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秋染一愣,继而表情逐渐变得有些无助。
这就好比她把施琴送去医院,经过一番检查都医生告诉她,需要马上进行手术,但前提是你得先把一笔高额的手术费给交了,否则就只能眼睁睁看着病人死。
“你……你要我做什么?”
顿了顿,冉秋染又补充道:“做什么都可以!”
我刚在心里琢磨着要怎么开口的时候,旁边可欣打了一个饱嗝语出惊人:“要不你给我师父生个儿子吧!”
冉秋染的俏脸“唰”就红了起来,我随手拿起一块面包塞进可欣嘴里:“对于你来说,嘴巴是用来吃东西的,不是用来说话的!”
对此,可欣深表赞同,“吧唧吧唧”跟只小仓鼠一样吃得摇头晃脑。
我对冉秋染说:“你放心,我所说的不是钱!我问你,你们可是玄门世家?”
苏媚说冉秋染能带我找到我想要找到的东西,但是一时半会儿我又不知道该从何问起。
不过结合上一次我在观音坪的经历来看的话,我觉得冉秋染的祖上应该会有玄门中人。
谁知道,冉秋染一脸懵逼,茫然的摇摇头,这倒不是在否认,而是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玄门世家。
“玄门世家是什么意思?”
我噘了噘嘴说:“这个解释起来有些麻烦,你告诉我,你家里面有没有长辈,以前是靠死人赚钱的?”
就像观音坪把那颗碧绿色珠子交给鬼新娘的瞿坤山一样,他当初就是做着靠死人赚钱的营生,只是后来由于一些特殊原因进了牛棚,导致后世子孙鲜少有人会提起这些事情。
冉秋染仔细想了想,用有些不确定的语气说:“我小时候听人说,我外公以前好像是土夫子!”
“后来呢?你外公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
土夫子也就是盗墓贼,从结果反推过程来看的话,不排除冉秋染的外公当年在机缘巧合之下盗发了某座古墓,然后从这座古墓之中带走了什么东西,其中说不定就有我想要的那种碧绿色的珠子。
不过冉秋染的回答却非常干脆:“没!我没有见过我外公长什么样,据说他死的时候,我妈妈也才五岁!这些事情,都是我听说的!根据我已经过世的外婆说,但是家里面其实是有不少好东西的,瓷瓶、玉器、珍珠、玛瑙!我外公那个时候在十里八乡很有名气,经常花钱让十一二岁的少女替他养玉,出手也非常阔错!但是那些养玉的少女,似乎都没能善终,大部分在二十岁前就死了!”
养玉,这其实在古玩行当里面并不陌生。
那些长时间埋在坟墓里面的金银玉器,或多或少都会浸染一些尸气、阴气或者是煞气!有一部分玉器,还会因此生出血沁。
也就是在玉石里面长出大片大片如同蛛网般的血色纹路,一般情况下只要玉器上面长有这种纹路,那毫无疑问这块玉肯定是古玉。
只不过这种古玉却很少有人敢入手,原因也很简单,懂行的人都知道,这玩意儿千百年来跟死人待在一块儿,活人佩戴不吉利。
可是这古玉是盗墓贼们冒着生命危险从古墓里面带出来的,卖不出去岂不是血亏。
所谓办法总比困难多,经过长时间的摸索,有人就找到养玉的办法。
这个办法就是冉秋染所说的,把这些古玉佩戴在十一二岁的少女身上,用少女的处子之身温养古玉。
经过一段时间的温养,这些古玉会重新变得温润,里面的血沁会慢慢儿消失,
但与此同时,养玉的人身子骨也会一天不如一天,所以大部分人都活不过二十岁。
实际上在那个时候,很多人都知道,让孩子戴上这种古玉就等于是在燃烧孩子的寿元。
可是没办法,农村普遍存在重男轻女的观念,再说了一家人连饭都快吃不上了,哪儿还顾得了这么多。
冉秋染的外公就是靠着这门手艺发家致富,可惜好景不长,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冉秋染的外公在一次下墓的时候没能活着出来,困死在了墓里。
以至于究竟死在哪儿,都没有人知道!
再后来就遇上了那场红色风暴,家里面的好东西砸的被砸,拿走的被拿走。
冉秋染的外婆带着只有五岁的女儿,在亲朋好友的帮助下从湖南逃难来了成都,家里的好东西一件也没带上。
好在冉秋染的外婆长得端庄秀丽,虽然带着一个女儿,不过也很快就找到了一个老实人家,后来又生了一儿一女,彻底在这边落了根!
照这么说来的话,冉秋染家里应该没有我想要的东西,毕竟当时那个年代,当时那种境遇,她外婆和她母亲能活下来就已经属实不易了。
见我皱眉,冉秋染问道:“你是在找什么东西吗?”
我微微点头:“嗯,不出意外的话,这东西应该跟你外公有点儿关系!”
“那……我能帮什么忙吗?”
尽管那个外公她并没有任何印象,甚至连名字都不知道,不过眼下这种情况,她依然希望能帮上什么忙,只为了让自己母亲的手术能够顺利进行。
毕竟她又不了解我,万一我因为在她身上找不到想要的东西,回过头说翻脸就翻脸。
我深吸口气说:“行吧,对了你们住在哪儿?”
冉秋染抬手指了指旁边的希尔顿大酒店,这种规格的酒店她平时可不敢想,全都是褚新武给安排的。
我说:“我需要你配合我做一些事情,就当是一种尝试吧!你放心不管成功与否,都不会影响你母亲的手术!”
三个人回到酒店,我对可欣说:“我去她房间,你不要跟上来,一会儿就好!”
可欣从牛仔裤屁股上的小包包里面抽出自己房间的房卡,拿在手上轻轻拍了拍说:“师父你该不会是不行吧,怎么才一会儿啊?”
我作势两步上前就要削她,这丫头跑得兔子还快,“滋溜”一声钻进自己房间去了。
也不怪她会往这方面多想,在来云南的这几天,她已经基本上从单纯的冉秋染嘴里,把我们之间的发生的那点儿事摸了个清楚。
反正她不相信当时我们在九度什么都没有发生,要不然我怎么可能对冉秋染母亲的病那么上心。
我跟着冉秋染刚走进房间,就收到一条来自可欣的微信消息:“师父放心,最近手头有点儿紧,给人家点儿零花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