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晓的助理不知道自家这位小少爷为什么在两句话之内就答应了去别人家睡,并且那人还是他口口声声说的情敌。
难道现代社会的情敌都是这么相处的?
你帮我借礼服,我到你家去睡觉,听起来还怪和谐的。
但该说的还是要说的,网上那些关于两人的新闻小助理也是都看过的,只不过她一直以为那只是粉丝们的脑补。
不过通过今晚的一系列事情来看,小助理觉得自己可能有必要混进cp超话看看了。
“小小,你也别怪我多嘴,你跟熙哥到底是什么关系,你可得对我说实话!”、
“我跟他能有什么关系。”
季晓闭上眼,敷衍了这么一句,就不说话了。
要不是害怕丢工作,小助理真想上去疯狂将人摇醒,问问他,没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去别人家睡觉。
如果不小心被狗仔拍到了,那不就是妥妥的大新闻么!
“你也别想太多,我跟他连个A能发生什么?”
季晓稍微体谅了一下助理,安慰了一句。
但这句安慰还不如不说呢,小助理听完之后脑海里瞬间想起了很多双A禁忌恋的新闻,顿觉眼冒金星。
比被狗仔拍到两人同居的新闻更糟的是什么?那恐怕就是拍到两个都是alpha的成年男性同居了。
偏偏这两位男性还都是公众人物,如果被爆出这种事情,以后的演艺事业都不知道能不能保住。
不过小助理转念又一想,自己在这儿瞎担心什么呢,人家在娱乐圈混不下去了,都能回家继承家产啊!
这么一想,助理也不焦虑了,而是争分夺秒地关注了两人的cp超话。
季晓看着她的小动作,哼了一声将头朝窗外看去。
车子一路开到严煕家楼下,严煕果然早就已经等在了那里。
看到车停下来,他将手机收了起来,走到车门旁扶了一下刚要下车的季晓。
至于小助理,看到他过来之后,直接就收起了想要先下车的脚,将位置让给了自家正主。
可以说是非常懂事了。
季晓借着严煕的手下了车,不知怎么搞的,脚下一歪整个人都朝严煕怀里扑去,然后被对方牢牢地接住。
“绊了一下。”
站稳后,季晓十分随意地给了一个解释,就抬脚朝严煕家大门走去。
严煕对着目瞪口呆的小助理点了点头,说了一句“辛苦了”,就抢先一步去给季晓开门了。
两人在节目组待了这么久,家里的房子一直空着,虽然有人定期打扫,但还是十分冷清。
两人进屋后,季晓就站在门口不动了。
随后跟进来的严煕,见他停在那里,自觉地从旁边的鞋柜里找出拖鞋放到了他面前。
“感谢熙哥。”
季晓利索地换上拖鞋,走到客厅里四处看了看,最后坐到了沙发上。
直到这个时候,他忽然想起来好像少了什么东西。
“熙哥,我行李呢?”
他终于想起来了,好像下了飞机他就没看到自己的行李,只背了一个随身的小包。
“早就叫人帮你一并拿了。”
严煕答得很自然,大家又不是头一天认识了,季晓那丢三落四的习惯他也不是第一次领教,已经习惯了尽可能地帮他看着了。
“哦,”季晓点点头,“就当你报答我允许你明天一起去吃饭吧。”
说着,他站起身看了一眼通往二楼的楼梯,问道:“我住哪个房间?需不需要提前收拾?”
“住我旁边,不需要收拾,不过你要是不喜欢这套床品,我可以给你换。”
严煕说着,当先走上楼梯,带着他来到客房门口,伸手推开了门。
季晓探头朝里看了一眼,房间很整洁,比在节目组的时候条件好了不止一点。
至于床单被罩,全部都是冷淡地灰白色系,也没什么可换的。
“挺好的,我要洗澡了。”
他说完直接走进去,顺手将严煕关在了门外。
严煕站在门口没动,过了两分钟,上身t恤已经扒了的季晓又重新开门出现在他面前。
“熙哥……”
严煕抬眼,目光从他裸着的上半身滑过,明知故问道:“怎么?”
季晓虽然脸皮厚,但这会儿还是声音不大地快速说了一句:“我的行李,换洗衣服在里面呢!”
严煕笑了笑,“我知道,我去给你拿,等着吧!”
其实季晓的行李都是他给收拾得,里面装了些什么东西他一清二楚。
两个人同住一间寝室这么久了,什么没见过。
这些季晓当然也知道。
但此情此景下,他就是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这种感觉来得非常莫名其妙,一点预兆都没有。
不过他看严煕好像没有这方面的困扰,也可能是他自己想太多了吧!
就在他东想西想的功夫里,严煕已经去而复返,将干净的换洗衣服给他拿了过来。
季晓伸手接过来的时候,张了张嘴想问什么又把嘴闭上了。
严煕看着他的样子,主动道:“你不问我有没有拿内裤吗?”
季晓的耳朵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飞速地蹿红。
他低着头,甚至有点不敢看严煕,一把将衣服抢了过来,说道:“没拿就没拿,我喜欢裸睡。”
“哦,”严煕一本正经地点头,“那可惜了,这么久我都没发现。”
季晓不知道他说的可惜是什么意思,只知道自己不能再站在这里,于是手上一个使力直接将门甩上了。
站在门边的严煕差点被撞了鼻子,双手插在兜里对着关上的门板笑了笑,转身下楼了。
洗完澡的季晓往床上一趟,舒服地叹了口气。
看来严煕还是比较注重生活品质的嘛,就连客房的床都这么舒服。
这也间接说明了主人的一种生活态度,在这方面季晓觉得严煕跟自己还是比较合得来的。
睡前季晓偷偷摸摸地将包里的信息素香水摸出来往枕头上喷了点,又躺下试了试,感觉还可以才终于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然后半个小时之后,他就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