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当师父的都不说什么,他这个外人自然也不好多嘴。
而且,不管在任何地方,对待天才总是会有特殊待遇的。
就算可欣人家成天打游戏,但那履历往五行盟高层一送,谁能说什么?
估摸着还得送人家几个珍贵皮肤呢。
徐隐洲的家一共分为四层,地上两层,地下两层。
我们现在所处的客厅,是地上一层,刚才的卧室则是在地上二层。
除此之外,地下一层是车库,在车库下面还有一层,主要是用来堆放一些杂物什么的。
我们从客厅的楼梯往下走,很快就来到了车库,里面停着几辆车,倒不是什么保时捷法拉利一类的豪车。
主要是徐隐洲好歹也是一方父母官,为人要学会低调。
我和黄天星发现,那些从楼上卧室里面飘荡下来的游魂,并没有在车库停留,而是继续往地下沉去。
这说明,在更下面一些的地方,有什么东西吸引着他们。
我和黄天星相互对视一眼,打算继续往下面走。
这时才发现,通往地下二层的楼梯,被一道大铁门严严实实的封死。
铁门上面,还挂着一把大锁。
我眉头一皱,刚想让黄天星退到一边儿去,我一剑直接斩断这铁索的时候。
突然听见,从我们来的楼梯口,传来微弱的脚步声。
我俩同时回头看去,正好看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从墙边探出脑袋,看了一眼,又慌忙的缩了回去。
做完保姆的赵思敏看着我们下楼,于是悄悄跟了上来。
“出来吧,有什么好躲躲藏藏的!”
赵思敏轻轻撩了撩头发,踩着拖鞋走了出来。
“有……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这女人也是心机得很,她其实现在最关心的并不是我们会怎么样,而是她会怎么样。
相较于能不能帮上我们的忙,她更关心,往后她会不会有什么事儿。
我扭头看了那大铁门上的锁一眼,然后说:“还真有点儿小忙,把这铁门打开。”
可以温柔一点儿,就没必要那么暴力。
“我没钥匙,这下面徐隐洲从来不让我下去,靠近都不行!不过我知道钥匙在哪儿,一直都挂在他脖子上,用一根红绳拴着。我这就去给你们拿!”
说着,赵思敏转身就要上楼。
刚走出去没两步,突然又停住脚步,回过头看着我们面皮抽动两下。
“我……我不敢,还是你们自己去吧!”
从现在的结论来看,徐隐洲确确实实已经变成了一具活尸,先前就差点儿拉她垫背。
而且,似乎除了徐隐洲以外,还有一个比徐隐洲更狠的怪物。
现在那房间,她一靠近就觉得腿肚子发软,哪儿还敢进去。
黄天星自告奋勇:“还是我去吧。”
干他们这一行的,少不了要与尸体打交道,早就已经麻木了。
别说在尸体身上找一把钥匙,你就算让他剖开尸体的肚子找什么东西,他都不会有什么心理负担。
随着黄天星上楼,赵思敏紧了紧自己身上的睡衣,怯生生的靠了过来。
“小哥,我……我会不会有什么事儿啊?”
我斜了她一眼,你这像是问事儿的态度吗?
还遮遮掩掩,搞得就好像我要偷看一样。
我说:“基本上应该问题不大,哦对了,你有没有通知徐良,这事儿得他来处理!”
徐隐洲是徐良的父亲,现在人死在了家里,做儿子的肯定要来处理。
本来,照理来说徐隐洲死在家里,我们这群外人又恰好在家里,徐良应该找咱们的麻烦。
毕竟白天的时候徐隐洲还好端端的,我们这一来人就死了,要说他的死跟我们没关系,谁信?
不过,徐良不一样,他有把柄在咱们手里,只可能向着我们说话。
赵思敏连连点头:“我先前就已经给他打过电话了,他现在应该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说话间,黄天星取了钥匙回来,麻溜的打开铁门上的大锁。
我和黄天星一前一后朝地下二层走去,赵思敏出于好奇也不近不远的跟在身后。
整个底下二层的面积并不算太大,四周没有窗户,我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腐臭的气息。
“啪!”
赵思敏摸到墙上的开关,房间内顿时亮了起来。
我看见,在地下室的正中央,摆放着一口两个成人合抱大小的青铜鼎。
那些游魂最终就是落回到青铜鼎中。
黄天星微微皱眉,两步上前,低头看了一眼。
只见到这口青铜鼎里面,吸附着一层厚厚的黑色烟尘。
生活在农村,有烧过柴火灶的人应该就会知道。
锅底在使用一段时间之后,就会被一层黑色的锅底灰覆盖,当然有的地方也称之为百草灰。
现在这口青铜鼎里面的烟尘,大概看上去就和锅底灰差不多,但是很厚,足足将近能有五六厘米的样子。
赵思敏捏着鼻子靠过来,壮着胆子往青铜鼎里面看了一眼。
“这……这是什么啊?”
她现在自然是看不见整个青铜鼎里面堆满的游魂,要不然一定会被吓得尿了裤子。
我微微皱眉,一时半会儿也不太确定。
黄天星用桃木剑从青铜鼎中挑出一点儿,用手指碾了碾,随后放在鼻尖嗅了嗅。
只见黄天星长长叹了口气说:“这是尸灰!”
“尸灰?尸灰是什么?”
赵思敏眼神来回在我和黄天星身上跳跃,希望我们其中一人能够给她解释一下。
我说:“你真想知道?”
赵思敏好像察觉到了什么,犹豫一下后微微点了点头。
“尸灰呢,顾名思义就是尸体燃烧过后留下的灰烬!”
听到这里,赵思敏整个人都傻了,双眼直愣愣的看着我,那意思好像是在说,假的吧。
黄天星在旁边补充说:“这青铜鼎里面的尸灰这么厚,粗略估算来看,恐怕在这里面焚烧的尸体,不下上百具,真是造孽啊!”
黄天星说着,狠狠一拳砸在青铜鼎上。
他只恨自己知道得太晚,要不然就不会有这么多人遇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