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墉对着这个结果怀疑人生、他甚至怀疑是不是他今早起床的方式不对,不然为什么会发生这么离谱的事情。
“司马太医你确保你的诊断没有出现差错吗?这男子怀孕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司马元闻言语气肯定的说道:“下官反复把了好几次脉是绝对不可能出错的,而且这脉搏圆润有力确是滑脉无疑不存在中毒的可能。”
刘墉听后气结,他刚才还想说是不是中毒之类的、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被打脸。
“丞相大人您还是早做处理吧,三个月的胎儿已经稳固了、您要是再不下手的话这胎恐怕是不好打啊。”
刘墉听后满脸的震怒、直接让司马太医给他抓一副堕胎药、还嘱咐对方千万不能把这件事给说出去。
司马元闻言自是连连称是然后便起身离开去给刘丞相抓药了、他离开后刘丞相就宣布这一段时间他除了司马太医谁都不见、还命令府内所有的所有人都不能出府。
刘墉在司马太医走后目光阴冷的看着跪在屋里的一众下人眼里闪过一丝杀意、只不过当下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让她们把自己的嘴给管严了就让她们下去了,可是后来听人说凡是这天在屋里待过的人一夜之间全死了、没人知道究竟是何原由。
话说回来刘墉此刻正满脸愁容的满屋子乱转,不过这也能理解、任哪个大老爷们儿怀孕了能淡定的了?
不过一直站在他身侧的丞相夫人安佳氏此刻倒没有了之前的焦急、如果仔细看的话还能看出她的眼里闪过了一丝恨意。
安佳氏之所以会在短时间内转变情绪是因为她刚才突然看明白了一件事情。
刚才她清楚的看到刘墉的眼中闪过了杀意、她知道今天在场的所有下人都过不了了,那她呢?她又会是什么下场呢?
想她安佳柔则16岁便嫁给了他,她嫁给她那会儿他可还不是丞相呢,是她一直陪着他一步步的走上来,可是她最后又得到什么了?
她嫁给他没过多久就怀孕生下了一个女儿(刘太妃),她也因此伤了身子被大夫告知她以后很难有孕了,刘墉见状立马又纳了几房妾室、美其名曰是要延续香火,她知道如若不是她娘家势大刘墉怕就不是纳妾而是休妻了。
这么多年刘墉虽说没有宠妾灭妻但也差不多了,那些妾室因为她没有儿子经常对她出言不逊可刘墉知晓后也并没有多加训斥反而觉得这些人所言也并无道理。
因为刘墉的不作为她只能默默忍下这番苦楚独自喝药调理身体,经过了数年的努力终于在她年近四十的时候又怀孕了,只可惜这次生下的依旧是个女儿(晨贵妃)。
尽管不是儿子可到底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女儿她又怎么会不心疼呢。
可刘墉为了自己的权势把她大女儿送进宫守活寡还不够、又把她好不容易得来的小女儿也给送进那泥潭里去了,明明是两姐妹却要嫁给两代人这不是羞辱是什么。
现在她的大女儿已经死了,他这个当爹的不说为女儿报仇就连女儿的身后事他都以皇室妃嫔不宜葬在祠堂给拒绝了,可怜她的女儿只是草草的葬入了后山连个归宿都没有。
她知道刘墉这是责怪她的女儿坏了他的计划,可再怎么说这也是他的亲生女儿啊他怎么就能这么狠心呢?
更不用说小女儿现在在皇宫里也是如履薄冰的、那个南宫煜根本就不做人天天虐待她们的女儿、女儿实在是忍不住了写信来求助可是这个刘墉为了自己只是叫女儿忍耐、他可真是好狠的心。
对她就更不用说了,这么多年她为他做了那么多的事、就连刚才她第一时间想到的也是要保全他的颜面可是他呢?他竟然想要杀她,这可真是好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既然他刘墉这么不做人那她也不用再客气了,她就算是死也要把他给拉进地狱,安佳氏的眼神里闪过一抹寒光、心中下了某种决心。
要不怎么说任何时候都不要小瞧女人、更不能把老实人给逼急了、这两种人要是报复起来你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
过了差不多一个时辰以后司马元带着一大包药材回来了、为了保密这些药都是他亲手抓的也是他亲手熬的,除了一些正常的药材以外他还额外在里面加了以为能损伤内脏的药物。
这种药物会慢慢的侵蚀他的身体减少他的寿命、这也算是他这个当爹的为女儿报仇了。
至于为什么不直接下毒弄死刘丞相?一是因为他不好脱身、二是因为他得留着刘墉跟南宫煜两个人打擂台才行。
刘墉见司马元回来了立马迎上去开口:“东西都准备好了?你没被别人发现吧?”
“丞相大人放心、下官办事向来妥当不会出现差错的。下官为了掩人耳目直接把药给熬好了端过来的,这个药效非常烈,喝下去半刻钟便会发作,还请大人现在让人准备好热水以备不时之需。”
刘墉听后直接给了安佳氏一个眼神、意思是让她亲自去不要假他人之手。
他已经想好了、等他把这件事给了了、他会把这个人全部杀了、别说他心狠他运筹帷幄这么多年 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出现叉子、无毒不丈夫。
安佳氏领命出去的一瞬间再次看见了刘墉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意、也正因为这杀意让她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而司马元则一直沉浸在即将为女儿报仇的喜悦中没有发现这一点。
安佳氏没一会而就办完了所有事情、司马元见状看着刘墉亲口把药给喝了下去眼里闪过一丝快意。
喝下堕胎药的刘墉躺在床上等到这药物的发作、没一会儿他就感觉全身都传来一阵不正常的疼痛尤其是肚子那里,原本他以为这是正常的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身体越来越不舒服这才让他感觉到事情的不好赶紧找司马元过来为他诊治。
司马元呼出一口气带着准备好的说辞去给刘墉把脉,原本以为万无一失的他在摸到脉象之后如遭雷劈。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为了确保刘墉能够顺利的流产他可是增加了好多的药性、在加上他还在药里放了极为损伤身体的药材、按理说这个孩子是绝对不可能保得住的啊、可是现在是怎么一回事?脉象显示刘墉的内脏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损伤可是偏偏这个胎儿却毫发无损不说脉象还特别的强劲有力比刘墉的身体还要健康...
刘墉见对方一副吃屎的表情有点不悦但更多的则是心慌、他之前一直没怀疑过对方会害他、可是他现在这幅表情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他的身体又有什么问题?想到这儿刘墉的声音带上了严厉。
“本相的身体究竟是怎么回事?别吞吞吐吐的实话实说就是。”
司马元闻言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小心翼翼道:“下官惶恐、根据脉象显示丞相大人您的胎像毫无损伤特别的稳固。”
“你说什么?你不是说这件事保证是万无一失的吗、你是不是有意要害本丞相?”
司马元看着暴怒的刘丞相心里直委屈。他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他确实是存了害他的心可是这副打胎药可是真的啊、所以能不能别问他、他现在也是一脸的懵逼啊。
“丞相大人息怒下官冤枉啊、下官开的这服药就是很常见的堕胎药是绝对不可能出现岔子的、您要是不相信可以多找几个太医多来验一验就知道下官绝对没有说谎。”
“至于这胎为什么喝了药还安然无恙?这个下官是真的不知、或许是这药只适合女子不适合男子?”
刘墉见对方没有一点的心虚样子就知道对方并没有说谎、况且他现这幅样子根本不可能再找别的太医,可是现在该怎么办?他这罪都已经受了、他以前从来没想过女人小产竟然是这般难受。
“那现在该怎么办、总不能让本相一直这个样子下去吧?司马太医你赶紧想想办法、是不是那个药的剂量不够?要不你在熬一碗剂量更重的药来。”
刘丞相整个人现在焦头烂额的一心只想把肚子里的孽种给除掉、语气中多少带了点慌不择路的感觉。
安佳氏见状暗自冷笑心中很是痛快,这个刘墉不是一直嫌弃她生不出嫡子吗、这回倒是挺好的、说不定他自己还能给自己生个嫡子出来呢,就是不知道他会不会被这个嫡子吓死就是了...
司马元见对方这幅丑态也在心中暗自嘲讽只是面上丝毫不显:“回丞相这可万万不可啊、这药本就伤身要是连续喝下此药的话恐怕会出现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啊,您还是给下官一晚上的时间容下官在想想能不能找出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
刘墉虽然着急可还是很爱惜自己的性命的、见对方真么说立马卸了心思只是让对方赶紧回家想办法去。只是在对方走前又威胁对方一番让他务必把嘴给捂严实了、司马元自是连连保不会把这件事给说出去、只可惜这个时候那十几个乞丐已经把这件事给传的沸沸扬扬的了、现在恐怕是半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丞相大人怀孕了、怀的还是马大将军的孩子......
司马元走后安佳氏把刘墉给伺候好后就起身离开回了自己的房间、回去后她把刘墉怀孕的事写成了密信让她自己的人把这件事给传出去。
这些人是她这些年秘密培养的除了她的话谁都不会听、于是在安佳氏的加持下、原来才有半个京城的人知道这下真是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等到事情传到刘墉的耳朵里时一切都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