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副司后面的记忆就有些恶心了。
好似为了证明自己变年轻了,他到处找女人苟合。
司敬宇看不下去,直接关闭了。
他现在最关心的,是那蛊虫让陈副司变年轻、精力旺盛,是因为他哥,还是因为那个王健?
他想通了。
他哥的行为固然令他心寒,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他小时候眼睛变红产生的阴影,即便当时的他还啥都不懂。
可谁让古往今来,红眼睛都是用来形容妖魔或恶鬼的呢。
所以论责任,他和他哥各占一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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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尽快弄清楚那件事,当天晚上,夜黑风高,司敬宇把异能散出去找到豪哥住所。
差点“看”了一场活春宫,他眼疾手快退了出来。
“看”着漆黑的夜空,他估算着时间。
约莫半小时过去,屋内灯灭了,似乎也没声音传出来了。
司敬宇便把催眠药和麻醉药一并下了,隔空把系统送进豪哥的脑袋,读取他的记忆。
收取完毕,他又回到自己的三层小楼,查看记忆。
三层小楼外的手下注意到屋内有灯光,凑到一块窃窃私语。
“头儿房间里有人。”
“嗯,我猜凌同志在里面。”
“我也觉得应该是凌同志,可万一不是呢?”
“那你觉得还有谁那么厉害,能不惊动我们直接进入头儿的房间?”
“呃……好像没有。”
“那不就是了。回去回去,别擅离职守。”
“……”
虽然没人上去探个究竟,但都在猜凌同志在头儿房间做什么。
灯光一闪一闪、忽明忽暗的,这是在看电影吗?
头儿房里有放映设备吗?
看的什么电影?
好奇死了。
司敬宇完全不知道手下乱七八糟的心思。
这里是他地盘,他下意识放松身心,压根没注意到窗帘没拉严实,虽看不到里面是谁,但光能透出去。
苏清竹过来的时候,他已经看了近一半豪哥的记忆。
见到她,司敬宇喜出望外,“你怎么来了?”
苏清竹也笑了起来,“我来看看你好了没有?”
司敬宇站起来,问她:“需要我转一圈吗?”
“随你。”
话虽这么说,苏清竹眼里的玩味已经给了司敬宇答案。
他来到苏清竹面前转了一圈,转回来的时候一把将人抱进怀里,举高高转了一圈放下,但仍圈着人。
他问:“怎样,是不是全好了?”
苏清竹无可奈何,她要说“不是”,他是不是又准备给她来上几圈?
“算是吧。”
这模棱两可的答案,把司敬宇逗笑了。
他把人拉到椅子前,抱着一起坐下,点“播放”,一边看一边跟她讲陈副司的事。
很快,画面来到陈副司找豪哥买蛊虫那儿。
陈副司离开后,豪哥拨了个号码,跟那边提了蛊虫的要求,那边答应得很爽快。
两周后,蛊虫被一个女人送了过来。
她说:“大师让你把他这半年那份给他送过去。”
豪哥点头哈腰,“好的,立刻送去。”
又过了几天,陈副司带钱来拿蛊虫。
数额清点完毕,豪哥留下自己那部分,从屋里地窖搬出两个箱子,连同陈副司那份,一并交给手下,让手下给大师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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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敬宇和苏清竹面面相觑,莫非那大师不在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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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后,那手下回来汇报情况,“豪哥,大师很满意,说合作愉快。”
豪哥笑着点点头,表示自己也很满意。
随着时间推移,画面终于来到了陈副司找豪哥帮忙那一天。
豪哥进屋打电话,对方让他亲自把蛊虫送过去。
豪哥虽然对大师点名让他亲自送去感到奇怪,但出去玩儿几天当休假还是不错的。
于是他开着车找大师去了。
开了两天车,豪哥终于抵达了大师所在的城市。
他驾轻就熟来到大师家,在大师家见到了一个与他形象差不多的人,才知道原来大师见他是有人想当面跟他谈生意。
大师拿着蛊虫忙去了,豪哥留下来跟那人谈生意。
俩人进行短暂对话,发现臭味相投,很快便称兄道弟起来。
谈完生意,豪哥带着被改造的蛊虫回了京都。
后面的记忆比前面的,多了那个生意,苏清竹和司敬宇便没再看下去。
想到那个大师,苏清竹就觉得好笑。
“没想到兜兜转转又回到了潘奇然那里,可潘奇然的记忆里似乎没有蛊虫变异的情况。”
说归说,她还是把司敬宇带进了空间里。
她当初看潘奇然的记忆,与她无关的内容都是加速略过的,有没有,她还真不确定。
俩人于是正常倍速又过了一遍潘奇然的记忆,发现还真没有蛊虫变异的情况。
绝大多数买蛊虫的人,都是由潘奇然培养好才拿的,极少有自己拿虫回去饲养的情况,也就不可能出现不可控的变异情况。
而针对陈副司那对蛊虫的改造,其实很简单,喂母蛊食用另一种血缘蛊就行了。
蛊虫之事到此,也算是结束了。
王健教潘奇然培养的蛊虫,王健趁机喂了自己的血,王健被变异子蛊吸引,最终导致王健灵魂被吞噬。
这就好像一个循环,因果报应循环。
王健偷鸡不成蚀把米,怪得了谁?
“那我哥的事咋整?”
“你要不放心的话,抽点他和相似背景同龄人的血,丢仪器里测测活跃度。
“如若结果相似,那应该没问题。如若有所差别,那咱也改变不了什么,喂他些营养剂?”
把营养剂当万能药使的苏清竹,司敬宇觉得太可爱了,忍不住揉了揉她的脑袋。
“罢了,不测了,测出来是好结果还好,测出个坏结果又要多想了。”
主要是真有问题,他俩也改变不了,反而会为此发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真不测了?”
“不测了,时也命也。”
苏清竹笑,“行,不测就不测吧。”
俩人出了空间,司敬宇回爷爷奶奶那儿,苏清竹干脆留在原地休息。
躺在床上琢磨了许久,苏清竹爬起来,到底还是去取了司敬国的血样,又找到司敬宇的手下,跟他们要了血样。
一帮小伙还以为高人师门要收徒呢,争先恐后让她取血,结果她说只要28岁以上的,一群人都失望不已。
别人收徒恨不得越年轻越好,怎么高人门派收徒要那么老的?
想不通想不通。
听着他们碎碎念,苏清竹哭笑不得,司敬宇,你知道你手下都想跳槽吗?
拿了血样,苏清竹回到楼上,把血样丢进空间做检测。
结果出来,显示活性相近。
拿着结果的苏清竹摇头失笑,司敬宇这下能安心了吧?
楼下那俩手下又在交头接耳。
“我就说是凌同志在上面吧。”
“我有说不是凌同志吗?”
“……你明明就是那个意思。”
“不是。”
“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