表示同意,姑爹太坏了,一定要把姑姑抢回来。
与熊孩子的不满不同,院子里的大人好像对宁正凡突然背走钱宝珠这事,好像习以为常了。
钱老汉大手一挥宣布,今早儿休整半天都不去干活,开店了。
趁着全家人都在,商讨一下给两人补办一下婚礼的事。
毕竟,当初拗不过女儿,匆匆将她嫁给宁正凡冲喜这事,一直是老两口心中的遗憾。
于是,老婆子,将上回闺女大采购买来,一直都舍不得的茶叶给拿了出来。
还拿出了包糖果,打发了几个熊孩子后,大人围着饭桌上泡茶,热火朝天的讨论着。
“喂喂,宁大爷,你发什么疯啊?”钱宝珠拍了拍身下宁正凡的肩膀问。
宁正凡抿着嘴不开口。
疾步如飞。
这家伙不会真的要拉着自己殉情吧?
“宁正凡,宁大爷,大佬,咱别动不动的想不开啊。你看这鸟儿,这花,这山清水秀、鸟语花香的,世界多么美好,生活处处有希望啊”
宁正凡一口气将她背到小溪石板那,将人放下后,掩着钱宝珠让其坐在石板上。
他的手也没有缩回去,就这样扶着她的双肩,弯腰低头,一声不吭的看着钱宝珠。
然后,头越低越近。
这,这,这是要亲自己了吗?
这么妖孽的脸!
这么性感的唇!
正这么慢慢的,一点,一点靠近着。。。。。
她这是接受呢?还是接受呢?还是接受呢?
撩拨来得太突然了!
诱惑来得太猛烈了!
拒绝不了啊!
钱宝珠的心忍不住扑通,扑通的跳着。
她不由得咽了咽口水,闭上了双眼。
来了,来了,姐前世今生,珍藏了几十年年的初吻,就要被偷走了。
是如春花绽放般浪漫,亦或是如夏日灼灼般热情,还是秋雨绵绵的细腻,或者冬雪白梅般冷香?
会不会像小说写的那般夸张?
期待~ing!
看着因为昏睡两个月,瘦弱了许多的脸庞,宁正凡满满的心疼。
幸亏自己坚持给她画画像,不然此刻怕都认不大清楚了。
不过,这肤色从黝黑蜕变成洁白细腻,倒是和当初不经意看到的手臂一样白皙。
这呆子的脸原来不是天然黑啊。
果然这女人还是得娇养着。
眼睛微闭着,眼睫毛还细微的抖动着可爱。
唇不点而朱,盈盈润润,仿佛邀请自己赶紧去细细品尝。
宁正凡咽了咽口水,再咽了咽。
喉结上下的来回几次。
不,不能够。
怎么能够如此轻佻浮躁?
“呆子,小爷现在能轻松的背你,从村子跑到镇上一个来回了。就算你胖回以前那样,小爷也能行的。”
温热的气息吐在脸上,能感觉到说话的人近在咫尺。
靠,姐眼睛都闭上了了,等了半天,你个混账居然跟姐说这个。
钱宝珠猛地睁开眼,浓眉大眼,无言的控诉着眼前的直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