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也就是他那个继母找人算计他的吧,黑石并没有多慌张,他招架不住时,思姐就会出手,这五年来他没少被那个继母算计,不过却都因着思姐的暗中出手得以让他逢凶化吉。
黑石正观望四周,黑雾中就走出来了个人,黑石并不认得对方,在符禺山观看着这里的李思却认出了她,金凤。
金凤一身黑衣,嘴唇也是黑色的,比起以前还伪装的无辜,现在的她已经不吝于把自己的狠厉恶毒展示出来了。
“你就是喝过符禺水的那个小子?”她饶有兴趣的打量着黑石,一双眼睛似乎要把黑石给剥开直视他的内脏了。
回忆起往昔,金凤的眸中迸发了恨色,“我倒要看看李思带回来的符禺水有多好!”
她猛然冲向黑石,黑雾被她带起来的风迅速卷起,发狠的咆哮起来向黑石围攻而去。
然而在浪涛一样的黑雾即将把黑石淹没的那一刻,黑石却凭空消失了,黑雾瞬息卷了个空。
金凤愣了下,收起攻势四目望去,并没有发现其他人存在,可是那个小子怎么忽然就消失了?
此时的黑石出现在了符禺山,面前是繁花绿树,禽鸣鸟叫。
“她是冲我的。”
树影下,女子青衣如雾,黛眉微冷,唇角笑意戏谑。
五年的时间,她已再次为神,也该为原主实现死前心愿了,既然金凤还活着,那就先拿她开刀吧。
黑石有一种不妙的预感,相比于外面那个浑身散发着黑气的恶毒魔修,他怎么感觉眼前纤尘不染的思姐才更像个黑化的大boss。
树影下的一幕空气似虚影,他们可以通过那道虚影看到外面的情况,但外面的人却看不见他们。
黑石再望向那里,就发现整个瘟城的地面开始升腾起绿气,钟靖带着的一行人驾驭飞剑飞到上空,但那些绿气也似乎有生命,几乎就贴着他们的剑底跟着他们一起飘到了上空。
那些绿气像狗皮膏药一样怎么甩也甩不掉,而且还在继续攀升,已经有几个吸了几口,正呛的窒息一样捂着脖子。
此时钟靖身边的绿气凝聚成了一个人形,金凤出现了,她带着点爱慕和幽怨的望着钟靖,“公子,好久不见啊。”
钟靖差点被金凤吐出的绿气喷到脸上,得亏他疾步后退才险险躲过。
“你是谁?”
钟靖疑问开口,对于不重要的人和事,他从来都懒得记,何况只是一个见过两次面的丫鬟,他对于眼前的人实在没有记忆,在脑子里快速回忆着又是在哪里惹的桃花债。
金凤愣了愣,半天才勉强扯出一个笑,“你装什么,我是金凤啊。”
钟靖却还是没记起来,金凤又是谁?
看到他的表情,金凤简直恼怒的要崩溃,“秦水秀你总该记得吧?我就是秦水秀身边的那个丫鬟,现在我也不怕实话告诉你,陷害李思通奸的主意是我给秦水秀出的,还有唆使李思去符禺山也是我,秦水秀那个猪脑子要是没有我给她出主意,她早就蠢死了。”
金凤提起李思,钟靖就顺藤摸瓜的想了起来,不由脸色阴沉,他记得他曾让人把那个丫鬟扔进瘟城自生自灭,没想到却助了她修行魔道。
见钟靖总算记了起来,金凤脸上挂起了笑,“公子,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留下来我们双修,我就放了他们。第二,你若是不同意,我便一个不留。”
前面的话金凤还是情意绵绵的羞涩,说到后面时表情就阴毒起来,瞥了眼除了钟靖之外哀嚎的那些人。
面对瘟疫,钟靖也没有信心能安然无恙的逃走,何况还要带着这二十好几个已经中了招的。
见钟靖一时不回话,金凤就冷笑道:“你也不必惦记着李思了,我如今功法大成,第一个要报仇的就是李思,我要把她害我辱我的加倍奉还!”
五年前后背的撕心之痛如今回忆起来,便都是心中恨意,指尖绕起一缕绿气,金凤的冷笑化为毒辣,“她当初在瘟城没死成,我也没死,不过我可比她幸运,等抓到了她,我就用这些瘟疫慢慢的折磨她,听她的惨叫和求饶,那一定是这世上最好听的音乐。”
寒风劲朔,将金凤的声音染的阴毒发寒,钟靖盯着对方,峻美容颜也如冰冻了般,握紧的拳头骨节分明。
在金凤的操控下,他们全部围困在绿气中,阳光照不进一丝,危机四伏。
那些惨叫哀嚎的人中情况还好一点的,还能分出一点精力听金凤的话,不过听了后都后背发寒,心中大骂魔修都是变态!
双方对峙,已是命在旦夕的时候,然而就在此时,却出现了一道悠然的声音,“是吗?”
青衣女子一脚从浓郁绿气中踏出,而那些见人就攻击的绿气却都近不得她身分毫。
那些哀嚎惨叫的钟府人并钟靖也在同时从绿气中消失,再出现时已经身在一片清新自然的森林中了。
刚才那个消失的壮硕少年和一个他们没见过的陌生青年拿来了灵药帮助他们治疗。
钟靖环顾四周,眼见得浓绿成茵,耳听得溪水潺潺,偶有几声异兽鸣叫传来,他脑中赫然浮现了一个猜测:符禺山!
李思原来一直待在符禺山!
眼前的虚影也立即吸引了他的注意,外面李思正与金凤对峙。
没想到李思会忽然出现,金凤在愣了一下后,就咬牙切齿,“李思!”
“我刚才好像听见某人说要听我的惨叫呢。”这可能是李思听到的最好听的笑话了。
恨意在心,仇人就在眼前,自己又是功法大成,金凤仰面大笑,苍天有眼,这么快就把仇人送到她眼前了。
“李思,我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金凤挥动绿气攻击李思,自己也伸出长长黑指甲的手向李思袭去。
符禺山的众人看的屏息,那些绿气如山呼海啸,若被击中,估计立毙。
然而就在金凤到了李思近前时却被一巴掌拍飞了,那些山呼海啸的绿气也一溃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