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长辈们对晚辈的溺爱。
而是为了让温床顺利孵化出真正的同族而做的一切谋划!
不只是二代们,甚至就连上一代的长辈们,估计能活到现在的全都已经被同化掉了。
他的父亲,叔叔伯伯们,甚至是母亲都已经被那个神秘生物给同化了。
如果说二代当中可能还有没被同化的人存在的话,那上一辈人当中,肯定全部都已经被同化掉了。
为什么这么肯定?
看看二代当中最不可能被同化的伊馨是什么下场。
失踪!
说是失踪,但现在的伊韶几乎可以肯定,她不是失踪,而是死了。
而且对伊馨下手的人,怕不是就是他们伊家的成员。
一个没有价值的温床,与其留着让她成为未来的祸患,还不如在确定对方确实无法被同族幼崽同化后就直接让其人间蒸发来的痛快。
怪不得明明伊家势力如此之大,但他在动用了所有力量去寻找,也找不到伊馨消失的原因。
用杀人凶手的力量去搜寻被害人,怎么找得到啊!
伊韶想明白了,他一切都已经想明白了!
同时他也想到了其他四巨头家族中这些年莫名其妙消失的成员。
有不少杰出的四大家族子弟,都因为莫名其妙的原因或是失踪或是死亡。
伊馨是失踪,但还有一些人则是因为更可笑的理由死去。
就比如说曾经汪家的一位少爷。
他有极大的雄心壮志,认为自己拥有这么好的家室,再加上自己本就不弱的手段,完全可以再建立起一个不弱于汪家的力量出来。
但他最终是什么样的下场?
因为劳累过度,猝死了!
这在当时,简直就是个笑话。
以联盟人族的医疗条件,再加上对方四巨头家族公子哥的身份,体检什么的都是每周进行一次的。
如果真的有猝死的风险,早就有人提醒对方了,怎么可能会莫名其妙就猝死在办公室里。
更可笑的是,当时所有人都相信了对方的死亡理由,没有任何人去怀疑。
伊韶顿时感觉毛骨悚然。
难不成,种子在被激活的过程中,并非一定要等到成功同化后才能影响到这具躯体的行为。
而是在激活程度到达一定程度后,就已经能够影响到温床的思维了?
他只感觉自己好孤独,没有任何人可以倾诉。
万一将这份资料里的东西告诉其他人,结果他告诉的人已经被同化了的话,那不是自投罗网吗?
他不想被同化,也不想死。
必须要找到破局之法。
怎样才能活下去呢?
对了!道盟!
伊韶再次打开隐藏文件,拉到最下方。
‘伊馨’的这份调查报告中提到了一个名为道盟的组织。
这个组织全部都是由传说中的仙人、修道者组成的势力,而仙人可以不惧种子的威胁,不会成为未知生物的温床。
也正是因为道盟的这种特殊性,自从道盟成立之后,就一直都是联盟高层的重点打击对象。
大击的等级排行甚至还在反抗军之上。
如果反抗军和道盟同时做出了危害性相同的事情,联盟高层率先解决的必然是道盟。
只有道盟这个不会变成温床的组织,才是他唯一能够信任的组织。
但是要怎样联系到道盟呢?
伊韶只感觉自己的脑子浑浑噩噩了。
平日里的他其实不喜欢喝酒的,而且在知道了世界的真相后,按理来说他也不应该喝酒。
毕竟喝酒也是放纵情绪的一种表现,会加快体内种子被激活的速度。
但不知道为什么,今日他却总想去喝上一杯,好好发泄一下心中的郁气。
就这样,伊韶驾驶着自己的飞行器,随便找了一家距离馨闪科技有限公司最近的酒吧,点了一桌子的好酒喝了起来。
但他却不知道,他的这种行为,其实全都是陈八两刻意为之的。
是陈八两拨动了对方的命运线,并将他的命运线和b级星球道盟据点联络人的命运线给捆绑在了一起,让他们互相之间必然会产生交集。
而凑巧的是,这颗b级星球道盟据点居然和d32星球一样,都是一家酒吧,而且正是距离馨闪科技有限公司最近的那一家。
这边要说一下的是,虽然道盟已经全面撤入1588资源星球了,但各个星球的据点还是没有被放弃,依旧有道盟成员留守其中。
毕竟如果连据点的人都撤走了的话,那么道盟对外的所有信息都将失去,会成为一个接收不到任何信息的瞎子。
为了不让这种情况出现,道盟还是选择留下身份信息没有破绽的人继续留守据点,时刻向道盟总部传递各种信息。
伊韶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
他只知道自己从华灯初上之时一直喝到了酒吧打烊。
大量客人酔眼朦胧的摇摇晃晃走出酒吧,酒吧里的工作人员也开始清理起满地狼藉。
但当他打扫到一个卡座时,却发现卡座上趴着一个烂醉的男子。
酒保苦笑着摇了摇头,这种事情他其实遇到的并不少。
虽然大部分人都是结伴而来的,就算真碰到喝断片了的情况,也肯定会被同伴带走,但总有那么几个独行客人在断片后无人照顾。
一般这种情况,他都会直接打电话给执法局。
让执法局上来确认对方的身份,而后送他到医院醒酒。
这次酒保也是准备这样做的,但是就在他掏出通讯器准备拨动执法局电话的时候,醉酒男子嘴里吐出来的一句话让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道……道盟……救……我……”
“道盟?救他?”
酒保的眼神顿时犀利了起来。
他确定周围真的没人之后,快速关掉店门,把伊韶扛进了地下室中,并检查了下对方全身,确定没有任何传递信息的设备后才给他喂了一瓶醒酒药。
联盟人族的醒酒药效果真的非常好。
才刚喝下去,伊韶那被酒精麻痹了的大脑马上就开始慢慢恢复清醒。
他感觉有些难受。
双手双脚有明显的束缚感,脖子上还被套上了一个项圈,项圈上不时发出刺耳的滴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