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猫王冲着我露出看不懂的表情,传音告诉我。
这玩意儿它也没办法,当初那位佛爷只是说让它们迁徙到这里,或许有相关的术法可以掩盖气息,但肯定已经失传了。
我心说这不完犊子了吗?
正在我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管用的法子的时候,却见到,王方游轻飘飘的荡到那只小猫崽子身前。
抬手在它头顶摸了摸,紧接着拿到冲天而起的金色佛光,缓缓收敛,尽数聚拢于那只小猫崽子的眉心之处。
随着那双琥珀色的双眼之中琉璃色的光晕一闪,佛光便彻底消失不见。
“伴生灵兽出生之时,天门洞开,进而使得体内的佛光冲天,恰好我掌握了一些术法,可以关上天门。”
额……我有点儿尴尬,你这是把我该干的事情给干了,就显得我很没用。
不过这倒是变相证明了,王方游可能真的是受到了那位引路佛的点化。
要不然手上怎么可能会有佛印,又怎么会掌握佛门才会的术法。
紧接着,王方游双手负背,看着蜷缩在杂草堆里,正如蠕动着婴儿肥的身躯,努力往母亲肚子下面拱找奶吃的小猫崽子说。
“此乃佛门神兽,今日我们要将其带走,带回佛门!”
不是,你这话说得,就好像这是你生下来的崽一样。
像是跟人家商量的语气吗?
我也有想过要把这伴生灵兽带走,高低也算个瑞兽不是。
但人家山猫一族在这里苦苦等了上千年之久,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才把这灵兽给盼了出来。
能让你三言两语说抱走就抱走?
你好歹给点儿钱啊!
就在这时,我朝着远处的天边望去,只见到另外那边冲天而起的巨大金色光柱,也不声不响的消失。
天空中只留下满天神佛的金色轮廓,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我爸已经用锦斓袈裟接住了转世灵童。
他身上的佛光,已经被锦斓袈裟所遮掩。
我见山猫一族,尤其是这只小猫崽子的亲生母亲,在听了王方游的话之后,下意识的伸出爪子。
将趴在自己怀里的小兽又往身体里面搂了搂,一副生怕被别人抢走的模样。
果然,母性不论放在任何生物身上都是一样的。
再说了,这可是个独生子,做母亲的当然舍不得。
我清了清嗓子,笑着对那猫王说:“那个是这样的,你也看见了,在你儿子出生的时候,那边也同样佛光冲天。你可知道,那边同时降生的是谁?”
这个不用我多说,猫王也大概能猜到。
“佛门的转世灵童?”
我连连点头说:“没错,那边同时降生的,就是佛门的转世灵童。这也是当初那位佛爷,让你们迁徙到这里来的原因,伴生灵兽和转世灵童是不可分割的,因此这只小兽理应归属佛门。”
我见那只母猫抬了抬脖子,看向旁边的猫王,似乎想说不能就这么放弃这孩子。
见状,我连忙解释说:“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你们听我给你们分析一下,看看有没有道理。首先呢,这小兽如果入了佛门,未来肯定宏图大展,至少比跟着你们承欢膝下更有前途,这个你们没办法否认对吧?”
这就好比,明明自家孩子有机会出国留学,但是父母却死活舍不得孩子不让走。
到最后,耽误的还是孩子自己。
小猫崽子的父母相互对视一眼,没有说话,这算是默认了我的观点。
我继续说:“而且,你们好好想想,这小兽入了佛门,那可是跟着转世灵童的,陪太子读书,以后就是太子身边最信得过的人。大概就属于贴身侍卫的角色!不管是钱途、还是前途,那都是非常光明的。”
“当然,我也能理解你们不愿意跟孩子分离的心情,所以我也没打算让你们骨肉分离。眼下你们的族群数量,也就这么七七八八,数量不多。因此,我的意思是说,让你们跟我们一块儿离开,专门给你们建一座庙!这就叫,一猫得道,全家升天!”
我之所以做出这样的决定,除了有不愿意看着人家骨肉分离以外。
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这刚出生的小猫崽子,以前可没有养过的经验。
与其三天两头的往宠物医院跑,这种打针挂点滴,倒还不如直接就把这一群猫全给接走。
什么猫粮狗粮,那也没有母乳来得扎实。
况且,这些山猫的族群数量因为被之前阴阳协会的人荼毒之后,已经不多了。
满打满算,可能也就两手之数。
带出去,哪怕天天吃猫罐头,也花不了几个钱。
说不定,城里面那些被养得肥头二胖的老鼠,它们反而更喜欢。
我这个办法可谓是两全其美,山猫两口子听完之后,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
可欣在旁边小拳头一攥说:“太好了,我早就想养一只猫了!”
说着,弯下腰直接就将那只小兽从母亲的怀里抱了起来,用自己的衣服裹着,搂在怀里。
那小猫崽子“喵喵”叫了两声,嘴角还残留着些许乳汁。
我笑着对山猫一族的所有猫说:“那我们就这样说定了,你们收拾一下,在村口等我们,到时候一起离开。”
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完之后,我们两人一鬼就顺着山路往村子里面赶。
在走到珍珠家门口的时候,远远的这就看见,院子里面围满了人。
我心说,别人家生孩子你们凑什么热闹?
还是说,都是因为冲天而起的佛光给吸引来的。
“让开让开,围在这儿干嘛?欠收拾是吧?”
可欣在人群外面扯着嗓子喊了两声。
众人闻声回头一看,发现居然是可欣,一个个赶忙像退去的潮水一样,自动分到两边,与可欣拉开距离。
在这山沟沟里,可欣那可是凶名远扬,谁也不想随便招惹这瘟神。
传闻说,一个眼神不对,那巴掌是说来就来。
我跟在可欣身后,长驱直入的走进院子,这就看见,我爸坐在堂屋的门槛上,怀里还抱着一个用袈裟包裹起来的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