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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褚新武给我们准备一辆越野能力好一点儿的车,然后留下来等我们的消息,我们会尽力在七天之内赶回来。

毕竟这一趟去贵州,也不知道会不会顺利,褚新武完全就是个没有任何自保能力的累赘,带上他只会更麻烦,再说了这也不是人多就能解决的事儿。

对此,褚新武倒是也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就打电话给我们找来了一辆路虎揽胜8档手自一体。

吃过饭后我给宁清荷取得了联系,她说会在六盘水等咱们。

简单收拾一下,可欣从褚新武的手中接过车钥匙,一脚油门出发了。

后视镜里我还看见褚新武在跟咱们挥手,嘴里好像还说着一路平安。

该说不说,最近这些年伴随着国家的高速发展,道路交通这一块儿确实是没话说,很多地方都通了高速,再加上这车够稳,舒适性直接拉满。

唯一的缺点就是过路费太贵,甚至隐隐有那么点儿“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的感觉,就跟抢没什么区别。

可明明修桥修路的钱是国家财政拨款,而国家财政又要在每个人的口袋里面掏,收一定的养护费用无话可说,可是这么贵让人怎么接受?

也不怪那些计划着想出趟远门儿玩儿的人,会宁愿在拥堵的国庆出行,除了只有这时候有假以外,那就是高速路还免费。

当然,咱们这辆车有Etc,过路费褚新武全额报销!

一路上我们除了在服务区加油上厕所以外,全在赶路,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六点四十。

宁清荷已经恭候多时,这是一个三十岁出头,带着几分成熟内蕴的女子,不管是身材还是容貌,都是可以包养好几个小白脸的那种类型。

乌黑的长发挽起一个发髻锢在脑后,干练的牛仔套装搭配一双棕色马丁靴,颇有几分女雇佣兵的既视感。

“小少爷,可欣小姐,我是宁清荷!”

宁清荷笑着上前跟我和可欣逐一握手,我发现她手上虎口的位置有很厚的老茧。

通常情况下在这种位置长出老茧都是因为长期握着什么东西,并且反复摩擦之后才会出现。

而宁清荷又是苏媚的人,苏媚的百花谷清一色都是勾引汉子的妖艳女子,难道说,这老茧是玩棍儿造成的?

我清清嗓子问:“对了宁小姐,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小少爷不用客气,叫我小荷或者是清荷就行!”

说着她抬手看了看时间说:“今天恐怕是不行了,我们需要从这里出发,驱车两个多小时到大平寨,然后换步行走五六个小时,才能到庙蛊部外围!到时候,蛊部的两位长老会给我指路!”

听听,这又是五六个小时的山路,想想就觉得腿肚子钻筋。

曾经被枯石坨支配的恐惧,再次袭来。

简单吃过晚饭后,我们就早早上床睡觉去了,因为我们需要在明天天亮之前赶到大平寨。

舟车劳顿我也确实是有些乏了,所以倒床就睡。

一夜无话,翌日清晨天还没亮,我们就被宁清荷叫醒。

这个季节,尤其是在这种依山傍水的地方,昼夜温差比较大,没有适应的人起个早床是真不容易。

我跟可欣都一样,人醒了,但灵魂依旧还在沉睡。

半推半就之下,宁清荷把我们塞进车后座,自己开车出发了。

我和可欣又在摇摇晃晃中睡了个回笼觉,等到大平寨的时候,东边才刚刚泛起鱼肚白。

宁清荷清点完装备后招呼我们赶紧动身,我接过宁清荷扔过来的一个背包,挎在肩上问。

“我们为什么要这么赶啊?”

可欣坐在旁边的石墩上,一只手拿着面包,一只手握着牛奶,双眼涣散,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宁清荷说:“我们不是去度假,苗蛊内部很少有人去,他们也不欢迎外人!再加上那里的人世世代代与蛊生活在一起,处处暗藏凶险,多在里面待一天,就多一分危险。我们现在出发,如果进展顺利的话,或许可以赶在天黑之前出来!要是在里面过夜,会不会发生什么未知的意外,谁也说不准。”

我怎么听这意思有点儿像是闯龙潭入虎穴的感觉,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当然我并不觉得宁清荷这是在小题大做,对未知的事物保持最起码的敬畏之心终归不会有错。

再说了,那蛊王暴动影响所有蛊虫带来的后果我也看到了。

那苗疆蛊部蛊虫更密集,万一蹦出来三两只走火入魔的蛊虫,冷不丁的给咱们来上一口。

致不致命暂且不说,那总得疼吧。

所以,我催促着可欣赶紧填饱肚子,马上动身出发。

我们三个人走在蜿蜒绵长的山路上,宁清荷背着一个大大的双肩背包走在最前面,可欣也背着一个双肩包,主要装的都是食物和水走在中间,我也背着一个包在最后压阵。

三个人从太阳初升,一直走到日上三竿,筋疲力尽,浑身就像快要散架一样。

有好几次我觉得双腿发软,想打道回府的时候,总是能被宁清荷的一句“就快到了”给成功劝退。

就这样,我们在中途休息了好几回,终于在中午刚过的时候赶到了苗疆蛊部的外围。

这里人烟稀少人迹罕至,但是青山绿水风景非常秀丽,十几个穿着带有苗族特色衣服的女子站在两个老者身后,在寨子口迎接咱们。

宁清荷上前跟两个老者打了个招呼,其中一个老者上前说了一句我们听不懂的话。

宁清荷对我们说:“这两位是苗蛊部的长老,他们在给你们问好!”

原来是问好,作为回礼我赶忙双手合十说:“萨瓦迪卡……萨瓦迪卡!”

两位长老一脸懵逼,宁清荷“叽里呱啦”的给他们翻译了一下,随后两位长老一左一右,邀请我们进了苗寨。

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因为苗族人有什么特有的秘法,亦或者可欣身上有什么特点。

我总觉得他们好像一眼就能看出女儿蛊就在可欣体内,并且他们看可欣的那种眼神,似乎带着那么一点点的不怀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