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饭菜还是摆两桌,男的坐一桌,女人和孩子们坐一桌。
等饭吃完后,柳春娥才闲下来陪着苗夫人聊家常。
因为家里有客人,所以今年去送月饼的是何春花和刘月荷妯娌俩。
而李奶奶家就是她儿媳去的。
李老头,李富贵和胡大夫都喝多了。都被扶回去休息了。
所以最后就是剩下柳春娥,苗夫人,李奶奶几个妇人在这里喝茶聊天。
但是聊着聊着,苗夫人就好像情绪不太对。
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李奶奶看她这样子,估计是有什么话要跟柳春娥说,但自己和女儿在这,她估计是不好意思说。
所以李奶奶找了个借口带着女儿离开了。
苗夫人见她们都走了,赶紧拉着柳春娥的手。
柳春娥被她突然的动作都吓了一跳,好在她是个女的,要是男的都大巴掌上去了。
“苗夫人!你这是干嘛呀?”
“春娥妹子!你可要帮帮我呀!”
她越说柳春娥就越糊涂了,自己能帮她什么呀?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先说。”
“事情是这样的:
我家老王呀!长年东奔西跑的去做买卖,就在上个月回来后却一直大病不起。我们找了好多大夫都治不好。
所以我就只能来找你们家萱宝了。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而且萱宝和云儿又玩的这么好。你能不能让萱宝去给我们家老王看看?”
苗夫人低声下气的说着,就差没给柳春娥跪下了,看来是真的着急。
柳春娥这会总算明白她是来干嘛的了。不过这件事她不能替萱宝做主。
本来柳春娥还想让她去找胡大夫的,毕竟萱宝的医术都是胡大夫教出来的。但是想到他醉成那样,叫也没用。
“苗夫人!这件事你还是去问萱宝吧!只要她愿意去,我是没意见的。”
苗夫人听到这话知道她这算是答应了。
“那好!我现在就去问萱宝。”
柳春娥拉着她的手没让她走。
“你好好的坐在这里,我去把萱宝给你叫来。”
“哦!好。”
柳春娥来到院里向萱宝招了招手。
“萱宝!你过来一下,娘有事找你。”
萱宝迈着小短腿,屁颠屁颠的跑向柳春娥,仰着小脸问:
“娘!你找我有什么事呀?”
“你先跟我进来,是苗夫人找你有事。”
“好!”
萱宝拉着柳春娥的手进了屋。
“苗夫人!听说你有事找我?”
“嗯!我家有人病了,病的很重,你能不能跟我去给他看看。”
“知道是什么病吗?”
苗夫人摇了摇头。
“不知道,只知道他大病不起,现在都已经昏迷不醒了。”
“你们没找过其它的大夫看过吗?”
“找了,但是他们看了都没效果,病人一直都没好,还越来越严重了。所以今天我才来找你的。”
“好!那你等会,我去胡叔叔那拿上药箱,我们现在就走。”
柳春娥还是有点担心,萱宝还是第一次离开自己那么远呢。
等萱宝回来的时候,苗夫人和云儿已经等在马车旁边了。
柳春娥却有点担心的看着萱宝。
“萱宝,要不让你三哥哥陪着你一起去吧!他在万金楼干活,对镇上也熟。”
萱宝知道柳春娥这是担心自己,所以也同意了。
所以柳春娥又进去把李有银叫了出来。一边走一边嘱咐着:
“你一定要照顾好你妹妹啊!”
苗夫人看着着急,但也没办法,谁家放心让一个这么小的小孩单独出门呢?
所以她只能耐心的等着,反而是萱宝看不下去了。
“娘!你还让不让我去救人了?”
“让,让!你们走吧,赶紧看完早点回来。晚上等你们回来吃饭。”
萱宝,苗夫人和云儿都坐到马车里面去了,而李有银一个男生,只好跟车夫坐在前面。
好在位置够大,两个人坐着也不挤。
为了赶路,车夫把马车赶的比较快,平时一个时辰的路,今天半个多时辰马车就停在了王员外的家门前了。
下了马车后苗夫人就让一个侍女把云儿带走了。
而李有银和萱宝被苗夫人带着向里面走去。
他们家是一个三进三出的宅子,里里外外差不多有十二个厢房,在溪水镇也可以算得上是富贵人家的天花板了。
苗夫人把萱宝领进到最里面的一个厢房里,门外守着五六个伺候的下人。
里面却坐着,站着几个男男女女。
看到苗夫人把萱宝带进来,神色各异。
“大娘!你怎么带个孩子回来呀?”
一个看起来瘦弱阴柔的男子站起来问。
“什么孩子,她是小神医!你让开,让她进去给你爹瞧瞧。”
边上一个妩媚妖气的女子讥讽一句:
“哟!你们谁听说过有这么小的小孩会治病的呀!还神医呢,莫不是神棍吧!”
她一句话把苗夫人气的心堵:
“赵媚娘!你要再胡说八道,我现在就找人把你卖了。一个小妾,不好好伺候老爷,天天就知道阴阳怪气。”
那女子不敢再说话了,气的站起来就往外走,走出门外后又有点不甘心,两眼像条毒蛇似的盯了一眼苗夫人和萱宝,然后才离开!
别人没看见,但是李有银看见了。所以他又往前走几步,离的萱宝再近一点。
其它人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再出声了。
“萱宝,走,我们进去给你王伯伯看病。”
苗夫人把萱宝带到屏风后面的一个床前。
其它人也静静的跟着进来。
王员外就躺在一张梨花木的大床上,萱宝走过去给他号脉。
其实是在偷偷的感知他的整个身体状态。
萱宝号着脉,小眉头慢慢的邹起来,都快邹成了个“川”字了。
苗夫人越看她这表情,越心惊!
“萱宝!你王伯伯他怎么样了?还有得救吗?”
萱宝放下手叹了一口气。
“苗夫人呀!王伯伯他这不是病,是中毒了。”
“啊!他中毒了?那现在还能救吗?”
苗夫人神情悲切地问道。
“能救是能救,但是因为他中毒有一个多月了,心脉已受损。
而且必须要尽快找出那个给他下毒的人。不然,这人能给他下这一次,还会有下一次。”
听到这苗夫人更慌了,要这样的话,那不是危险随处可在?
“那萱宝,你有没有办法找出这个人呀?”
萱宝看了看站在苗夫人身后的男男女女,不知道下毒的人会不会在其中,所以剩下的话她没说。
“我先把毒弄出来,剩下的事再说。”
“好!”
萱宝把银针拿出来,然后每扎一针都会带着点灵气,这是为了护住他的心脉。
等她扎完九针之后,然后在王员外的右手掌心划一刀,流出了黑臭黑臭的血。直到那血变为红色,萱宝才把银针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