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出口南轻棠自己都愣住了。
可这可真是……
她问这些做什么?
怎么会在意这些东西?
但南秀丽嘴巴一张下意识的回答:“没有,他中了毒强行克服了毒素也不愿意碰到,最后晕过去了,我脱光了衣服弄出了痕迹蒙骗过去。”
不知道为何,她的唇角慢慢的上扬了。
心情舒畅了些。
“你怎么和他们联系的?”
“每月中和月尾,都会有人来取信和血液。”
提到了这个,南轻棠的眼神就阴沉的可怖。
若不是留着她还有用,她早就将她碎尸万段了!
就在她打算继续往下问的时候,忽然注意到了南秀丽的眼神,猛地站起,想要掐住她的下巴。
但是动作晚了一步。
鲜血从嘴巴流了出来,她竟然硬生生的咬伤了舌头,力道很大,满嘴都是血,自然说不出话来了。
南轻棠收回手,挑眉,“这么狠心?”
南秀丽满眼怨毒,嘴巴都是血,疼的她身体发抖,从来没受过这样的苦。
“真可惜,你还是很惜命啊,不舍得死了吧?没事,我等你养好伤再继续。”
南秀丽心底松了一口气,以为这个魔鬼会暂时收手不管她了。
哪知,南轻棠直接叫来了如花,搬过来一个巨大的箱子。
不知道为何,南秀丽看见那个箱子时,产生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南轻棠拍了拍箱子,“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南秀丽转身想跑,但身后的路被如花给堵住了。
南轻棠掀开了木箱子,露出了里面一个巨大的木桶。
南秀丽浑身寒毛竖起,想要放狠话,但是舌头被她咬的太狠了,什么声都发不出来。
“将她放进去吧。”
这个木桶是她专门找人定做出来的。
她向来喜欢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木桶很大,可以容纳一个成年人进去。
南秀丽想反抗,但被如花很干脆的卸了两条手臂折了腿。
剧痛令她险些晕过去了。
南轻棠给她扎了两针,把她给疼醒了,笑眯眯的说道:“这才哪到哪啊,别这么快晕过去了呀。”
这一刻,南秀丽万分后悔把舌头咬了,连话都说不出口,她想叫人,她想喊王爷。
下一刻,利刃扎进了她的皮肤里。
她猛地抬起头,嘴巴张开,露出了里面满是血的舌头,惨叫声却卡在喉咙里,无法喊出。
“疼吗?疼就对了,小瑾安都告诉我了,你们就是这么对待他的,他很疼很疼,和你求饶了很久。”
一边说着,一边毫不客气的扒开,再次扎进去。
鲜血淋漓。
南秀丽已经痛晕过去了。
但她怎么会让她晕过去?
毫不客气的往下扎了两针,逼得她醒来,继续酷刑。
“这才哪到哪呢,别急啊,慢慢来。”
此刻的南秀丽再也没有了刚刚的倔强,只剩下痛苦怨恨和恐惧,好似面前这个带着笑脸的人不是人,是鬼。
鬼……
鬼?!
南秀丽猛地涌现了一个猜测,她盯着南轻棠,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测涌上心头。
南轻棠见状,忽然低下头,很轻很轻的说道:“二姐姐,别来无恙啊。”
哄——
南秀丽的理智崩塌了。
南轻棠裂开嘴,露出了白森森的笑,声音很轻却冰冷刺骨 ,“这些年想来过的不错吧?对我儿子做的事,会后悔吗?不过,迟了。”
当她承认自己的身份时,就宣判了南秀丽的结局。
她后退了两步,“看好她。”
如花应声,认真的守在一边。
南轻棠转身离开了。
她下令不准任何人靠近后院,便放心的去了药房,继续制作一批青霉素。
到了后半夜,如花前来汇报,“小姐,还剩下一口气,要救吗?”
她放下了手中的培养皿,随手拿了一个瓷瓶丢过去,“还有用,先吊着一条命。”
“是,小姐。”
说南秀丽是她留下来的钩子,准备钩一下葛神医。
她继续手中的活,等完成了最后一个步骤,天空蒙蒙亮,她站起身揉了揉肩膀,走出药房外,准备活动一下身体,就看见疾风站在门外等着。
“夫人,主子有请。”
“稍等,我洗漱下。”
她换了身衣服,才去见枭冥王。
四目相对时,他说:“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二皇子和葛神医的命。”
“为何?”
“不便透露,但只要我助你一臂之力,你便帮我杀了这两人。”
这一次,他没有犹豫,“好。”
她笑眼弯弯,“对了,我还要你把南秀丽交给我,不论她是生是死,你都管不着。”
他皱眉,“她是瑾安的生母。”
“不是哟。”她顿了顿,慢条斯理的丢下另一个炸弹,“况且,昨日的对话,王爷早就知道了吧?为何现在还要装作不知情的样子?”
话说,他脸上自然的神情消失了,抬头,目光幽深的看着她。
南轻棠哑然失笑,“王爷这是什么眼神?我可没蠢到小看您。王府是衰落了,但您只是残了,不是死了。”
她早就知道昨日她拷问南秀丽的时候,就知道了疾风在暗中盯梢。
那些问题也是她故意丢出来的。
她想把小瑾安尽快带回身边,最好的办法就是脱离和枭冥王的关系。
哪怕毁掉‘正妃’的声誉也没关系,反正她已经金蝉脱壳了。
但是等啊等,都没等他回话。
她不耐烦了,干脆直接挑明:“小瑾安根本不是您的孩子,是正妃和他人生的, 但是糟了南秀丽的算计,被夺走了孩子,至于正妃……当年多半没死,和情郎私奔了,现在是死是活不知道了。”
这声誉毁的够彻底了吧?
哪个男人能接受头顶发绿?自己的妻子生了个小野种?多半会气个半死,然后眼不见为净,到时候她恰当提出要收养了小瑾安给兔兔做个伴。
他应该会同意的。
在她走神开始想着以后母子三人快意生活一家团聚的生活时,忽然听到了男人绷紧的声音。
“你说……她没死?”
这个她自然是指正妃 。
南轻棠隐约觉得不太对劲,抬起头瞅了瞅男人,但对方低着头,身影隐藏在晦暗中,看不清神色。
房间里没有光线照射进来,暗潮云涌,衬得男人越发危险。
她怎么觉得……这人好像变了气势?
她迟疑着道:“我不知道,也许活着,但也许死了吧,多半死了,不然南秀丽怎么抢到孩子?既然小瑾安不是王爷的血肉,不如让给我吧,给兔兔做个伴,也不碍着您的眼了。”
“你说……瑾安是她的孩子。”
“……不是我说的,是南秀丽说的。”
她咽了咽口水,觉得气氛越来越奇怪,面前的男人越来越可怕了。
忽然,她听到了低低的笑声。
他垂眸,一手按着唇,似乎想压着笑声,却又压不住。
“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