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正凡拉着钱宝珠来到了小溪石板这里。
一如既往,两人背靠背,静静的听着水流声音。
“关于莫狼莫虎两人,你就没有问题要问小爷吗?”
许久,宁正凡开口打破了宁静。
“没有。”
有啥好问的?姐是个被剧透过的人,还会不知道那两人就是宁大爷你的手下吗?
这呆子,一开口就能把天给聊死了都。
“他俩留下来,你怎么看?”
“伙食费算你头上吗?”
宁正凡无语的点了点头。
“那就没问题了,爱呆多久就呆多久。”
呆得久了,到时候上交的银子就越多,钱宝珠美滋滋的盘算着。
呆子,小爷想问的不是这个,宁正凡紧了紧拳头。
“你,你觉得莫虎,如,如何?”
“挺好的啊,强壮的腱子肉、八块腹肌,说不定还有人鱼线呢,大块头孔武有力身材完美,功夫杠杠滴,性格憨直,一看就是个忠诚的,很有安全感。能看上他的人,真真是慧眼识英才。”
刀疤男欺负五哥的事,她亲自讨回来了,那事就两清了。
至于那货多吃去的窝窝头了,反正宁大爷答应给银子了,她也就不计较了。
给钱的就是爷。
既然宁大爷承担他们伙食费,那宁大爷就是金主啊,金主的手下那自然个个都是好的啊。
要是自己说他的手下太差了,那不就等于说明他宁大爷的眼光太差,或者是调教手下能力太差了?
反正拍马屁又不用交税,把宁大爷拍高兴了,说不定到时给的银子能翻倍再翻倍呢?
钱宝珠很满意自己此刻情商在线,暗暗在自己心里点了个赞。
有那么好吗?
听着那一句句的赞美,宁正凡的脸越来越黑沉了。
慧眼识英才?你这呆子是说自己吗?
你就是个眼瞎的呆货,看不上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小爷,却居然看上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大块头。
“可是,他, 他是个护卫。”
“挺好的啊,护卫,保镖什么的最帅了。”
想当初,她无意翻看了一部老电影《中南海保镖》,被里面的男主帅得不要不要的,所以很长的一段时间她对保镖之类的工作者,都有迷之一样的崇拜呢。
那时自己想着,自己好歹当过酒吧打手看场子的,和保镖挺类似的,所以就跑去安保公司应聘了。
结果,当然是吃了闭门羹了。
“喂喂,你不会和其他的富家弟子一样,一边享受护卫的保护,一边又看不起护卫的身份吧?”
“怎么可能,他们都是我兄弟。小爷只是觉得他们安危太难以保证,很难给妻儿安全稳定的生活。”
“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啊。
身为护卫,领了护卫高薪,就要有承担护卫可能发生危险的后果。
女人如果选择了护卫当相公,就要有承担相公时常身处危险的觉悟。
同样的,男人如果选择当兵,那当然要时刻有战死沙场的觉悟,而女人选择个当兵当相公,哪怕是选了个将军,也要有时刻成为寡妇的觉悟。
身为皇帝,当拥有无上权力呼风唤雨时,就要抗下那国家社稷的重任,又要有时刻防止别人龃龉他皇位的觉悟,哪怕时亲生子女,结发之妻。
身为皇后,凤袍加身之时,有了无上荣光的尊贵时,一样接受无数妃子共享和她一个相公的觉悟。
身为农民,摈弃了那些纷纷扰扰勾心斗角,就要有面朝黄土背朝天,辛劳挥汗的准备,甚是要面对蝗灾,旱灾,水灾,兵乱,等等天灾人祸。
而身为农妇,少了男人三妻四妾的烦恼,却又要烦恼柴米油盐酱醋茶,锱铢必较的琐事。”
宁正凡:。。。。。。这是个没读过书,没出过镇子的呆子?
虽然知道这呆子有秘密,尽管自己也不打算去挖掘这呆子的秘密,可是这番言辞给自己的冲击不小啊。
“咋啦?是不是被我牛叉哄哄的长篇大论吓到了?”
钱宝珠突然意识到自己胡说八道了什么?妄议皇权,在古代可是要掉脑袋的啊。
都怪这环境太过令人放松了,她的嘴一秃噜,就说多了。
“看吧,我可是绞尽脑汁,从别人口中说的,和书上里写的,东拼西凑出来的,是不是显得我很有学问的样子,呵呵,呵呵。”
知道此刻呆子是故意装的,但是他没打算拆穿她:“果然是东拼西凑来的,言于表象而已,哪来的有学问的样子?小爷真没看出来。”
“呵呵,我这个大字才识得几个的,当然和你宁大爷,这大先生比不来了。
不过,咱们刚才说的,你这个主子当得不错哦,居然会关心体贴下属嘛。
不过别担心,你那两兄弟,看着就是很强的,挨刀肯定是别人,当他们的媳妇不会那么早就守寡的。放心吧。”
小爷放心个p。
这呆子说了那么多,到底是啥意思?
难道她已经做好了成为护卫妻子的准备了吗?
还是她就那么看好莫虎,笃定自己不会成为寡妇吗?
“觉悟?你,你,你也有那个觉悟了吗?”
“有啊。人做出了什么样的选择,就该做好承担什么后果的觉悟。”
钱宝珠侧头偷偷的瞄了宁正凡的侧脸,暗暗的呼了口气。
其实,在自己不知不觉的情况下,貌似就情难自禁的就有某种决定了。
这也是她昨晚才发现的。
因为昨晚她做了个梦,一个她自己想都不敢想的梦。
昨晚,五哥提到了刀疤男,让老爹老娘和哥哥们重新提起了,自己当初说出来的择偶标准。
要不是他们重提,她自己都忘了当初说了啥?
貌丑,力气大,穷的,不要学识,身份低的。。。。。。
她才想起来,自己当初太怂了,一心就想着要躲避女主大大喜欢的标准,怕自己被无敌的女主大大给敌对了,怕被她干掉了。
可是老爹他们每复述一句,她的脑海就止不住的出现某人形象,进行对比,比了一次又一次。
靠,当初她胡说八道啥玩意啊。
可是说出去的话,就跟泼出去的水啊,怎么向老爹他们解释?
然后,看着一屋子人热烈而兴奋的讨论着她的终身大事,无奈的她只好起身逃避的回了屋,蒙着薄被睡大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