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柯懵圈地看向来者,“你不是刚刚上去了吗?”
丹燃白了她一眼,走到孟子羌身边,从怀中取出一枚丹药,就着卿铃递过来的温水,给她喂了下去。
“你给她喂的什么啊?”
丹燃将孟子羌轻轻抱起,转身离开,似是不想回答,以免惊扰了怀中的女子。
卿铃双手一摊,撇嘴表示无奈。
“不是,咱们不是只是八卦吗?”陆柯伸手摇晃起盛辙的肩膀,想要得到旁观者的回应。
可盛辙对此并没有多意外,只是淡淡地斟茶、喝茶。
“你们师徒俩!怎么搞得跟谋杀似的!”
陆柯看向茶水,一把夺过盛辙手中的茶杯,“不是!你没看见这俩对孟师祖做了啥!她教了我们那么久。”
“他们很敬爱师祖,不会做谋杀害命的事情。”
盛辙说罢,旋即起身离开。
卿铃咧嘴拍了拍陆柯肩头,随口安慰道:“放心啦~不会对你下手的啊~”
“宿主,你被利用了。”小小冷不丁的发言,做出精准总结。
陆柯讪讪一笑,“下次,不要做出这种总结,显得我很弱智。”
小小双手从不存在的嘴上拉过,表示禁言。
陆柯还是觉得气愤,嘴里嘟囔着也回了房,“这到底是要做什么啊……”
次日清晨,看着孟子羌站在院中,像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陆柯压下心底的疑惑,还是别说出去了,师祖厉害,但是难敌数人。
那三个!明显一伙的!
陆柯扬着双手,慢悠悠晃过去,“哎呀,今天天气可真好啊~”
“卿铃没和你一路下来?”
她被孟子羌叫住,木愣转身,“啊……啊,她还在洗漱呢,对!洗漱一下,哈哈……”
陆柯转身进了屋。
倚靠在门扉后,探头见孟子羌没有动作,心下松了一口气,抬头便看见卿铃打着哈欠走下来。
“卿!铃!”陆柯整个身子压在卿铃身上。
“昨晚的事可别露馅了!”她恶狠狠地盯着卿铃,做出一个抹脖子的行为。
卿铃连连点头。
“说来,我们来这儿多久了啊?”
陆柯恨铁不成钢!“问这个做什么!你怎么不好好想想……”
“你们已经来了三月有余。”孟子羌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平静地回复了卿铃的问题。
卿铃点头,“我看师父来信说,外面已经过去三百年了。”
陆柯诧异,语气不由得高扬,“外面过了三百年?”
孟子羌开口解释,“地狱道是惩戒之道,时间流速与外界不同。”
“那就是意味着,这里其实是个相对静止的空间。”陆柯双眼迸射出精光。
“这么奇特的地方啊!该多多研究!”
她忽地“哎”了一声,“忘记了,就我这点学历,也研究不出什么。”
卿铃长吁短叹一声,“哎~别人都修炼三百年了,我才三个月……”
她凑到孟子羌身边,“师祖,你身体感觉如何了?”
孟子羌嘴角浮现浅笑,“下一回直接说了就是,难为你和子妙费心了。”
卿铃嘿嘿一笑,“师父说,师祖是个‘吝啬’的人,对自己过于苛求了,所以必要时采取强制手段。”
孟子羌伸手抚在卿铃发髻上,眼神温柔。
“对了,我的恋爱脑师父呢?师祖,昨夜不是他守着你吗?”
“咳咳……我醒来瞧见他,没收住手,就把他打伤了。”孟子羌双颊飞上两抹粉霞,羞愧地朝着门外看去。
盛辙迎着光,迈步走进了屋,“你们都醒了。”
“嗯!”
陆柯探头朝着盛辙背后的背篓看去,“你去干什么啦?”
“去采了些花。”
陆柯嘴角浮笑,双眼贼兮兮的,“哟~男人,有情调嘛~有没有我的份儿~”
盛辙退后半步,避开陆柯扒拉进去的手,“下药的,你要去有何用?”
陆柯伸手探在鼻尖,“咳咳~谁说我要了~啦啦啦~去做早饭啦~”
她伸手揽过卿铃,“走走走,答应你的油炸套餐!冲冲冲啊!”
卿铃踉跄了一步,无奈顺着陆柯走到厨房。
盛辙取下背篓,倾斜着展示给孟子羌,“师祖,您要的药。”
“嗯,很好。”
日子这样继续下去,也算相安无事。
只是小说不能这样写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们要遭遇十八般磨难,不然,看日常久了也会腻……
哎~这磨难啊~
爱恨情仇?众叛亲离?无脑洒黑?
反派工具人——季暮樾!
闪亮登场!
(季暮樾内心os:……作者,别只逮着我一个人薅……反派也不想九九六……)
推动剧情季暮樾这时穿过一个时空裂隙,被扔进了地狱道里。
“啊……这次怎么会炸炉了呢……”
季暮樾仰面躺着,将手搭在了额头,掩住了眼睛,微弱的光投射而下,长睫毛描摹出灰黑的倒影。
他似乎并没有丧气多久,猛地起身,双手搭在膝盖上,觑着眼睛打量着周围。
“又是哪儿啊……”
“哈欠!”季暮樾被冷得一颤,打了个喷嚏,白皙的指背抚过鼻头。
他手撑着地,像个弹簧似的,一跃而起,甚至有些用力过猛来了几步踉跄。
头顶的小洞,怎么看都不像是人能走过去的路。
他双手上下翻了一个花,一手横过眼睛,再睁眼,已经能看清楚周围的情况。
四周是潮湿的崖壁,脚下是数不清的碎石,偶尔还能听见水滴的嘀嗒声。
这样阴暗的环境,合该令人害怕、胆怯,可季暮樾眼中却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在他的信条里,风险和机遇并存。
一个糟糕的,不起眼的地方,往往有着意想不到的惊喜。
他走到崖壁,伸手试探性地敲打。
“空空空”……
这里是空的。
季暮樾嘴角上扬,双手抱胸,季氏法则,从未出错!
他手心凝聚起一股温润的仙力,一掌击打在脆弱的崖壁上。
一阵碎石“哗啦”地落下,漾起一阵灰尘。
季暮樾看着飞扬的尘土,与身后的潮湿形成鲜明对比的干燥。
不过一墙之隔,居然有如此情况。
他更开心了!
“哈哈哈哈哈……”
笑得不算猖狂,只能说是优雅的轻颤。
季暮樾快步朝着山洞走出去,俨然不知一只匍匐的巨兽,已经苏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