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郁夏的最后一天拍完,今天他也就杀青结束了。
这场戏拍的出乎意料的平稳。
除了道具里面不知道什么时候钻进去一条蛇,把场务小哥给咬了一口,进医院之外就没什么事情了。
蛇没有毒,只是人被吓到了。
拍摄地后面就是一大片树林子,有个蛇倒也不稀奇。
孙导立马安排人在周围撒了驱蛇驱虫的药粉。
江眠一直特别担心郁夏被咬到了。
尽管郁夏多次否认,自己都没看见那条蛇,更别说被咬到了。
但是江眠爱妻心切,不顾他的反对,直接扒光衣服,仔仔细细的查看身上有没有多出来的咬痕。
最后发现,什么都没有。
江眠又感觉郁夏皮肤上面少点装饰,看着总有些别扭,所以辛苦自己添了点咬痕上去。
郁夏累的心跳加速,一脚踹过去。
江眠直接抓住他的脚腕,在他的脚心上亲了一口。
郁夏痒的猛的一缩脚。
“江眠,你变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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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哥哥都说我变态了,那就得让哥哥看看变态是什么样子的。”
江眠直接在郁夏脚背上面咬了一口,留下泛着红的牙印。
郁夏抓着被子把自己一卷裹成蚕蛹。
“睡觉!明天最后一场戏了。”
江眠还有两天才能杀青。
“夏夏拍完之后要离开吗?”
“在这里陪陪我吧。”
“我只有哥哥一个熟悉的人。”
“如果哥哥走了,那我该有多孤单啊。”
郁夏眼睛都快闭上了,伸手捂住旁边不停絮叨的嘴:“不走……”
“别说话了,睡觉……”
江眠特别乖巧的点头应下:“好的,夏夏。”
然后钻进被窝抱住暖呼呼的人。
……
……
医院的会议室当中,主任站在最前面:“这次出国学习的人选已经定好了,顾亦然。”
顾亦然站起来朝大家点了下头。
“为期一共两年,回来之后直接升主任。”
主任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小顾,好好干,我等你回来接任我这个位置。”
会议结束,顾亦然脱下白大褂,换回自己的衣服。
云蔺站在医院门口等着他,怀里抱着一束开得热烈的向日葵。
“恭喜。”
顾亦然把花接了过来,两人简单的吻了一下。
“等我回来,就去领证。”
顾亦然一个胳膊抱着花,另一只手被云蔺牵着。
云蔺:“好,还有一样礼物要送给你。”
云蔺打开车门,副驾的位置上放着一个小红本。
“这是……”
云蔺把那个房产证递给顾亦然:“我找到了买你家房子的那个人,然后从他手里把房子买了回来,不过现在还在装修,我尽量装回你记忆中的样子。”
在顾父没有接触赌博之前,家里也是富有过的,父母恩爱。
后来顾父把家里的钱全部输光了,还欠了一大笔债,没办法,只能卖车卖房,一家人搬到了狭小的出租屋当中。
“上面是你的名字,就当我提前送给你的新婚礼物。”
“谢谢……”
“亲一下。”
这次的吻浓情又蜜意。
“卡!!”
“杀青快乐!!”
工作人员捧着蛋糕和鲜花送上来。
郁夏一手抱着向日葵,一手抱着玫瑰。
这一大束玫瑰不用说,肯定是江眠送的。
弯腰把蛋糕上的蜡烛吹灭。
“恭喜恭喜!”
“今晚郁夏的杀青宴!大家吃好喝好玩好!”
江眠抱住郁夏,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在他脖子上亲了一口:“恭喜……”
“今晚来我房间,有惊喜给你。”
郁夏用同样小的声音在他耳边回复:“江老师这是要潜规则我一个小演员吗?”
“那你这个小演员愿意吗?”
“这就要考验一下江老师床上的表现怎么样了。”
孙导:“行了,你们两个还想抱多久啊?!”
孙导点不客气的直接把江眠给拽开了,然后和郁夏来了个拥抱,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背。
“迷雾只会是你的起点,你的未来还有无限可能。”
“保持初心,继续坚持下去吧。”
郁夏:“嗯。”
一些相熟的演员接连着过来拥抱。
江眠脸上原本还带着笑意在看到丁瀚霖也过去想要抱郁夏的时候,瞬间晴天变雷雨天。
江眠一屁股挤开丁瀚霖,哥俩好的揽住了郁夏的脖子,给了丁瀚霖一个挑衅的眼神:“一起拍了那么久的戏,还真舍不得。”
张暴富直接推这个小车过来,上面满满当当的摆的全是奶茶:“大家今日都辛苦啦,我订了奶茶,大家先喝点。”
张暴富擦了擦脸上的汗,捶了一下酸痛的腰,看来要给郁夏准备个助理了。
真是干不了这些活了。
就郁夏现在和江眠的关系,助理也要好好找。
张暴富叹了口气,看到郁夏被其他演员包围起来的场景,又忍不住的想笑。
郁夏在这个圈子里,终究算是熬出头了。
郁夏结束之后就先回酒店休息,晚上还有杀青宴。
江眠今天戏份也不多,急匆匆的赶回来布置房间。
李哥忙的满头大汗。
“气球放这里行吗?你看看高度。”
江眠抽空看了一眼:“再稍微高一点,再多贴两个,这样显得太空了。”
等全部收拾完之后,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
房间一整个大变样。
到处都在冒粉红心泡泡。
“等会郁夏一进来你就立马放炮,但是不要冲着它往旁边,让彩带撒他身上就行了。”
江眠反反复复的叮嘱,生怕出现一点意外。
郁夏洗完澡之后就收到了江眠的消息。
郁夏把头发吹到半干就过去了。
张暴富坐在沙发上,看着自家白菜,就这样毫不犹豫的推门离开了。
郁夏刚敲了一下门,发现根本没关,一推就进去了。
“砰!”
各种颜色的彩纸从半空落下。
李哥完成自己的任务之后,直接弯腰从门口溜了出去,然后把门给他们两个带上了。
“哥哥,杀青快乐~”
郁夏正观察着房间中的一切。
墙壁上挂着各色的气球,那一大束玫瑰就放在桌子上面,连同一个新的蛋糕。
“郁夏,从第一次在超市见到你的时候,我就已经倾心于你。”
“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我没有办法形容出来。”
江眠穿着白色的西服,衣服上别着一枚胸针,有些紧张又有些兴奋的看着郁夏。
早就已经写好的话,现在忘的一干二净。
“不知道人是否会有轮回,死后会不会进入下一个世界。”
“但我总感觉我们早相识已久,彼此之间有很深的羁绊。”
“虽然这些话听上去很像是一些老土的搭讪情话。”
江眠也有些纠结:“我也想念一首精美的诗,或者唱一首小情歌。”
“但思来想去,还是想把真心话和你说一下。”
“我们的关系确定的太过于简陋,这次想给哥哥补一个正式的告白。”
江眠并没有跪下:“郁夏,我喜欢你,做我男朋友好不好?”
明知道郁夏肯定会同意的,但依旧免不了紧张。
郁夏深深的看了江眠两秒,将手伸了出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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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眠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小盒子。
里面是一个戒指。
“不是求婚戒指。”
这次太过于着急,环境还是太仓促了,求婚一定要是精心策划才可以。
江眠轻轻的托起郁夏的手掌,将戒指套入他右手的中指。
这只是一个很简单的银色素圈戒指,在最内侧刻着两个人的名字,表面上有细小的花纹。
“戴在中指上的戒指是招财的。”
郁夏心头一震:“我喜欢。”
江眠右指中指上有同样的戒指。
蛋糕一人吃了一块,等下还要去参加杀青宴。
这还是郁夏第一次来参加杀青宴,往往都是一些小角色杀青了,最多也就是一两句祝福和一个小蛋糕,没人关注一个小18线还在不在。
杀青宴在就近的一个自助餐厅举办。
孙导忙碌了三四个月的时间,也趁今天晚上放松了一会儿,喝了不少的酒。
红着脸半眯着眼睛找到郁夏。
“郁夏啊……嗝……你……演戏上面很有天赋,非常有天赋!”
“谢谢孙导夸奖。”
“上一次看他那么有天赋的人就……哦……在你旁边呢……”
江眠扶住摇摇欲坠,随时要趴下去孙导:“导演,你喝醉了,还是快点回去休息吧。”
“呸!你才喝醉了呢,我没喝醉,我只是脑子有点晕而已。”
“没事儿,没什么大事儿。”
“郁夏,你好好拍,以后好好的,千万不要走那些邪路。”
“专心演戏,以后一定会有大出息的。”
“该交的税就交,不该睡的人别睡。”
郁夏看了一眼,昨天晚上还跟自己睡在一起的人,忍着笑:“好的导演,我知道了。”
“以后再拍戏的时候啊,小心那些什么导演啊,制片方啊,他们就喜欢你这种没什么后台的新人。”
“像我这种这种洁身自好,一心想着拍戏的人太少了。”
说话间还不忘夸自己两句。
江眠知道孙导这些话都是为了郁夏好。
“嗯……这些话不用我说,你肯定也清楚。”
“江眠……你好好的……”
孙导又不是傻子,拍了那么多戏了,他们两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是看的很清楚的。
他并不赞同二人在一起,但是也没什么理由去劝阻。
正上头的两个人,不管他说什么,也是不会听的。
“你们好好的,说不定……未来还是一段佳话呢。”
孙导醉了也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把那些不能说的话全都憋了回去。
“行了,我就不多耽误你们了,自己玩去吧。”
郁夏虽然杀青了,但是戏还没有拍完,明日还要继续,玩到12点,大家就接连的回房间休息了。
郁夏也喝了点酒,没到醉的程度,只是头有些发晕。
郁夏瑟瑟的坐在门口看着江眠:“江老师……我……不是我的房间,你快放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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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眠坐在沙发上,睫毛下压,带着些桀骜:“郁夏,你应该知道我在这个圈里的位置,只要你能好好的跟着我,保证你以后有挑不尽的剧本,数不清的钱。”
郁夏身体抖了一下:“可是……江老师,我不是这种人,你去找别人吧。”
江眠啧了一声:“郁夏,我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就你这张小脸,在这圈子里没人庇护,肯定会被那些豺狼虎豹吃的干干净净的。”
“你以为今天杀青宴,要不是我护着你,你现在说不定在哪儿呢?”
000:“……”
小情侣……可真会玩啊。
“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你可要考虑好了。”
郁夏用力的低着头咬着唇:“我……”
江眠继续诱惑他:“你想想那些导演,那些制片人,跟着我是你最好的出路……我会带你一起演戏,一起上综艺,给你去谈广告费。”
“不要光考虑自己,想想你那病重的母亲,上学的妹妹。”
郁夏嘴角抽了一下。
郁夏满眼泪光的瞪着江眠,一副坚韧不拔小白花的样子:“你……”
“别挑战我的耐心,最后一次机会同意还是不同意?”
郁夏内心经历了巨大的挣扎:“我们的关系绝对不能透露出去。”
江眠:“这一点你可以放心。”
“至少也要告诉我一个期限。”
江眠晃了晃杯子里的白葡萄酒:“没有期限,我玩腻了为止。”
郁夏忍辱负重的点了头:“我愿意。”
江眠露出满意的神色:“爬过来。”
郁夏:“咳!”
江眠有点入戏太深了,连忙晃了晃脑袋,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场景晃下去。
“过来坐我腿上。”
郁夏慢吞吞的从地上爬起来,就算他走的再慢,这短短的一段路,还是走到了终点。
江眠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郁夏眼眶微红,咬着牙坐了下来。
江眠捏着他的下巴,左右转了一下:“识时务才能过上好日子。”
“记住了吗?”
郁夏过了好一会儿才从喉咙里发出微不可闻的声音。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