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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两道身影悄无声息的再次出现在了晴天号上,静谧无声的船舱之中,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一般。

“你刚刚可是亲自出手斩杀了一只怀有身孕的魔物,不觉得自己有些残忍了?”

麦老似笑非笑的盯着楚望。

“麦老,您跟我开什么玩笑,种族之间的战争,都是要一方完全死绝才能结束的,这点道理您就不要拿我开玩笑了。

比起这个,我倒更在意这深渊地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这两只钻石魔物,放到平日里,在一众钻石魔物之中也算得上是佼佼者了,怎么感觉在这深渊之中就跟两个小喽啰一般?”

被楚望问到这个问题,麦老脸上笑容一滞,似乎是回想起了一些不堪回首的记忆。

轻轻摇了摇头,麦老收敛起刚刚玩味的笑意,神情严肃的看了眼楚望,

“关于深渊下面的东西,你暂且不需要去关心,你只需要知道,在跟天命世界的争锋之中,无论人类是胜是负,深渊绝对都会保持中立。

而且,如果你找到解决两个大世界问题的方法,可以去深渊一趟,或许能有意想不到的帮助在等着你。”

楚望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既然麦老斩钉截铁的告诉自己这件事无需自己关心,那么自然这件事就肯定在麦老的掌控之中。

至于他说的深渊保持绝对中立,楚望还是持有怀疑态度,毕竟对方的身份还是魔物,天然的血脉认同就不可能保持百分百的绝对中立。

可能只要人类没有暴露出绝对的败势之前,深渊一方都会选择两不相帮吧。

虽然还摸不清楚这深渊的底,但是楚望还是认真凝视着深渊,记住了这个位置。

随着他暗地里解决了两只钻石级魔物的拦路,剩下的旅途倒是一帆风顺了起来。

以这十七艘商船的速度,全速前进下,横跨整个深渊海域,也仅仅只需要十四个时辰。

而从进入海域之中,到楚望用剑阵磨灭了两只钻石魔物,也已经过去了将将七八个时辰,只剩下一半的航程便可顺利渡过这最为艰险的一段旅程。

而且,做这种跨洋生意的,每一艘商船都会搜刮些曾经渡过这深渊海域的老水手作为船上的定海神针。

这些老水手在船上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每日吃好喝好,呆在船上就好。

不为了别的,就是想蹭一蹭他们身上的气运。

当然,他们的经验也是旅行之中重要的帮助。

而根据这些老水手们总结出来的经验,此刻进入了后半场,按照之前的经验,这次横跨深渊,应当已经没有了问题,算是渡过此劫了。

还没彻底驶离出深渊范围,喜悦的气氛就已经开始在各个商船之上聚集,不少人都走出了船舱,面露喜色默默盯着天空等待着天明。

船队刚入深渊之时,天色还没擦黑,此刻经历七八个时辰的航行,经历了最黑暗和绝望的黑夜之后,黎明的曙光,即将再次照亮自己的人生。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奶奶刚好就站在楚望的身旁,虽然她看起来白发苍苍,一副行将就木的模样,可是能够乘坐跨洋航行的商船,还横渡了堪称绝地的深渊,她的人生,即将在新的大陆迎来新的机遇,似乎又比绝大多数普通人来精彩而有意义了许多。

此刻的她口中喃喃自语,盯着东方已经开始逐渐变白的天空,嘴里不禁轻声出口。

“真好,又活了一天。”

楚望脸上也露出一抹感同身受的笑容,回过头来看了一眼身旁交织在黑夜,岁暮和新生之中的老人。

“真好,如果过了今夜再也见不到您,那么祝您早安、午安、晚安。”

随着天空破晓,白天驱赶了黑夜,黎明终于降临。

海面之上清晨之时潮气最重,一夜未睡的人们,沉寂又坚定的站在船边,丝毫不顾被露水打湿的衣衫,死死的盯着眼前那一道泾渭分明的分界线。

那是代表着深渊与正常海域的分界,更是新生与死亡的分界。

终于,就在阳光倾洒船板,每个人身上、脸上都因为初升的太阳而被染成金色之时。

一道道压抑的欢呼声,缓缓在各个商船之上流传开来。

慢慢的,单独的欢呼声随着船队终于远离深渊而变成震耳欲聋的欢呼,所有人、包括各个商船实际的掌控者在内。

大家都一股脑的涌上了船板,开启了盛大的庆祝仪式。

只不过,晴天号上,刚刚从船舱中出来的二小姐脸上却没有流露出关于劫后余生的太多喜悦。

她满脸失落的,在船板之上欢呼庆祝的人群中找了又找,却始终未能发现那一道从白日里见过一次,便让她魂牵梦绕了一夜的身影。

“呵,果然就不是一个世界中的人么?

这位公子,那晴儿就祝福你能够得偿所愿了……”

“……”

不管少女的情思如何莫名和千愁百转。

此刻的楚望却着实有些下不来台。

趁着夜色悄然脱离开船队,驾驶着飞盘早早便已经登陆了欧西亚大陆之上的楚望和麦老二人。

此刻正在被热情的人群簇拥着,一口又一口的向着口中灌着极为凛冽的酒水。

真辣啊。

自诩已经喝过不少酒水,甚至就有个会调酒的大师伯亲身传授过自己许多调酒的经验。

可是此时此刻的楚望,仍然被口中这种初喝极为干净纯粹,但是后劲儿却着实有些惊人的酒水灌的苦不堪言。

自己万万没想到,就在登临熊舞之国仅仅片刻之后,也不知道麦老悄悄发出了什么信号。

才片刻之后,一群骑着毛熊,在冰天雪地的大陆半裸着上胸的汉子们,就齐唰唰出现在了楚望面前。

那股子扑面而来的热血和一股子蛮荒的气势,着实震惊的楚望不轻,还以为自己二人被人盯上,非要做过一场才行。

只不过下一秒,领头的一个大胡子男,就热情洋溢的跳下巨熊的后背,以极为夸张不对称的比例,狠狠给了楚望身旁的麦老一个大大的拥抱。

眼看一个三米开外的巨型壮汉用力将麦老抱起,比自己腰肢还要粗壮的胳膊上,因为拥抱的过于用力而青筋暴起。

若不是对方和麦老脸上都挂着笑容,楚望还以为对方这是要直接在怀中裸绞,将麦老锁死呢。

“托洛夫斯基!”

“麦大叔!”

“普洛琴克伊利叶!”

“麦大叔!”

“舍普亚克罗斯塔络绎!”

“麦大叔!”

“门捷甫托亚斯科特!”

“麦大叔!”

“瓦莱乔科纳甫伊里耶娃!”

“麦大叔!”

“……”

“……”

随着麦老一个又一个的喊出复杂又冗长的人名,一个个早已经人到中年,留着络腮胡子的中年人,却纷纷应声下了巨熊,恭敬又肃穆的站成了一排,似乎在接受着麦老的检阅。

楚望早就不是吴下阿蒙,经历过许多磨练的他,此刻眼光也毒辣的紧。

眼前这一排排看起来就像是被检阅的小兵一般的巨型壮汉们,身份可绝对都不简单。

首先从实力上,站在自己面前一字排开的几十个维京人,实力无一例外,可都在超阶卡师的程度。

虽然其中还没有一人能够踏入卡牌大师的领域,但是,几十个身高三米开外,一身盎然的气势看起来能一个人打翻五六个同阶卡师的壮汉站在这里,形成的威慑力,还是让楚望忍不住侧目。

而且,这些人目前的身份,也绝对不是简单的小兵身份。

不说刚刚领头那个,身上虽然都是穿的魔物毛皮缝制的皮袄,但是楚望眼尖的从对方胸口的位置看到了大大小小至少五六十个勋章。

而且他的肩头,三颗星星随意但是齐整的对称挂在两侧,其他人虽然或多或少肩头都挂了星,但是无论勋章数量还是星星数量都跟他不能相比。

一群超阶卡师才勉强能挂的星星肩章,这个大汉一个人就挂了仨,楚望才不相信他是什么普通小兵,说不得就是个将军或是元帅的角色。

不过,哪怕已经是如今的实力和身份,这群雄伟大汉在被麦老喊到名字的时候,依然乖乖翻身下熊,十分麻利的站成了一排。

楚望不由得在背后轻轻扫视了麦老一眼,看来当年在这熊舞之国,自己这位贤者领路人也闯下一番了不得的成就呢。

为麦老故人重逢感到开心,所以楚望就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也就导致他一开始被灌酒的时候是当真自己上了,而不是靠着永恒空间作弊。

这下,喝了七八杯被当地维京人称作“生命之水”的高度白酒之后,楚望已经有些不妙的感到了一丝上头的冲动。

就在他意识到事情不对,慌忙想要用永恒空间顶一顶的时候,麦老一道含笑的眼神却盯了过来。

“楚望,这群熊孩子可不是这么容易就会认可一个人的。

你要想在这熊舞之国吃好喝好,就得先喝服他们几个才行。”

麦老一声令下,楚望和对面几十个维京汉子似乎同时明白了今天的重头戏在哪。

一刹那,整个热闹的场子中安静了片刻,楚望一个人跟几十个大汉眼神交汇了片刻,

一道似乎是惯性的问候就已经到达了自己耳边,“你愁啥?”

心中一横,知道这也算是麦老的一个考验,脖子一梗脸一红,楚望就打算豁出去了,

“瞅你咋地!把酒给我满上!”

“……”

一场接风宴,从白天喝到了晚上,又从月起喝到了日出。

幸亏楚望此刻精神力早已经完成了蜕变,再结合自己那堪称变态的恢复能力。

在战线拉的足够长了以后,楚望身前,横七竖八倒着几十个维京汉子,只还有那个肩膀之上挂了三颗星星的男人未曾倒下。

双方一人一边对峙,脚下踩着成山的空酒瓶,一个菜没有,就是死死盯着对方,一杯接一杯的喝着自己杯子中的白酒。

“整这么高,哈了少!”

“满上!你养鱼呢!”

“……”

这场男人之间一对一的角斗,终于在半日之后,一道金山玉柱一般的身影轰然倒下而宣告了楚望最终的胜利。

哪怕以他目前迈入卡牌大师领域的精神力,在确定对手全部被自己喝倒了以后,下一秒,楚望也一头栽倒,沉沉进入了梦乡。

……

三日后。

神清气爽的楚望从一张披着整张魔物毛皮的大床上醒了过来。

看着自己身上已经被换过了一身的衣服,和明显被人擦拭干净的身体。

楚望面色古怪的站起身来,随手拿起整齐摆放在一旁自己那一身麦老亲手编制,已经被洗干净晒干的衣服穿好。

环顾四周,自己明显是在一处军帐之中而且看样子,这里明显不是个样子货,而是真的是在战争前线用来议事的那种大帐。

一块巨大的沙盘有着许多使用痕迹,上面一条醒目又狰狞的红色线条,就好像是画在了大地之上的一条巨大伤疤。

“我现在在,火线?”

摇了摇脑袋,楚望起身掀开军帐的大门,打算先搞清楚自己身在何方。

掀开厚重的军帐大门,迎面而来的,不仅是凛冽的寒风,竟然还夹杂着无数刺鼻的鲜血味道和各种爆裂的技能爆炸声音传来。

不远处,一道道身高普遍在两米五以上的维京汉子们,正骂骂咧咧,不断依托自己皮糙肉厚的身躯抵挡着对手的进攻,试图找到一条击退对方的方法。

“老大哥!要不是对方趁我们兄弟几个都喝多了的空档偷袭,绝对不可能打到这个地方!

我们自己人中间,出了叛徒!”

一声大喝在楚望耳旁炸响,斜眼看去,正是自己熟悉的那些身影,一边疯狂对着敌人反扑,一边在谈论如何击退敌人这次突如其来的进攻。

不过,这几兄弟似乎都是那种万人敌的猛将,而不是什么运筹帷幄的军师。

哪怕那个身披三星肩章,被他们称作老大哥的托洛夫斯基,也明显不是个智力角色。

眼看在对方筹谋良久的进攻下,维京人一方已经呈现节节败退的趋势,甚至都要守不住自己的大本营。

“快去将楚望小哥背出来,不行就将阵地占时放弃!

军事法庭那边,我去抗!

只要人还活着,阵地就还能抢回来!”

托洛夫斯基倒也是个果决的性子,眼看大势已去,毫不犹豫便要短尾求生,不能不说他的直觉还是非常敏锐。

“大哥!火线失守,可是死罪!

去了军事法庭,可是要被砍头的!万万不可啊!

我再带兄弟们冲一次,肯定能将对方击退的!”

其中一个人慌忙打断了托洛夫斯基的话语,好像那军事法庭是什么极度凶险的地方一般。

不等托洛夫斯基回答,剩下几人也都焦急的慌忙开口,

“对啊大哥!我们情愿死在火线之上,也不能回去被军事法庭审判!

这不是一个维京人该有的死法!”

轻轻叹了口气,看来自己和麦老的到来,倒是害了这几个憨厚的汉子。

楚望自然不能坐视不管,

“既然这样,那就试试如今我的实力全力出手的话,到底到了一种什么程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