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屋里,酒香四溢。
也许是酒上了头,各自脸色发红。
陈安然怔怔看着莫灵儿。
壮起胆子,将她抱起,放到床上。
“灵儿,我不知道怎么开始!”
闭上眼的莫灵儿,全身发烫,小声道:
“我也不知道呢!”
“这可如何是好,要不我去问问爷爷!”
“你是猪啊!不怕被打死么?”
陈安然呆住,手足无措。
早知道,该多看看书的,书上一定有说。
可是现在,他没有心情找了。
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啊!
算了,不管,车到山前必有路。
他打定主意,正要脱衣服。
吱呀!
小院门被推开。
陈安然一愣,脸上大窘。
莫灵儿被惊动。
嗖的一下,她冲出小屋。
乔坤干笑,伸出头,四下打量。
“莫姑娘,陈安然呢?”
好事被打断,她只想将他们暴打一顿,自然不会有好脸色。
感受到杀气,两兄弟面面相觑。
他们哪里知道搅黄了人家的好事。
献宝似地拿出一封信。
“这是九鼎的下落,我们奉命送来!”
陈安然出现,接过信封。
他们转身就走。
虽不知道为什么,但这两人都面色不悦,肯定不会有好事。
远远地,温良嘀咕。
“哥呀!这两人咋地了,都像借了老米还糠一样!”
“弟呀!谁知道呢,莫不是……!”
两人相视一笑。
“弟呀!若真是那样,来得真不是时候呢。”
“哥呀!该说不说,孤男寡女,相处一室,就算不是那事,也不会有人相信,黄泥巴掉进裤铛了,说不清的。依我看呀,倒不如尽早成亲,免得生出诸多事非!”
“弟呀!莫要瞎操心!”
这些话,以陈安然两人的修为,自然听得清清楚楚。
当下,各自一愣,再也没有兴致了。
后山山顶。
莫大先生长出一口气。
这个孙女,真是不让人省心啊。
倒是他身后,李长青哈哈大笑。
“你这老鬼,两人情投意合,我说尽快成亲,你还不乐意!”
“唉,也想啊,只是那两人所说的奉命,是奉谁的命令?九洲隐藏的大能,怕是不少呢?“
“管他呢,只有没有恶意就好!”
“这谁说得准呢!”
两老不再争吵,陷入回忆之中。
脸上,渐渐变得温和。
是啊!谁还没有年轻过呢!
小院中。
莫灵儿怒极,转身进屋,强定心神,开始修炼。
人算不如天算!
好事,决有人来打断,还有没有天理了。
陈安然看了信,沉默不语。
瑶池圣母所说的,他并不全都相信。
事实肯定不是那样的,她一定有所隐瞒。
身世变得愈发没有头绪,想想就心力交瘁。
杏花树下,他一夜无眠。
旭日东升,阳光有些刺眼。
刘云来了。
“小师叔,罗浮事了,你打算何时启程?”
陈安然深吸一口气,与他细细商量。
凡人自治,与原来一样。
只是九洲圣院,每洲每城都要开设。
“小师叔,这样一来,各洲自治,这人皇位,若是被架空,得不偿失。”
“无妨,人皇位,本就是顺应民意,只要天下太平,架空就架空。”
刘云苦笑,也不坚持。
他比谁都清楚,陈安然并不想坐这人皇之位。
“小师叔,那就如此定计,半年后,中洲再聚!”
“嗯,到时我必携九鼎而至,斩武圣祭天,一统九洲!”
刘云走了。
莫灵儿笑道:
“只有半年,你确信能从巫神教得到余下的两鼎?”
陈安然拉起莫灵儿的手,胸有成竹。
“大势已定,由不得他们!只是你如今没有护身法宝,这天帝钟,就交给你了!”
她也不矫情,接过,滴上精血,慢慢祭炼。
陈安然招出红尘剑,细心背好。
莫灵儿意动,将天帝钟化成乾坤葫的样子,系在腰间。
“安然,还记得你第一次送我乾坤葫么?”
“当然记得!现在乾坤葫化成罗浮洞天,这天帝钟却是比它更好了!”
“嗯,一葫一剑,行九洲,再也没有什么能将我们分开了!”
“这是自然!”
杏花坞。
孟婆婆的茶棚前,陈安然与莫灵儿牵手而至。
“你们怎地才来看我老婆子?”
莫灵儿上前,挽住婆婆。
“婆婆莫怪,有事耽搁了!不过半年后,我们在中洲举成婚礼,到时接你去喝喜酒!”
“中洲?怪远的,不过我老婆子还真想去呢!”
孟婆婆一如既往地健朗,这让两人很高兴。
陪了一天,依依不舍告别。
石桥上,莫灵儿挥手。
“婆婆,到时我派人来接你!”
“好!好!好!”婆婆笑着挥手,“我一定到!”
巫神教,身处蜀洲。
光御剑,就需要两月有余,当中,还要经过南洲。
“安然,此行途经三清山,那孟知鹤,必定不会甘休!”
“正要他来,一并了解。”
陈安然的剑道修行,一直停留剑圣境圆满。
原本以为结丹后,能有所突破。
现在看来,还是境界不够。
剑仙境,真个儿是难啊!
莫灵儿有化神境中期,天帝钟在手,这世间,想来没有几人能对她造成威胁。
只是,她的剑道修行也停滞不前。
陈安然很明白。
这妮子,并不是很衷情剑道,修行也不是很用功。
在她眼里,以前吗,或许为了自己,苦心修炼。
现在,修为够用就行。
陈安然闭眼,体悟剑道。
莫灵儿驾驭剑光,将一团团白云,割得支离破碎。
玩得兴起,娇笑声,如银铃般,清脆悦耳。
一入南洲,陈安然睁眼。
“灵儿,接下来,让我御剑吧!”
“好啊!”
莫灵儿站在他身后,眼珠乱转。
脚下,就是三清山了。
剑光一闪而过。
孟知鹤端坐主位,抬头间,脸色阴晴不定。
手中信签化成灰烬。
一咬牙,他打定主意,化光出了三清山。
圣地山顶,三道人影看着他离去。
上清子冷笑。
“此子,有取死之道!”
玉清子不忍。
“他终究是我弟子!”
太清子闭目,悠悠地道:
“生死有命,他若能有建树,三清执掌九洲,也未尝不可!”
上清子拂袖而去。
大师兄居然还有此心思,莫不是猪油蒙了心。
到是玉清子,沉默不言。
待两位同门离去,他追着孟知鹤去了。
陈安然心有所感。
剑光落到山谷。
溪水潺潺,草长莺飞。
“安然,我们停在这里干吗?”
“灵儿莫急,稍等片刻!”
面色阴沉的孟知鹤,从林中走出。
桀桀怪笑道:
“不用等了,我来送你们下地狱吧!”
抬手,一面黑色小旗,见风就长。
轻轻挥动,魔火翻涌,瞬间将两人罩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