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对方的信息就出现在电脑屏幕上。
钟明轩看到对方后眼睛慢慢眯起。
旁边李钊虎问：“认识。”
“前天刚认识！”
“和你们一起去钓鱼？”游圆圆问？
钟明轩摇头：“不是，回来的时候认识的，他来买我钓的那条石斑鱼，开酒店的，昨天就感觉他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传唤吧！”
“李队，x市的，我们要先打招呼。”
“嗯，路上再打，走吧。”
钟明轩道：“我不去了。”
“可以。”
很快，王老板就被传唤回来。
钟明轩透过玻璃看着他，很淡定，没有任何害怕的表情。
当李钊虎拿出张晓婉的照片，他看了下后就说不认识。
但钟明轩有金手指啊。
旁边的张晓婉此时对着他拼命点着头。
证明凶手就是他，但要如何让他承认啊，三年了，他也知道可能没证据，他也在赌警方无能为力。
“警察同志，我说了不认识，你们要我说几遍。”王孝龄一脸不耐烦说道。
李钊虎已经收到了钟明轩发来的消息，已经可以确定就是对方了。
他也在想如何让他开口承认。
“王孝龄，你觉得我们找你来只是询问而已吗，没有确凿证据，我们会让你来吗？”
王孝龄淡淡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警察同志，没有的事情，我怎么承认？”
李钊虎道：“三年前，你进入了一泡茶群，在那里你认识了张晓婉，你们谈好价钱，可去了后，你却没有给说好的价，张晓婉和你理论，你们在推搡过程中，你抄起了旁边的烟灰缸砸向了她的脑袋，你只是把她打晕了，当时她没有死，但你看到她满头是血一动不动，所以你害怕了，你想到了楼下的通风井，趁着夜色，躲避监控把人先从楼道的窗户扔下去，然后在扛着她来到通风井，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王孝龄听完没有说话，但可以看到他眼球向右偏移。
他说道：“警察同志，故事很精彩，但主人公不是我，我承认，我经常背着我妻子去消费，但出来玩，说好的价格我怎么可能临时去改，茶女都有小群体，到时候她们说了，以后谁愿意接待我，确实不是我。”
李钊虎笑了笑：“王先生，网上的账号是可以换的，三年前，你注销了一个手机号码，刚好是在那段期间。”
“换号码很正常，我做生意的，我有好几个手机号。”
李钊虎摇头：“不，你这种大老板，不会去经常换手机的，因为怕客户找不到你们。”
“这只是你们的一面之词，如果真的是我，请拿出让我心服口服的证据，法律讲究的是证据，不是猜测。”
李钊虎只能走出审讯室。
他和钟明轩来到一房间。
“确定是他吗，你也看到了，他就是笃定我们没有证据，他只要熬过48小时，我们不得不放人，今后要抓住他更难了。”
钟明轩叹口气：“没有证据，根本无法去处理。”
李钊虎道：“轩子，要不吓吓他？”
钟明轩一愣：“怎么吓。”
“你不是可以让人看到那东西吗，让张晓婉出现在他面前，有时候也要动一下手段。”李钊虎冷笑说。
“可他必须把手搭在我肩膀啊。”
李钊虎道：“我觉得不一定，应该是你还没开发好，肩膀也是你身体的一部分，身体都是联通的，现在就我们俩，你试试。”
钟明轩点头：“好吧，试试。”
一开始，李钊虎是把手搭在钟明轩的肩膀，他确实看到了张晓婉。
然后他把手慢慢顺着肩膀往下，当到三角肌位置时候，张晓婉的身影慢慢的变淡，到了上臂后，张晓婉消失在他的眼前。
“你感受下我搭你肩膀的感觉，试看看那种感觉能不能跟着我的手移动。”
钟明轩点头，他试着在李钊虎触碰他肩膀时候去感受。
一遍又一遍，他慢慢感觉到就当李钊虎碰到他肩膀时候，他感觉到眼睛里一股微弱的气息在转动。
而当李钊虎的手向下移，那股气息转动开始变慢直接消失。
“哥，感觉到了，继续，我试试！”
当那气息再次出现，钟明轩让李钊虎不要动，他试着感觉让那气息和肩膀的联动。
若有若无的气息让钟明轩抓住了。
他试着把那条链接犹如线一般的气息向下移动。
可以，真的可以。
李钊虎吃惊说：“她消失了。”
“哥，往下，现在在我的肱二头肌位置。”
李钊虎把手放在胳膊后点头：“看到了。”
钟明轩让他放开，他试着在李钊虎没触碰时候去记住这股气息。
抓住了，他在自己身体中感受到那股气息。
他试着把这股气息转动到自己的手掌。
来到李钊虎背后伸出手拍在他肩膀上。
李钊虎点头：“看到了，我说了，要多了解下自己的眼睛，不要它给你什么，你用什么，要去开发。”
钟明轩点头：“好，走吧！”
王孝龄道：“怎么你能来。”
“王老板，原来你不了解我，我是警察，你不知道吗？”
王孝龄道：“确实和你不熟，前天才见面的。”
钟明轩走到他背后，道：“王老板，其实你不用去抵赖，你现在一定在想，只要我没证据就拿你没办法是吧，可你没想过为什么我们偏偏找你，不找别人，这么肯定你就是吗，没有证据可能吗？”
王孝龄道：“那就拿出来，不要只会说，让我无话可说的证据呢？”
钟明轩笑了笑：“王老板，胸口蝎子纹身为什么不去洗掉呢，洗掉我们不就找不到你了？”
王孝龄瞳孔微微一缩。
他道：“纹这种纹身的人很多，又不止我一个，为什么说凶手有蝎子纹身，我跟他一样就说是我？”
钟明轩冷笑说：“我有说凶手胸口有纹身吗？蝎子纹身很多样式，你为什么会说凶手纹身和你一样？”
王孝龄一惊，他赶忙说道：“你说了，那证明凶手胸口有纹身，不然你说这些干嘛！”
“我说只是和你随便聊聊而已。”
“你怎么知道我有纹身！”
“猜的，因为当时你是在群里加张晓婉时候，她在她们内部群说了，因为她们是跟着一人的，接活是要报备的，王先生，里面包括以前你去消费的女人，我们找到尸骨的时候，得到信息就去找那些女人了。”
他看到王孝龄的身体在轻微颤抖，自己赌对了。
“经过那些女人的回忆，因为张婉婷突然一夜消失，她们留下了记忆，虽然不知道你的姓名，你的样貌也有可能会模糊，但你胸前的蝎子就成为她们记住你的关键。”
他指了指那片玻璃：“王先生，你应该懂这面镜子的功能，刚才指认你的女人就站在它后面。”
“有了蝎子图案，当她们再见到你，那埋藏在她们心里的记忆就会苏醒，你的脸就会在她们脑海中慢慢清晰。”
“一派胡言，让她们来对峙啊！”
“王先生，我们会保护证人的，等开庭，她们才会出现，到时候我想你会被怼得哑口无言。”
“笑话，别以为我不懂法律！”
“是吗，那我们拭目以待。”
说完他伸出手轻轻放到他的肩膀。
只见王孝龄突然缓慢瞪大双眼。
他直视着前方，脸上布满惊恐。
所有人都看到他嘴唇发白，浑身在颤抖着。
许芳灵问：“怎么回事，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害怕的表情。”.
吴煌哲皱着眉头：“感觉他看到我们看不到的东西，而这东西让他害怕。”
钟明轩把手拿开。
王孝龄眼中虽然没有了王婉婷的身影，但他的表情根本没有恢复，还是一脸惊恐直视着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