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两人呆了一整天,曲悠才稍微安定一点。
出去的话,曲悠也紧随其后,与顾叶的距离,绝对不会超过半米。
现在对猛兽有用的测谎药有了。
顾叶和曲悠去到月泉的寝宫。
门口守着的男奴见到曲悠全都跪下,曲悠理都不理。
其中一个直接吓晕。
因为整个遮天族的人,或多或少,都唾弃过曲悠,或者嘲讽过他,欺负过脑子坏掉的他。
他们现在见到这样的曲悠,自然害怕。
顾叶站定,看着那晕倒的男奴,嘀咕一句,“没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
曲悠疑惑地看着顾叶,就见顾叶走过去,直接一脚踢向男奴。
结果换来的却是顾叶脚疼。
“哎哟……这么硬……我应该吃大力丸踢他!”
“怎么?”
曲悠一脚给那男奴踢到一边,那男奴的身子直接在冰墙上砸了个坑。
他以为这男奴之前对顾叶不敬。
“雄性的遮天虽然没有母体的血脉,但大多也都是大猛兽的血统,皮很硬,你要干什么直接告诉我。”
“告诉你,那我还怎么为你出气啊?”
曲悠一顿,内心又很好地被安抚了。
他抿了下嘴,心里虽然是甜的,但面上没表露出来。
“我这是出丑药不多,要不然,我一定给这里的遮天族人全都喂下,让他们一个个社死!”
曲悠拉起顾叶的手,“走啦,拿到兽王令,我想让他们干什么,他们就干什么。”
一进内殿,红色的床帐里面,月泉还是趴着。
黑色的光已经从她脖子蔓延到胸口。
死肯定是一时半会儿死不了的。
就是得一直承受着痛苦。
曲悠过去掀开帘子,她的小侍已经跪在床边,哆哆嗦嗦了。
“退下!”
曲悠低喝一声,那小侍立即跑走。
床上的月泉倒是依旧不怕。
“你弑父完了之后,要开始弑母了吗?别忘了兽王令,没有兽王令,你一切都是空谈,你没有办法让全族人都臣服于你。”
顾叶听她叭叭就烦。
出了一颗对猛兽有用的测谎药,被曲悠接过直接塞进月泉嘴里。
很快月泉双眼发直。
顾叶知道是药起效果了。
曲悠问:“兽王令在哪?”
“在……在一个极其隐秘的地方,一个被遮盖住气味的地方……”
顾叶和曲悠有点奇怪,为什么不直接说?
曲悠又问:“在哪?”
“在我认为的最安全地方,但是……不能说……”
曲悠立即看向顾叶。
“你的药没效果?”
“不可能,她双眼已经发直,这是装不出来的。”
顾叶问了另一个问题。
“你手里的那些气味遮盖药以及毒药,都是从哪来的?!”
“一个女人……一个从远方而来的女人……但是……我不能说……”
又来。
“你地宫的装饰为什么和不夜宫的很像?”
“因为是完全仿照不夜宫来建造的,不夜宫是城主居住的地方,是应龙占位者居住的地方,她是人类的王,我为什么不可以当猛兽的王?没有曲悠,没有这个贱蹄子,我本来就是猛兽的王!”
月泉说到这里,开始咆哮。
她吼,这世间哪有男子当王的?
遮天一族又哪有雄性会继承母系血脉?!
曲悠的出现根本就是违背天道的,是怪物,是这个世界不容的存在。
顾叶一巴掌扇在月泉的脸上。
她咳嗽一声,“没忍住……”
虽然是悠悠的母亲,但就是没控制住。
“你看……这不像是药没起作用的样子。”
顾叶拿针扎了月泉手指一点血,在得知月泉血是无毒之后,她触碰了那血。
两个系统很快进行分析。
不是血液分析,而是血液中含药成分分析。
果然,统哥说:“她的身体里有一种药,是系统出药,叫禁制药。一个药对应一个秘密。”
要小酒升级到神级之后,出的对猛兽有效的测谎药才能破解这个药,让月泉直接毫无保留地说出来。
老实说,顾叶已经想把月泉给咔嚓掉了。
那么对待悠悠,就该死!
但是现在禁制药这一出,让月泉无法被杀,就很恶心。
顾叶将实情告诉曲悠,曲悠只想了一下,便道:“还有时间,不要着急,如果我能想起当初一些事,说不定我自己也能找到兽王令。”
曲悠最近一直试图去找寻自己丢失的记忆。
他敢肯定,他忘记了什么,首先兽王令什么味道,他就想不起来。
尤其是被来回灌毒药的时候,他脑子迷糊,痛苦的要死,并不是时时刻刻清醒。
曲悠和顾叶出来,走到正厅。
顾叶仰头一看,原先在房梁上盘曲的冰龙竟然没了。
当然,整个正殿也因为曲悠之前毫无顾虑地打渣爹,被毁了一半。
可是……
“那冰龙不是做的造型吗?”
一直站在一旁担惊受怕的男奴回道:“那、那不是雕塑,那是九婴……这正殿八根大柱最上方的龙头都是九婴的头,唯有最后一个头,是搭在房梁上。”
男奴说九婴因为昨天的动乱,吓得跑走了。
统哥也及时地将九婴的信息搜索回馈给顾叶。
它是凶兽,能喷水吐火。
声如婴儿啼哭,样貌似蛇,之所以顾叶误把那家伙当龙头,是……是因为此地太冷,冻的冰碴儿。
顾叶咳嗽一声,为自己的无知打掩护。
“诶?不对不对,悠悠怎么没发现那是九婴?”
曲悠却低呼一声,“它报信儿去了!”
曲悠说他没有发现九婴,是因为九婴的气味被遮盖了。
而一只猛兽,气味为什么被遮盖?不就是为了有外敌侵入,而趁机报信儿嘛!
顾叶又想到月泉说的给她药的女人……
“事情还真是越来越复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