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究竟是谁!
大长老只感觉背脊生寒。
他疯狂的在自己的脑海里思索着究竟是谁想让自己和温慈离婚。
能认出自己,而且还极有可能继承温慈科技公司。
那就很有可能是他们公司里的某个高层。
毕竟当时的时守成在突然出现在温慈科技公司里的时候,他并没有注射植入型光脑,不能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其他科技城成员面前。
否则就很有可能被他们以‘非法闯入者’的身份被杀死。
说起来,虽然陈八两已经和大长老聊过了炼钢方外和科技城的事情,但大长老却没能第一时间想起温慈,其实也和他在炼钢方外当中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公司大楼里有很大的关系。
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他去过的世界是炼钢方外,更不知道温慈科技公司所处的地方就是科技城。
那个时候的时守成,只知道温慈建立了一个科技公司,并且正在被其他同行科技公司针对。
除了这些之外,时守成真的不知道更多信息了。
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除了他身上没有植入型光脑外,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那就是温慈对他保护得太好了。
其实温慈在第一时间就发现时守成并非他们世界的人,而是来自于另外一个和平世界的人。
她不希望时守成接触到废土之上残酷的规则以及嗜血的杀戮。
所以她对时守成隐瞒了炼钢废土上的一切,这才导致了大长老没能在第一时间知道现在和陈八两合作的某位炼钢方外之人,正是他心心念念想了六十年的妻子。
知道自己,并且对自己很熟悉的人才有可能认出六十年后的自己,而这种人,只可能是温慈科技公司的高层。
究竟会是谁呢?
不可能是温慈,他不相信自己的妻子会做这种事情。
再说了,若温慈真的想和自己离婚,根本不需要派人来抓自己。
难道是……
一个小男孩的身影出现在了时守成的脑海里。
难道是温慈的养子廉恩泽?
他是科技公司高层,对自己非常熟悉,并且还有继承温慈科技公司的资格。
这些特征仿佛已经将廉恩泽的身份证号摆在了大长老的面前,在告诉他,现在谋夺温慈科技公司的人或许就是他。
轰~咔咔~
或许是看到大长老久久没有理会自己,男子突然对着天花板开了一枪。
天花板立刻被他手中的枪械打出了一个大洞,大大小小的碎石从上方跌落到了地板上。
“怎么?又开始犹豫了?不知道到底要选择那一条路了?
所以为什么,为什么要把我逼到这个程度上来?
我之前明明已经派了十个人去接近你,企图获得你的好感,然后再用仪器将你变成傻子。
毕竟这个世界太过美好,我虽然谋夺温慈科技公司,但也想在这个世界生活。
如果前几次对你的攻略成功了,你变成疯子之后,我的目的就能达到了。
可你为什么要这么精明,你身边的安保程度为什么要这么高。
为什么……我的人,没办法取得你的信任!!”
男子突然又歇斯底里了起来,这让大长老皱了皱眉。
这样疯狂的一个人,真的会是他记忆中的那个小男孩吗?
那个小男孩,当时虽然小小个一只,但或许是因为经历的事情多了,还算成熟稳重。
怎么看也不像是面前这个变态男子啊。
而后他又想到了对方口中说的十个来攻略自己的人。
他好像有些影象。
自从炼钢方外之人开始融入华国社会后,确实有十个人有意无意的想要接近自己。
他原本只当这些人贪恋权势,想要在华国这个‘新世界’中也拥有一定的权柄。
但在炼钢方外之人彻底融入华国之前,大长老是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
所以他无视了那些人,任由他们像跳梁小丑一样上蹿下跳也没办法接触到一点权力。
没想到……那些人居然是这个疯子派来的?
那他的运气真的挺好的啊,居然因为这个原因逃过一劫,避免了被对方弄成疯子。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可以重新选。
你可千万别让我等不及了啊,那枚炸弹是定时炸弹,还有两分钟就会爆炸,只有我才能……”
“我选第二条路,我相信他们!”
大长老目光坚定,他知道这个男子应该没有骗自己,那枚炸弹或许确实拥有几十倍原子弹的爆炸威力。
但他同样也相信陈八两等人一定可以度过危机。
哪怕此时陈八两的状态明显不对,哪怕另外三人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陈八两的身上,他也相信这四个国之柱石肯定不会死在这人的阴险手段上。
他曾经听自己身边跟着的至强者保镖说过,修道者们对于危险都有极其强大的直觉。
若是真的有能够威胁到他们生命的事情即将发生,他们的第六感会让他们做出最正确的举动。
那四人当中,有两人可是目前玄门最强战力啊,大长老不相信他们的第六感在危急关头不会提醒他们危险的到来。
“哈哈哈哈,好,希望你不会后悔……”
男子刚想变态大笑,但没等他说完自己的话,天花板突然塌陷,一个人影从天而降直接踩在了他的身上。
是大长老专属的至强者保镖!
不得不说这人的计划确实周密,他居然早早就设计引开了自己的至强者保镖,不然他也不至于被对方抓住捆在床上了。
但对方千算万算,却低估了至强者修道者的实力,没想到他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赶回来。
真以为之前的大长老是因为年龄大了,忍不住开始回忆起曾经发生过的事了?
他在回忆过去的时候,其实也是在拖延时间啊,他相信自己的保镖一定会回来的。
“大长老!”
至强者保镖打出一道道术将男子锁死在地板上后,他连忙走到床前解开了大长老身上的绳子。
不过大长老却没有坐起来,而是目光死死地盯着墙上的挂壁电视。