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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九薰和邵洁抱在一起,王海洋的眼里出现亮晶晶的东西,笑了笑:“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九薰,不管遇到什么困难,我和你妈都是你坚强的后盾。”

九薰走到王海洋床前,弯腰和他拥抱:“爸,谢谢你们。”

“还有,你的养父养母,也不能忘了,他们把你养大,虽然让你吃了点苦,但没有他们也没有你的今天。”

随着时间的推移,九薰不恨苏有成和王玉美了,不恨但也没有原谅他们,听到王海洋这话,她没摇头也没点头。

过去的事,时间会抚平身上的创伤。

赵东岳给九薰打电话的时候,护士正在给王海洋打针。

“喂?”

九薰拿着手机进了休息室。

“我给韩兴邦打电话了,他说任秀丽现在在他爸妈那边养身体,说没事,两天前他还回家去看她,还说她心情不好,等她好了,一定会给你回电话。”

既然这样九薰就放心了。

她回到病房,看到护士已经帮王海洋打好了针。

“谢谢!”

每次九薰都会对护士致谢,她对这里的护士那种尽职尽责的工作态度感动,无论是白天黑夜,只要消息到,人马上过来。

“苏小姐太客气了。”

刚才这护士还和同事议论,怎么王海洋的女儿姓苏,而不是姓王。

最后的结论是,王海洋结了两次婚,九薰随着妈妈改嫁。

“九薰,你爷爷说下周要来,到时候他要问你改姓王的事,你只管应下来,至于改不改,爸爸都依你。”

九薰眼睛看着王海洋,一脸认真:“爸,我姓什么都是您的女儿,不要纠结于姓的问题。”

听到九薰这话,王海洋终于明白了,虽然九薰心里恨她养父母,但她还记得他们的养育之恩,此时的他豁然开朗。

“对,是爸爸想的太对,你自己做选择。”

关于姓王还是姓苏,九薰没再提,她帮王海洋洗了换下来的衣服,晾在了阳台上。

她的目光随着衣服落在玻璃窗下,车位上,一个熟悉的身影打开车门,她使劲揉了揉眼,再看过去的时候,车门关上,车已经慢慢驶离了那个位置。

她弯下腰,试图看清楚那个开车的女司机,到底是不是应婷婷,但她站的太高,只看到一只穿着高跟鞋的脚。

“一定是自己看错了,应婷婷死了,尸体从河里捞上来,新闻上都出来了。”

这样想过后,九薰回到了病房。

酸枣林村,一家草房子里,任秀丽正跪在地上求着高大牛。

“我求求你了,放我走好吗?我有钱,我把我的钱都给你,只求你放我离开。”

高大牛瞪着蛤蟆眼望着地上的女人:“你给我钱,老子不要钱,老子要的是能生娃的女人。”

高大牛一句话差点让任秀丽和盘托出,自己不能生孩子的秘密。

但她脑子很快就转过弯来了,不能生孩子的命运就是被高大牛糟蹋了,接着卖给下一家,她不敢说自己不会生孩子,只是不断的哀求:“我身体不好,不能满足你的要求,你还是放了我吧。”

她刚流产几天,身体还没养好,如果这个时候高大牛要是强来的话,一定会让她身体吃不消。

“你身体怎么不好了?”高大牛果然在乎生孩子的事。

任秀丽灵机一动:“我来例假了。”

“例假是什么?”

对于一个连例假都不知道的人,任秀丽真想提醒他快去死。

“例假就是月经,女人一个月一次的那种,流血。”

高大牛好像懂了,他娘年轻的时候,茅厕里的血就说是月经。

“你骗我吧?”

任秀丽忙发誓:“我没骗你,不信的话我拿出来你看看。”

正在任秀丽手往裤子里掏的时候,高大牛喊住了:“算了,真是晦气,这样吧,你快点好,等你好了,我再睡你。”

高大牛气冲冲的从东厢房里走出来,院子里大牛妈等在那里,看到儿子沉着脸问:“怎么了?不让你上身吗?”

“她来那个了?”

“哪个?”

大牛娘没月经多年了,就把儿子说的那个是什么忘了。

“就是女人每个月流血的那个。”

“你是说月经?儿子,你可不能动她,男人这个时候要是和这种女人睡,是要触霉头的。”

这是他们这个地方的风俗,高大牛听到眉头皱的更紧了。

“真是倒霉!”

高学志听到大哥和母亲的对话,从堂屋里走出来。

“娘,来月经好啊,等好了,正好可以要孩子,三娃娘你忘了,不就是结婚的时候来月经,好了马上就怀上孩子了吗?”

高学志上学上到初中,明白一些男女生理上的事,他的一句话让老太太眼里露出惊喜:“对啊,月经好了,才好怀孩子,大牛,别气了,娘去做饭,你看着她点。”

娘仨说好了,从现在开始,一家人轮流着看着任秀丽,直到她怀上孩子,跑不了再说。

“你快点去吧,娘,我们都快饿死了。”

高大牛和高学志,跑了一晚上,是又累又饿,只想快点吃了饭,好睡上一觉。

大牛娘去生火做饭,任秀丽从东厢房里的地上慢慢爬起来,她看了看这间连城市里茅厕都不如的房子,在想办法逃出去。

她一定要逃走,趁着高大牛还没对她下手之前。

院子里升起炊烟的时候,任秀丽想到了自己的家,这些年她离乡背井,为的是过上更好的生活,没想到却是落到这一地步。

高大牛在院子里吃着山上采来的酸枣,一颗颗酸枣核吐在东厢房的窗棂上,想到屋里那个年轻的女孩,他抓酸枣的手心都开始痒痒。

高学志从房间里走出来,看了看大牛,把他拉到一边小声问:“你那方面还行不行?”

小时候高大牛上山玩耍,从悬崖上掉下来,摔坏了腰和腿,家里没钱治,腰伤时间长了好了,可是断了的腿彻底残了。

高学志记得有人说过,高大牛摔了腰,那方面也受影响。

“我怎么知道行不行?我又没试过?”

本来想今天试试,可是任秀丽又来了月经,只能等着她好了再说。

“哥,你要是不行……”

高学志趴在他耳朵上,密语了几句,高大牛看了他足有十分钟,最后不得不点头:“也只有这样了,只要给我高大牛留下个后就行。”

高学志听到哥哥同意了他的想法,高兴的看了东厢房一眼:“有句话:肥水不流外人田,再说我的种也是高家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